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毁灭与守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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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会骂人。或许你想找的是……”</p>

那个名字还没出口。</p>

“忘记我说的话。”，艾尔海森已经把她拉起来，”那不是我的本意。”</p>

“就在刚刚，我被它影响了。”，艾尔海森只过了几秒，就意识到自己的异常。</p>

“无形之中潜移默化，好像「虚空终端」一样。”</p>

“这么说你觉得自己信赖的东西有问题？”</p>

“只是一种猜想，暂时没有证据。”</p>

“但你也有问题。”，两人一起踏上回须弥城的路线。</p>

路过禅那园时楚夏看到有个人站在那里，被隔绝在紧锁的禅那园门外。</p>

看背影很像是戴斗笠的那个角色。</p>

要是他想进去，应该易如反掌。</p>

但散兵只是静静看着那些花。</p>

“你先回去吧。帮我请个假。”</p>

“……”，艾尔海森看了她一眼。</p>

换做平时会说她几句，现在更需要一个人独处，来处理事情。</p>

“你是来看我笑话的？”，散兵注意到有个人走过来。</p>

“我不是在等你，希望你不要自作多情。”</p>

他依旧对她有很强的敌意。</p>

但楚夏看见散兵落寞的表情，因为禅那园干净的玻璃出卖了他。</p>

上面的倒影，反射出沉默的脸。</p>

在她来之前，对方不知在这里待了多久。</p>

能看到斗笠上落下的水滴，是由湿润的水汽聚集流下来的。</p>

禅那园植物多，空气也需要更多水分。</p>

自动灌溉系统仅限于这片小小的区域。</p>

“做个交易吧。”，楚夏说，“我帮你获得「自由」，你帮我得到愚人众的浓缩技术。”</p>

“或者条件可以商量。”</p>

“自由？”，好像听到了好笑的话。</p>

散兵捂着肚子笑了一会儿才说，“让我听听你的逻辑。”</p>

“是什么让你判断，我需要那种东西？”</p>

就在不久前，他也听到了某个神明的话。</p>

对方说他们一样，被禁锢在这傲慢与偏见共存的须弥城里。</p>

现在楚夏却提到”浓缩技术“，要比那可笑的“神明拯救计划”有趣多了。</p>

“走吧。”，他忽然拉起楚夏。</p>

“干什么？”</p>

“去破坏我亲手放弃的东西。”</p>

散兵穿着蓝色的小短裤。</p>

靴子踩在空气中，使楚夏也双脚离地。</p>

“你不会坑我吧？”，楚夏的话是说给她自己听的。这么一个外表美丽的家伙。</p>

内里可一点也不美丽。</p>

受了什么刺激，愁着他的脸？</p>

总不会是因为我吧？</p>

我好像也没做什么。</p>

“你的表情，太蠢了。”，散兵把斗笠扶正，“别让我再看见你用这种表情看我。”</p>

楚夏还想说些什么，譬如，“你是谁？”</p>

”不要妄图了解一具「人偶」的心。”</p>

“我没有心。又或者早已经主动丢弃了它。”</p>

“奇怪的是，你让我觉得，自己好像又找回了它。”</p>

“你的奇怪能力，我也很好奇。现在就去试试吧。”</p>

散兵带楚夏来到地下空间。</p>

在坐上了先进的自动电梯后，楚夏惊叹于这里完全就是现代化的工业园区。</p>

只是产品是愚人众造物。</p>

“这个枪我可以拿一把吗？”</p>

散兵理都懒得理她，径直来到存放着他成为神明的道具的面前。</p>

“诶？”，这是一具胳膊断了一只的高达。</p>

巨大的身躯，现在不再被好好地呵护着。</p>

未完成的地方，零件散落了一地。</p>

散兵双手汇集力量，地面掀起一阵狂风。</p>

这高达便被吹得碎了一只手臂。</p>

“可笑的「伪造物」。”</p>

“你是谁？”，有几只愚人众里的精英怪，过来说。“原来是「执行官」大人……</p>

您在这里做什么？”</p>

“这是……”</p>

砰——地砸向地面。</p>

回答他们的是少年肆无忌惮的破坏欲。</p>

“不想死的话就快滚吧。”，散兵厌恶这里一切，包括这些冷冰冰的实验室。</p>

“在我开始动手以前，留住自己的小命。</p>

滚远一点！”</p>

在试图以罪人之躯，保护楚夏这萍水相逢的家伙时。</p>

散兵就已经被神授予了神之眼这东西。</p>

多可笑？</p>

以前他的力量全部来自于”母亲“。</p>

使用这股力量反倒让他有一种充实感。</p>

神竟然会认可我这种人？</p>

好像多年以来的空虚苦闷，都被这狂风给吹散了。</p>

他所毁掉的不过是过去的自尊心和羞耻感。当一切都不重要后。</p>

这一切都让他觉得恶心。</p>

我要，破坏……</p>

消亡。</p>

毁灭这一切。</p>

“哇！！”，基地里天花板开始塌陷。</p>

高大的高达冒着烟，好像是破碎的人偶曾经的梦，轰然倒下了……</p>

啪——</p>

砰砰砰的悲鸣着。</p>

“别傻愣着。“，楚夏的手被紧紧拉住。</p>

你就代替”他“，陪我一起消失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