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0|小娇妻（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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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栖紧张地看着张臣扉，这是父子俩这么多年来第一次同时站在这里，担心他们起冲突。</p>

“你有问过妈妈真正想要的是什么吗？”火舌吞噬了那张世界范围内有效的专利证书原件，张臣扉看着明灭的火光，哑声质问。</p>

“我以为我知道……”张爸爸掏出一块老旧的手帕，按照“回字纹”无线趋近中心的方法擦拭墓碑上的照片，擦完之后，慢慢站直身体，看向已然有些陌生的儿子，“扉扉，爸爸一直想跟你说，对不起。”</p>

张臣扉嗤笑一声。</p>

焦栖轻轻拉住老攻一只手，那只青筋凸起的拳头渐渐放松，回握过来。</p>

“你没什么对不起我的，我还得感谢你，用这种方式教会我怎么照顾心爱的人。”</p>

张知识嘴唇颤抖，摘下眼镜，擦了擦眼角。</p>

不想看他这副模样，张臣扉拉着焦栖转身离开。</p>

“扉扉，”身后的人沉默半晌，突然高声叫住他，“那个双精|子加人造子|宫的孩子，现在做下来要一千万……”</p>

张臣扉停下脚步，却没有回头：“你觉得我会缺这一千万？”</p>

这个价格，在NB奖颁发之后，就向社会公开了。因为技术刚刚完善，还不能批量制作，需要耗费大量人力物力，比代孕的孩子要贵上十倍不止。高昂的价格，让很多人望而却步，但并不能阻拦富豪们，据说号已经排到了五年后。</p>

“唔，我是说，你要的话，给你打九九折。”张教授的权限，就只能优惠他自己所得的那份专利授权费。</p>

“……”</p>

夫夫俩对视一眼，焦栖没忍住笑了出来。张臣扉抬手，吊儿郎当地向后比了个“ok”的手势，拉着小娇妻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墓园。</p>

张爸爸看着那个手势，缓缓，缓缓地笑了。</p>

“我妈说，张知识以前追她的时候，送的第一份礼物是个公式。”</p>

“我送你个公式吧，我自己推导出来的。”</p>

“我妈说，这就是理科男的浪漫，一般人不懂的。”</p>

清冷的山路上，两人手牵着手徒步下山。焦栖一言不发，听他讲这些以前没有说过的话。</p>

寒风吹过，卷起地上的枯叶呼啦作响。张臣扉停下脚步，给小娇妻系好围巾，回头看看墓园的方向，吐出一口白气：“也许妈妈，并不怪他……也许。”</p>

“嗯。”焦栖抬手也帮他系好围巾，顺道在那微凉的侧脸上落下一个轻吻。</p>

张臣扉回头看他，眼中渐渐盛满了笑：“晚上想吃什么？”</p>

“吃烤肉！”</p>

“不行，大晚上吃那个你会吐的。”</p>

“可我已经喝了好几天的粥了。”</p>

“唔，那，吃火锅吧。老攻给你做。”</p>

“好啊。”</p>

……</p>

天气渐渐转凉，下初雪的那天，恰好是两人的结婚纪念日。</p>

焦栖订了山顶旋转餐厅的晚餐，三百六十度全透明观景窗，可以好好欣赏雪景。</p>

“这个给你。”修长白|皙的手指，将礼物小盒子推到张臣扉面前。</p>

“谢谢宝贝！”张臣扉接过来，还没看，嘴巴就开始向后咧，不管小娇妻送什么他都高兴。</p>

打开，深蓝色丝绒盒子里，躺着一把布加迪跑车的钥匙。那辆差点掉下山的法拉利两人都不会再碰了，焦栖便给他买了辆新的。</p>

“我也有礼物送你。”张臣扉敲敲路易十三，餐厅的灯光骤然暗下来，中央的立体屏幕渐次亮起。</p>

正在用餐的客人们纷纷吵嚷起来。</p>

“服务员，怎么回事！”</p>

“我的红酒喝到鼻子里了！”</p>

“打广告你们不知道说一声吗？”</p>

那边经理赶紧解释：“不好意思，有位客人要给爱人惊喜，会替每桌支付一半餐费的！”</p>

焦栖在桌子底下踢他：“你又做什么？”</p>

张臣扉嘿嘿一笑，屏幕上开始播放一段精彩的游戏PV：逼真的场景，伴随着节奏明快的音乐，由现代到古代再到未来。穿过长满玫瑰花的古堡，潜入美人鱼游荡的深海，冲出地球进入广袤星空遇见华丽的机甲……</p>

“我把那几部小说的版权买下来，做了个VR剧情游戏，戴上专业设备就可以身临其境。”短片结束，灯光重新亮起，张臣扉不知何时坐到了焦栖身边，打开路易十三给他看已经安装好的游戏。</p>

想起当年那个推箱子放烟火的表白小游戏，焦栖抽了抽嘴角，努力保持微笑。程序员的浪漫，老实说，至今他也不是很懂。</p>

张臣扉登录给小娇妻做的专属号，让他抽奖：“注册有礼，这是钻石VIP才有的福利。”</p>

“有多少钻石VIP？”</p>

“两个，你一个我一个。”</p>

焦栖看着那花花绿绿的转盘，哭笑不得，伸出一根手指点了一下抽奖按钮，转盘立时快速转动起来。</p>

“叮——”指针停在了最小的一格，系统弹出中奖提示。</p>

【恭喜玩家“炎炎”获得价值8000元的按摩套餐，指定技师——张大|屌。】</p>

“哇，你中了头彩！”张臣扉咋咋呼呼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一张这家山顶酒店总统套房的卡，“这是附赠的奖券，吃完饭就去领奖吧！”</p>

“……滚！”</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