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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一到长秋宫,便看到张嬷嬷满面愁云的在和下面人吩咐着什么。程莞牵着清儿的小手,行了个礼,张嬷嬷笑盈盈的回礼,说道:“娘娘来的及时,昨儿个太后气着了,今儿个起不来了。”</p>
程莞讶异,疑惑的问:“因为萨雅小产的事吗?”</p>
张嬷嬷摇摇头,“是,也不是。”</p>
“是皇后娘娘,太后斥责她用力过猛,不懂权衡之术,这才酿下大错,没想到,她居然指责太后偏心大皇子……”</p>
张嬷嬷说着叹了口气,程莞也跟着“唉”了一声。</p>
进到里间,太后头上覆盖着一条白色帕子,看起来精神十分不佳。程莞示意清儿去叫祖母,清儿果然摇摇晃晃走过去,“母母,母母……”</p>
太后听到宴清的声音,缓缓抬起眼皮,扯出一丝笑意,“乖孙儿来咯!”</p>
说着,示意张嬷嬷把她扶起来,程莞连忙近前一步,托着她的手臂,让其靠好。</p>
“昨儿个,妾也有错……”程莞低声道。</p>
太后摇了摇头,只笑着对宴清说:“来,让祖母看看,乖清儿长高了没?”</p>
宴清含混不清的回道:“高,高啦……”</p>
太后很是开心,喊着张嬷嬷,“给清儿拿些果子。”</p>
张嬷嬷看着太后看见宴清,立刻就好转起来,连连点头,出去拿去了。</p>
宴清虽然人小,却也听懂了,连喊:“嬷嬷,嬷嬷……”,边喊,边跟了出去。</p>
太后笑着看着宴清的背影,回头看了眼程莞,叹了口气,“她连我的话都不听,你们说的话,又算得了什么?”</p>
程莞低着头,没有言语。看着旁边小凳上,有温热的汤药,开口道:“妾伺候您汤药吧。”</p>
太后点点头,“你是个有心的。”</p>
程莞只微微笑着,太后继续说道:“本宫对姚氏失望至极!唉!”</p>
失望,又能怎么样?程莞心中腹诽。</p>
正吃着药,宴凌云掀帘进来,“母后怎么了?”</p>
看到程莞在此,有些惊喜,“你怎么在这?”程莞立刻起身行礼,被他示意不必了。</p>
“妾想着昨日太后跟着忧心了,妾也没帮上忙,所以前来认错,正碰上太后染了病气。”程莞柔声回答。</p>
宴凌云四下张望,春儿眼疾,立刻回道:“大皇子被张嬷嬷带着去小厨房找吃食了。”</p>
宴凌云点点头,接过程莞手里的药碗,“孤来吧。”</p>
太后皱眉,侧脸过去。</p>
宴凌云无奈的看看程莞,程莞微微笑了下,示意春儿她们出去。</p>
宴凌云语带哀求,“母后……”</p>
太后面色不改,侧了个身,气道,“你那好皇后,当面顶撞,目无尊长,你还损了个孩子,她可倒好,只落个禁足?”</p>
程莞开口,无声的问道:“妾先出去?”宴凌云摇摇头。</p>
太后仿佛感觉到了安静的时间过长,回过身来,“你俩不必打哑语。”</p>
说完,瞪着宴凌云。</p>
宴凌云无奈开口道:“母后,儿臣知道,当日上都动乱,姚氏不仅对侯府毫无助力,还意欲协助潘贼,都是莞儿和宋太妃在侯府强撑,这才有了您如今的康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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