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美人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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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十二，卯时三刻，勖勤宫。"</p>

天还未完全破晓，勖勤宫被晨雾环绕，但信王朱由检在王承恩的催促下，带着疲倦从床上起身，步入正厅。朱由检来到官厅，看清坐在首位的人后，残留的困倦瞬间消散，内心紧张起来，他来做什么？</p>

"督主还未歇息吗？"</p>

信王朱由检轻咳一声，挤出一丝微笑，快步走到魏忠贤身边坐下。魏忠贤听到动静，缓缓睁开眼睛，对信王挤出一丝笑容，点头道："倒是老奴打扰了殿下的安眠。"</p>

然而，魏忠贤的脸上没有丝毫歉意，甚至全程未起身行礼。</p>

"督主过谦了。"</p>

"只是少睡一会儿，无足挂齿。倒是督主要注意身体，以免我大明群龙无首。"</p>

朱由检闻言，淡然摇头，脸上并未流露出不悦，言语间透露着谨慎。</p>

看着朱由检的反应，魏忠贤淡漠的眼眸里泛起微妙的波澜，心中的疑虑也随之烟消云散。此刻的魏忠贤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满足，朱由校在位时，他已是权倾一时的亲信；如今朱由检即位，对他更是倚重有加，让他不禁心生得意，原本略显疲态的面容也因此焕发了光彩。</p>

七年前，他只是个在惜薪司默默无闻的小宦官，如今却连续得到两位大明天子的青睐，这是何等的殊荣？纵观大明历史，能有几人与他比肩？</p>

魏忠贤拿起案几上的茶盏，一饮而尽，试图掩盖嘴角那抹抑制不住的笑意。尽管对朱由检的态度感到欣慰，但他并未忘记此行的目的。</p>

轻轻地将茶盏放回原处，魏忠贤假装不经意地环视空旷的大堂，面带愧疚。“昨晚匆忙离开，怠慢了信王殿下，忘了殿下匆忙入宫，身边无人侍奉。”</p>

“微臣大胆，擅自为殿下挑选了几位尚可的，照顾殿下的日常生活。”魏忠贤微笑着，向旁边的红袍太监递了个眼色。那太监心领神会，笑着向外打了个手势。</p>

不久，几位身着长裙的宫女在小太监引领下轻轻推开紧闭的门，鱼贯而入，跪在朱由检面前。朱由检先是一怔，接着视线不由自主地落在这些宫女身上。</p>

自从“穿越”以来，为了避免暴露，他整日把自己关在书斋，避开“原身”的妻妾。如今看到眼前这些姿色不逊于现代明星的宫女，他顿时失神，呼吸也变得急促。</p>

魏忠贤表面上不动声色，但眼中闪过一丝轻蔑，果然是一脉相承，信王和先帝一样，都是同一类人。“殿下，这段时间委屈您了，事毕之后，老奴一定为您多挑几个称心的。”</p>

片刻后，嘶哑的声音在大厅响起，将沉浸在思绪中的朱由检唤醒。“厂公的好意，孤心领了。”</p>

“只是现在皇兄身体欠安，孤哪有心情寻欢作乐。”</p>

又恋恋不舍地看了眼眼前的宫女，朱由检才勉强将视线转移到身边的太监身上，一脸为难地说。大明以孝治国。</p>

如今天子朱由校病重，他这个“嗣皇帝”却在勖勤宫寻欢，若被朝臣得知，即使那些御史不敢指责魏忠贤这个“罪魁祸首”，也必定不会放过他。</p>

目睹朱由检的反应，魏忠贤淡漠的眼眸中掠过一丝微澜，心中的疑虑也随之消散无踪。</p>

此刻的魏忠贤感受到前所未有的满足感，昔日大明天子朱由校视他为亲信，让他权柄滔天；如今“新帝”也对他推崇备至，心头的得意让他略显疲倦的面容焕发了新的光辉。</p>

七年前，他仅是惜薪司里的一介小宦官，如今却连续受到两位大明天子的青睐，这是何等的荣光？</p>

纵观整个大明历史，能有几人比肩于他？</p>

魏忠贤拿起案几上的茶盏，一饮而尽，以掩盖那抑制不住的笑意。</p>

尽管对朱由检的态度深感欣慰，但魏忠贤并未忘掉此行的目的。</p>

他轻放茶盏，看似不经意地扫视空旷的大堂，面带愧疚。</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