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发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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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呦就站在他面前, 非常安静，似乎没听懂他说什么。</p>

直到谢辞伸手，把她下巴抬起来。他低下头找她的眼睛, “嗯？”</p>

许呦拧起眉毛，摆摆头想甩开他的手。</p>

谢辞一手板过她的肩, 手指紧紧捏着下巴那块的皮肤。眼神漆黑幽暗。</p>

许呦拍打他, “谢辞你放手，弄疼我了啊。”</p>

这个角落不算太隐蔽，偶尔有两三个学生经过。</p>

他松开对她的钳制，许呦立刻低头看表。</p>

还有五分钟上下一节课。</p>

她退后一步, 看向谢辞，静静地，又很认真地说：“你年纪这么小，不要天天想这种事情。”</p>

说完就移开视线，打算走。</p>

谢辞反应迅速, 错开一步，扯住她的手臂，眉头蹙起：“嗳, 我现在真挺烦的, 你别那么古板行不行。”</p>

许呦站住脚步，略微想了想，半晌她点点头：“再说吧。”</p>

谢辞被她敷衍的态度弄得心烦气躁。他深吸一口气, “你就跟我装。”</p>

许呦一动不动, 也没回话, 像是在发呆。</p>

他问，“是不是老子对你太好了？”</p>

她依旧沉默。</p>

两人原地僵持着，彼此相顾无言, 上课铃在校园里敲响。</p>

“操，算了。”</p>

他忽然发脾气，丢下这一句就走了，留给她一个远去的背影。</p>

许呦原地站了一会。</p>

进教室的时候，老师在讲台上讲课。</p>

许呦站在门口，举起手打了声报告。</p>

老师皱着眉，看到是她，没过多为难，点点头就让许呦回座位了。</p>

“你干什么去了？”郑晓琳凑过来，压低声音，欲言又止：“我刚刚看你和谢辞走在一起，还以你.....”</p>

许呦低头把书拿出来，打开文具盒，食指堵住唇：“嘘，下课了再说。”</p>

老师在黑板上板书，学生在底下抄笔记，本来安静的教室，突然砰地一声巨响。</p>

教室后门被人直接用脚踹开。</p>

门板撞到墙上，又被弹回来，吱呀吱呀地晃了几个来回。</p>

班上同学往后看，老师也停下手里的粉笔。</p>

谢辞冷着一张脸，径直走到座位上，从抽屉拿出自己的手机。</p>

“谢辞，你干什么！”</p>

老师反应过来之后，大声骂了一句，把黑板拍地震天响。</p>

谢辞眼神都没给一个，拿了手机就往外走，完全无视身后暴跳如雷的老师。</p>

全班鸦雀无声，大气都不敢出一个。</p>

徐晓成给宋一帆打了个眼神，歪歪头。</p>

两个人趁人不注意，猫着腰也偷偷从后门溜出去。</p>

他俩从教室出来，走了几步下楼梯就给谢辞打电话。</p>

好几个都被掐了，宋一帆锲而不舍接着拨，最后一个终于接通。</p>

“哎哟我草，阿辞你又怎么了啊，谁惹你了？”</p>

“.........”</p>

“什么？？？！！那你现在去哪了？”</p>

“..........”</p>

“付一瞬找人搞你？他活腻了吧他。”</p>

“..........”</p>

徐晓成和他对视一眼，把手机抢过来，自己说：“我和黑皮出来了，你在哪，我们去找你。”</p>

教室里。</p>

郑晓琳心有余悸地拍拍胸口，感叹道：“我的天啊，谢辞是怎么了，好久没看他发这么大火了.....”</p>

记得上次看到谢辞生气，还是外班有人来找茬。</p>

那次郑晓琳印象实在是太深刻了。</p>

当时还是高一刚刚开学的时候，同年级体育班几个高大的男生进班，非要强行把班上一个女生拖出去。</p>

被拉的女生大声尖叫，挣扎哭闹着。</p>

那些人骂骂咧咧，不知道和那个女生发生了什么恩怨纠缠，反正一个个都凶神恶煞的嘴脸。</p>

班上有些男生看不下去，走过去阻止，被体育班的人一下子推开。</p>

年轻人都火气旺盛，你一来我一往。</p>

两个班的人冲突一起，争吵推打间，不知道谁撞到了正趴在桌上睡觉的谢辞。</p>

谢辞被吵醒。他先是抬头，看清情况后，慢吞吞问了一句：“谁撞的？”</p>

一个刺头男生踢了踢他桌子，骂道：“我撞的怎么样，别跟我装逼，傻逼玩意。”</p>

谢辞盯着那个男生，等他说完。</p>

然后。</p>

他缓缓从位置上站起来，提起旁边的板凳掂量了几秒。</p>

在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他毫不犹豫把板凳直接盖到那个刺头男生头上。</p>

完全不管不顾，一点也没手下留情，当场就见了血。</p>

在场的人都被吓懵了，倒吸一口气，微微张着嘴。</p>

谢辞刚刚睡醒，黑色短发还有点凌乱。他就那么要笑不笑地，踢开脚下的板凳，跟体育班的人说：“还不滚？”</p>

这件事情之后，谢辞也没在班上打过架。但是同学之间渐渐流传开来，原来他就叫谢辞，一中初中部的老大。</p>

因为平时在班里，大部分人都有点怵他‘年级老大’的身份，大部分同学还是不去主动惹他。</p>

谢辞虽然不搞学习，但是人还是比较低调，除了偶尔翘课迟到或者睡觉，也没做过特别过火的事情。</p>

郑晓琳问：“呦呦，你知道发生了什么吗？”</p>

许呦埋头抄笔记，她轻声回：“我不知道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