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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沉默须臾,韩瑾先开了口。</p>
“那莫风,为人如何?”</p>
莫寒的全身骤然紧绷,韩瑾连忙握紧他的手,抬眸望着他。</p>
“有其母必有其子。他大概如他母亲一般,时时盼着我死呢。”</p>
“幼时,经常偷偷嘲我是没娘养的孩子;大了,经常左拥右抱,讥我是否不能人事。以至于后来我说要娶阿碧,他还非得亲自去瞧哪家姑娘瞎了眼!”说着,莫寒的眼神发暗,看的韩瑾的心里一颤。</p>
她抬手轻轻摘掉帷帽,露出厚重的丑妆,勉强挤了个笑意,“不要为不相干的人生气。”</p>
莫寒微微点头,起身去拿过帕子,仔细的为她擦拭。</p>
韩瑾连忙往外张望,莫寒示意她不必惊慌。</p>
“有万妈妈在,谁也进不了这院子。”</p>
韩瑾柔顺地让他为自己清洁,轻声问道:“那,莫老爷不管吗?”</p>
莫寒摇了摇头,“父亲他除了出门,回府就是埋在凝竹苑。我亲眼见过,他整日对着母亲的画像伤神。”</p>
说着,苦笑了下,“或许是我和母亲生的像,总让他更加伤愁。所以,他对我,一直淡淡的。”</p>
韩瑾有些心疼他,那毕竟是他们父辈的事,何以让一个孩子受牵连?</p>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韩瑾先开口道:“以前,我并不懂人心难测,所以才吃了大亏。”</p>
“如今,若我们想从莫风那里把莫府事务接过来,只有一条路。”</p>
“莫风离开,或者……”</p>
余下的字眼,她没有说出口。</p>
如同当日,她装疯卖傻,听到姚芷同底下人商议如何伤害姜玉颍的孩子一般,要么让这个孩子罹患残疾,要么就让她胎死腹中。</p>
当初,姚芷因着老夫人看护的严,最终无奈只能选择前者。</p>
莫寒用手指轻轻压着她的粉唇,“我懂。若不是他们母子,我何至于有谷底一难?”</p>
此时,莫寒已经将她面上的粉饰之物尽数洗掉,轻轻摩挲着露出来的脸颊,“也得感谢她们,若不是他们,我怎么会遇上你?”</p>
韩瑾笑意盈盈的看着他,“嗯。我们必得做个计,这样才能早日过安生日子。”</p>
莫寒轻轻点点头。</p>
这时,万妈妈在屋外敲门,莫寒应了一声,万妈妈便亲自端着餐食进来了。</p>
看着莫寒神色甚好,她笑得满脸褶子。</p>
“韩姑娘,你这医术真好。我看我家公子,神色确系比以前好了很多。”</p>
韩瑾“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直想说:这是这段时间当庄户,晒的呢。</p>
却被莫寒用眼神示意不必辩解。</p>
两人用了些饭,便商定了一个法子,一起耳语给万妈妈听了下。</p>
万妈妈拍着大腿,大呼:“好!极好!公子,你早该谋略此事了。不然,当初夫人的一番心血尽数都归了他人之手,太过可惜!”</p>
韩瑾和莫寒对望一眼,目色坚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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