第8章 艰难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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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小乔忙去收拾。</p>

老木一狗爪摸半天脉，跳来跳去详查一番，缓缓道。</p>

“是三尸清风散，由苍芒、七星海棠、虞美人等数十种剧毒，提炼而成。”</p>

“能救吗？”余小乔焦急问。</p>

“毒进五腑，深入骨血。若无解药，十日必死！”老木一脸沉郁严肃。</p>

余小乔更加焦急，“问你，还有救吗？”</p>

“我研制的解毒丸，你问我要过些，还有吗？”老木沉思道。</p>

“我找找！”余小乔用意念启动空间，翻箱倒柜半天，找出一盒颜色各异、蜡封药丸。</p>

“拿黑、红、黄三色药丸，喂给他吃。”老木一脸认真。</p>

余小乔将药丸捻成小颗粒，喂入姒文命口中，“这药，能彻底解毒？”</p>

“若一月前，应可以！现在，不敢说，须观察几日！”老木摇头。</p>

二人穿上隐身衣，离开姒府。</p>

之后三日，余小乔每日放出“蚊子”打探情况，得知姒文命有所好转。</p>

相府，却不太平。</p>

一丫鬟慌慌张张跑进，喘粗气道：“二太太，外面有一女子说……说……”</p>

二太太正端茶盏，用碗盖撇茶叶，“说什么？”</p>

“说……怀老爷孩子，认祖归宗！”丫鬟一口气吐完。</p>

正啜茶二太太，一口呛住喷出，“说什么？”</p>

“说——怀着老爷孩子，要认祖归宗！”</p>

二太太掏出手帕，擦了擦嘴，不慌不忙起身，“人在哪儿？”</p>

“前院，余管家应付着，命我来请二太太！”丫鬟回道。</p>

二太太走至前院，余小乔姐弟三人也听到风声赶来。</p>

但见，女子一袭素衣，面带白纱，身怀六甲，一双眸子，如宝石般晶莹闪烁。</p>

想必，面纱之下，定不俗！</p>

“我要见余闻瑞！”女子收起一哭二闹戏码，一眼平静道。</p>

二太太端坐太师椅，意味深长扫眼女子，轻啜口茶，“敢问姑娘，如何称呼？与老爷，何时结缘？”</p>

“我同二太太说不着，叫余闻瑞！”</p>

二太太轻挑细眉，“既与我，说不着……余管家，送顺天府，控罪——恶意中伤一品大员。”</p>

一听见官，女子瞬间慌张，“小女子柳尘儿，淮州人士，去年相爷淮州赈灾，与他一夜欢好，幸得有孕，携子认祖归宗。”</p>

余小乔三人，扒门缝往里瞅，惊得双目圆瞪，嘴巴大张。</p>

余小乔心道，没想这爹如此风流，一副吃瓜群众样儿，看热闹。</p>

二太太又扫眼女子，冷声道：“相爷，绝无可能赈灾期间，流连花丛，休要攀诬！”</p>

女子并无惧色，“小女所言句句属实，愿与相爷对质。”</p>

二太太未语，让余管家带去客院休息。</p>

晚饭后，二太太与余闻瑞谈很久，不知说什么，只脸色都不好看。</p>

“余小乔，你宰相老爹，摊上大事！”老木从门缝中钻进，喊道。</p>

“何大事？那孕妇孩子，是他的？是，就是呗！这年头，三妻四妾合法，多一同父异母弟弟或妹妹，有啥了不起！”余小乔不以为然道。</p>

“哎呀呀！可不是，很严重。你爹，大概率被仙人跳，还连环套！”老木捯爪子，猛摇头。</p>

老木神采飞扬，讲半天。</p>

去年，宰相至淮州赈灾，碰到京城回乡省亲的刑部尚书周德义，二人喝顿大酒，醒后发现身边躺一女子。</p>

醉红阁，头牌——柳尘儿！</p>

而今，身怀六甲，时隔这久，好多线索，无从查起。是不是余闻瑞的种，这锅，他背定！</p>

按大新律，赈灾期间嫖妓，官降两级。若私置宅院、养妓为妾，从重处置。</p>

不知何人，下如此一盘大棋。女子当时未发作，时隔半年，挺孕肚而来，心思歹毒。</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