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心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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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花断断续续下了数日，这日终于放晴。</p>

闲来无事，程莞和丫头们，一起清理院子里的积雪。用木锨一点点堆砌，程莞觉得心里十分治愈。</p>

这府里一切都是未知，能看得到结果的事情，让她觉得心安。看着春儿卖力的铲雪，程莞提醒道：“春儿，你的冻伤未好，可以回屋里歇着。”</p>

春儿摸了一把额头的细汗，“奴婢不累。”旁边的锁儿咯咯地笑，“主子，春儿姐姐感激您赠她药呢。”</p>

程莞笑笑，“你们既在尚栖苑，出了事，我断不会不管的。”</p>

这个锁儿年纪最小，心思单纯。</p>

程莞看着她俩，觉得一切都很有希望，以后一定会越来越好的。</p>

这么想着，程莞也越发有力量。</p>

院外，一抹翠绿色的身影奔跑着离开。</p>

……</p>

芳芷居内，刺耳的碗盏碎裂的声音。</p>

齐妈妈边替姚芷在胸前顺气，边吩咐跪在地上的丫头，“翠芝，你先下去吧。”言罢，她重新为姚芷倒了杯茶，耐心道：“夫人，要沉住气啊。”</p>

姚芷柳眉一挑，怒道：“本是想给她个下马威，没想到让她收了个心腹。”</p>

齐妈妈笑着说，“这才哪儿到哪儿啊，那小丫头是侯爷随意赏她的，一个没根基的小蹄子，夫人不必在意。”</p>

姚芷喝了口茶水，抬头望着齐妈妈，叹了口气，说道：“齐妈妈，要不是你，我都不知道怎么在这侯府里熬。”</p>

齐妈妈蹲下身来，“老奴已在姚府二十年了，生是姚府的人，死是姚府的鬼，姑娘莫要说外气的话。老奴会是姑娘的眼睛、耳朵、手臂，尽供姑娘驱使。”</p>

姚芷有些感动，竟趴在她的肩头哭了起来。齐妈妈安慰道，“姑娘心里苦，老奴知道。”</p>

姚芷擦擦眼泪，叹道，“是啊，以前那个绿莲，仗着在我之前，多次无理，好不容易她死了，如今这个程莞又来了！”</p>

齐妈妈连忙捂上她的嘴巴，到门口探望了一下，仆从们都在各忙各的，没人注意屋内的谈话。</p>

“夫人，绿莲的事，切莫再提。”</p>

“至于这个程莞么？她眼下是侯爷心尖尖的人，我们需要从长计议。”齐妈妈思索了一下，安抚姚芷道。</p>

姚芷起身，有些气急败坏，“一个又一个，怎地这么多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