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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芝宇顾不上瞧他,跪在榻前,一搭脉,“回贵妃娘娘,您恐怕已经……”</p>
程莞顿时大哭起来,她挣扎着爬下床,抓住江荣芳的手臂,“你还我孩子,还我孩子……”</p>
江荣芳瞧着她身后一片血红的衣裙,地上拖出布满血迹的轨迹,吓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p>
小蝶轻轻喘息着立在门口,“主子,陛下来了。”</p>
程莞似是没有听见,只一个劲儿地摇着江荣芳,眸色却和小蝶对视了一眼。</p>
她知道,程琦已经安然离宫了。</p>
趁所有人不注意,程莞捡起地上的一个小物件,握在手里,哭的几欲晕厥。</p>
小蝶连忙近身去扶,状似无意间,伸手扶着程莞的手,接过那个裹着棉布的石块,装在袖袋里。</p>
这是她和程将军提前商议好的,他趁着去四皇子物件的功夫,悄悄备好石块,打在那江荣芳的腰间,让她不受控制砸在主子的身上。</p>
裹上棉布,是为了不留痕迹。</p>
宴凌云进来时,身后已是跟了一大群宫嫔。</p>
瞧见地上的血迹,桌上的牌位,宴凌云皱了皱眉,冷眼看了下江荣芳。</p>
想到昨夜她的一番推诿,宴凌云带着些脾气,“你做了什么?”</p>
江荣芳惶恐地摇摇头,膝行着扯着宴凌云的裙摆,“陛下,妾什么都没做。”</p>
绿竹重重地叩了个头,悲痛道:“娘娘强忍悲痛,特意谢江贵人顾全大局,只是,江贵人似是不喜娘娘设祭,所以竟匆忙间倒在了娘娘的身上,这才……”</p>
“你胡说!”江荣芳反驳道。</p>
“妾没有做。陛下,你问问紫吾。”江荣芳哀求道。</p>
程莞的小腹疼痛,头上更是汗水淋淋,她强自咬着唇,开口道:“陛下,妹妹可能不是有意的。”</p>
姜玉颍在一旁急道:“陛下,此事容后再问。先给贵妃娘娘诊治吧。”</p>
宴凌云喝了一声,“林芝宇,你是死的吗?快给贵妃诊治!”</p>
姜玉颍瞧着态势不对,吩咐着底下的嬷嬷,“快去帮忙。”</p>
林芝宇连忙躬身应下,请示所有人先出去。</p>
宴凌云坐在外间的主位,“紫吾,你来说。”</p>
紫吾颤抖着跪下,看了看自己家主子,又望向江荣芬求救。</p>
宴凌云故意忽略掉她的眼神,不耐道:“说!”</p>
紫吾重重地叩了几个头,“回陛下,奴婢那时并未在屋里。当时,奴婢是和小蝶姐姐她们一起守在门口的。”</p>
她不敢说,那会儿,小蝶邀她去了小厨房吃新做的糕点了,全然不知发生了何事。</p>
宴凌云看向小蝶,小蝶无声地低下了头。</p>
江荣芳闻言,膝行着到了江荣芬的面前,“姐姐,救我。我真的没做。”</p>
江荣芬皱了皱眉,跪在宴凌云的面前,“陛下,妹妹年轻,说话有时会失了分寸,但……”</p>
“哦?什么分寸?”</p>
因着宴凌云同江荣芬私下的共识,他对她的话里的用词会格外留意。</p>
江荣芬状似意外,连忙磕头。</p>
“没有,是妾说错话了。”</p>
宴凌云抓起桌上的茶盏,重重地摔在地上,“说!”</p>
江荣芬左右瞧了瞧,咬死牙关,“确实是妾说错话了。”</p>
宴凌云咬牙道:“好得很,好得很!”</p>
“来人,小江氏心思歹毒,胡言乱语,禁于寝殿,无故不得出。”</p>
“是。”</p>
瞧着江荣芳被强行拖了出去,众人一片沉默。</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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