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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父皇那里?”</p>
宴清起身行了一礼,拱手道:“恕儿子直言,恐怕,如今的父皇,并不知道自己说了些什么……”</p>
“你是说……”</p>
“不错。父皇向来三思后行,此番姝儿的婚事,竟然如此仓促……所以,他极有可能,被苏美人和那巫医迷惑了……”</p>
宴清的神情一片笃定。</p>
“如今只要探子来信,一切便可以解释得清楚了!”</p>
说着,宴清又恢复了平时的和颜悦色,温声说道。</p>
程莞略略颔首,沉默须臾,“也罢。既如此,便等等消息吧。”</p>
临别前,忽地想起李武那句话,程莞旋即回过身来:“着人去李武家里探探情况,看可否有有用的线索。”</p>
宴清和罗永面面相觑,沉默一瞬,均点头应下。</p>
……</p>
入夜之时,凤鸾宫来了一位不速之客。</p>
程莞心中骇然,面上却一片平静。</p>
“侯爷深夜来此,不合规矩。”</p>
宴凌启俯身行礼,左右看了一眼,殿中已无旁人。</p>
程莞冷笑一下,“本宫并无睡时需人服侍在侧的习惯,侯爷不必看了。”</p>
宴凌启低笑一下,轻声道:“娘娘莫恼,若非遇到难处,凌启万不会如此。”</p>
程莞静静地看着眼前的宴凌启,都传镇国侯荒淫无度,整日沉迷声色,可他的身形比宴凌云尚且清瘦几分,眉眼之间亦是精神十足,全不似传言那般。</p>
宴凌启被她这样直接的打量着,倒也不恼,肃了神色道:</p>
“忠勇将军的事,凌启从未忘过。皇后娘娘忘记过吗?”</p>
程莞的胸中一滞,几乎忘记了呼吸。半晌,才缓过劲儿,冷声道:“你想说什么?”</p>
宴凌启听出程莞的声色异样,连忙含着歉意道:“是凌启失了分寸。恕凌启直言,我已得到确切消息,陛下如今面上是在闭关养伤,实则堪称昏迷,但苏美人一党是不认的。无人能够预料,陛下能否醒过来。若醒不过来,我愿助太子殿下登上大宝!”</p>
程莞认真听完,当即问道:“你需要本宫做什么?”</p>
宴凌启顿了顿,:“娘娘聪慧,我需要娘娘助我护住阿仪性命!”</p>
“阿仪?安妃?”</p>
程莞仿若不信,睁大双眸和宴凌启确认道。</p>
“是。”</p>
宴凌启毫不避讳道。</p>
“我与她,曾患难与共。我所做一切,都为了她。只是,他日陛下薨逝,剩余嫔妃恐怕均需殉葬。所以……”</p>
“本宫不会让那样的事情发生的。弘国初立,殉葬之事太过残忍,本宫会想别的办法,相信清儿也不会同意此等做法。”</p>
程莞摆了摆手,一口打断道。</p>
宴凌启立刻双膝触地,“多谢皇后娘娘仁厚。”</p>
抬眸看到程莞示意他起身的动作,他又缓缓站起。</p>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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