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章：遇人皆屠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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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要回家，她想回家……</p>

五日后的帝都。</p>

陆子谦敲着公寓楼的门，余老板不知道在搞什么飞机，失踪好几天了。</p>

他去了帝听打听过，余老板早在五六天前就不在那边作图了。</p>

柳清薇转告他，余老板有事跟他商量。</p>

商量就商量吧，电话也不接，消息也不回，该不会是跟哪个公子哥逍遥快活去了吧。</p>

正这么想着，房门从里拉开。</p>

“妈呀！你兼职密室逃脱去啦？”陆子谦一看眼前的女人，吓得一抽抽。</p>

女人一身染血的衣服松松垮垮地套在身上，长发一绺一绺的泛着油光。</p>

都不晓得她几天没洗澡，浑身臭得像腐烂过。</p>

若非这个地址是余七月发给他的，陆子谦还以为自己敲错了门。</p>

余老板平时就算不打扮，也绝对收拾得服服帖帖，干净得体。</p>

手上沾了点脏东西，她都得反复搓揉干净，这是转性了？</p>

陆子谦从简单的层面思考问题，余七月松开门把，失魂落魄的转身，拖着僵硬的步子折回房里。</p>

她哪也没去，就盘腿坐在窗边的瓷砖地上。</p>

“余老板，你干嘛啊？”</p>

陆子谦试探地凑过去，房间里遮光帘拉得严实，又不开一盏灯。</p>

大白天的，黑布隆冬，跟入夜没什么两样。</p>

余七月还是不做回答，这让陆子谦察觉到不对劲。</p>

“余老板，你……妈耶！”</p>

他凑上前，拨开了女人的长发，骤然惊呼，跳脚远离。</p>

这，这还是余老板吗？</p>

一脸紫的青的，脖子上一处溃烂，包着纱布渗出了脓液。</p>

他不过随意薅了下她的头发，指缝间残留的全是细碎的血渣子。</p>

这下，神经迟钝的陆子谦，才算明白，余老板出事了！</p>

他叫来了柳清薇，两个人伫立在不算宽敞的一室一卫公寓房中。</p>

柳清薇细致查看过余七月的伤势，大多已经痊愈了，但几处破口，长久不换药，感染溃烂，很是可怖。</p>

她轻轻解下余七月手腕上的五彩绳，绳子被血浸透过，生硬僵直。</p>

“陆哥，怎么办？”柳清薇自见余七月的一刻起，眉头就没舒开过。</p>

笑笑姐只说她有要事办，是什么要事，把自己磋磨成这副模样？</p>

都不敢想，她都经历了什么！</p>

“先处理伤口，再去看心理医生。”陆子噼里啪啦的讲了很多话，但余七月一句也没应。</p>

眼下，最应该担心的，是余老板的精神面貌。</p>

两人合计之下，搀扶余七月下楼。</p>

陆子谦开车，柳清薇和余七月并排坐，悉心细致地将余七月身上的污秽擦拭去。</p>

余七月不开口，他们也无从得知余七月去了哪，发生了什么变故。</p>

医院消毒换药，整个过程余七月一声不吭。</p>

她目光涣散，盯着一处，一盯就是大半天，似乎眼也忘了眨。</p>

辗转心理理疗室，医生给出了诊断，“她脑电波很正常，思维也很清楚，只是不愿意跟你们交流。”</p>

“这种情况呢，通常是病人钻牛角尖，把自己困住了。”</p>

“我们称之为外界阻断闭塞，有的病人能解开心结，有的不能，就成了我们常说的精神病。”</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