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 确定遇到的，是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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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的事情，据云歌所言，她记得不是很清楚了。</p>

只记得她在尽量避免对父亲云慎出手。</p>

只要不出手，他们两个就都不会死——如果云慎此时的状态还活着的话。</p>

可是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她只能任由云慎试探性的攻击她，不能避，避开也会被拉入那种疯狂的状态。</p>

这也是这么多人中，没有一个活口留下来的原因。</p>

不能抵抗，不能躲避，不能攻击。</p>

就相当于一个玩具，任由对方不知轻重的在她身上添加出一道道伤痕。</p>

云歌一直在呼喊他的名字。</p>

“父亲。”</p>

“云慎，醒醒。”</p>

求你了，醒醒。</p>

再继续下去，她只能被云慎硬生生磨死。</p>

两个小时，艰难的如同过了两百年。</p>

云歌无力的躺在地上，身上的伤口深可见骨，鲜血不断地从伤口中涌出，将她整个人都染成了血红色。</p>

她的眼前发黑，只能看到那个模糊的人影似乎放弃了她，转而走向了那一片尸横遍野之中。</p>

双手如魔爪般插入尸体中，云慎贪婪地撕扯着，血肉模糊的肉块被他塞进嘴里，咀嚼着，血水顺着他的嘴角流下，染红了他的下巴和衣襟，周围弥漫着令人作呕的血腥气味，他就像一只疯狂的野兽，在享受着这恐怖的盛宴。</p>

云歌的身体逐渐颤抖起来，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钉在了原地，无法挪动分毫。她的大脑一片空白，完全无法理解眼前所看到的一切。</p>

“……父亲。”</p>

那一瞬间，她听到了一个陌生的声音。</p>

“嗯？怎么还有一个？”</p>

有脚步声缓缓朝着她的方向走来，云歌双眼模糊的看着那个人的方向，却只能看到一个大概的轮廓。</p>

她的眼睛很疼，还是被她用力的瞪大，想要看清楚这个人究竟是谁。</p>

可无论她怎么去看，都始终无法分辨来人的面貌。</p>

一股刺痛的感觉从眼睛的位置传来，仿佛被人生生挖掉一般，她痛苦的扭曲起来，发现眼睛还在。</p>

但那种生生被挖掉的疼痛仿佛刻在了她的脑海里一样。</p>

她这次没忍住，出手了。</p>

那人意外的“咦”了一声，轻而易举就挡住了云歌的攻势，带着居高临下的鄙夷。</p>

“撑到现在，可惜了。”</p>

他的话音刚刚落下，一股无形的威压如泰山压顶般突然降临，空气仿佛都凝固了，沉重的压迫感让人喘不过气来。</p>

云歌的神情变了。</p>

变得漠然又悲悯。</p>

请神，成功。</p>

请神这种方式并不是人人都可以成功的，短时间内第二次请神相当于自杀。</p>

云歌不知道那段时间究竟发生了什么，当她意识归拢的时候，她的身体仿佛瞬间被一股无形的重压击中，每一寸肌肤都在颤抖，每一个细胞都在发出痛苦的呻吟，沉重的负荷几乎要将她压垮。</p>

她昏迷了好久，再次醒来时，双眼已经看不见了。</p>

也是在那时，她得到了一种天眼之下，合眼能够‘看’到活人魂体的能力。</p>

再然后，就是得知蜃楼已被解决的消息。</p>

而之前进入过里面的人，除了她，再无一人出来。</p>

听完云歌的叙述，白练白天没有说话。</p>

她是有想过当时那片鬼蜮的特殊，但却没有想到，会连鬼蜮之主一面都没有见到，大家就全军覆没了。</p>

“你确定最后遇到的，是人吗？”白练问。</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