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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睁大你的狗眼好好看看，这家伙是谁！”</p>
扑鼻而来的恶臭味让董云舒干呕了一下，齐烨故技重施，冷笑连连。</p>
“你董家的走狗临死之前，已经说出了是受你董家人之命做下的那件事。”</p>
想要挣扎起来的董云舒被齐烨摁着后脑勺，似乎第一次接触死尸，也可能是第一次接触到散发着恶臭已经开始腐烂的死尸。</p>
齐烨松开手，甩了甩手中的几缕头发：“你以为本世子为何带兵来陈洲，来你董家私军营，到了这时你还想狡辩不成。”</p>
董云舒终于注意到了死尸的双腿，下意识叫道：“山卒？！”</p>
“废话，谁不知你董家多年以来一直招揽山卒，更何况还有人证。”</p>
“人证？”</p>
“那个谁，滚过来。”</p>
齐烨叫了一声，旁边看热闹的张艺骞连忙站到了一旁，拍了拍胸脯：“没错，就是没少爷，张家张艺骞，董云舒，可还记得小爷。”</p>
董云舒扭过头神情一变再变：“是你？”</p>
“就是小爷，十七年前，柳州城内，酒宴之中，本少爷见过他，想不到吧，哈哈哈，本少爷过目不忘！”</p>
“董云舒，人证物证俱在，还想怎么狡辩。”</p>
齐烨一脚将董云舒踹趴下：“捆起来！”</p>
“慢着！”</p>
董云舒强打精神：“与吕元嘉身死一案有关？”</p>
“废话，不然你以为本世子来干什么。”</p>
“十七年前…十七年前…”</p>
董云舒回忆了片刻，脸上瞬无血色：“尤烈初到柳州，担同知一职，府中设宴那一次？”</p>
他这么一说，张艺骞乐了：“对对对，就是那一次。”</p>
“莫非是董云卷？”</p>
董云舒张大了嘴巴：“那时二弟董云卷尚在柳州，去赴宴亦是他，这就是说…就是说…”</p>
齐烨紧张了，喻斌紧张了，所有人都紧张了起来，心中求神拜佛，大哥你快承认吧！</p>
“可董云卷为何要谋害吕元嘉？”董云舒一副很是困惑的模样：“杀了吕元嘉，我董家有什么好处？”</p>
众人摩拳擦掌，想要屈打成招了。</p>
“不，这不可能！”董云舒梗着脖子叫道：“你休想栽赃我董家！”</p>
“西地那非陪葬，死到临头还想硬是吧！”</p>
齐烨一脚将董云舒踹翻：“蒋都尉，将所有人带过来认，挨个认，只要能认出来这具尸体，赏银一万贯，并且承诺将其以及家小全部带回京中保护起来。”</p>
“是。”</p>
蒋少鳞深深看了眼慌乱的董云舒，小跑着离开了。</p>
“阿卓。”</p>
“言语。”</p>
齐烨将兵符丢给阿卓：“前往佟、隽二县，调集折冲下府、屯兵卫三千兵力，入陈洲，寻董家人要他们交出董云卷！”</p>
“这便去。”</p>
阿卓翻身上马，带着三十名司卫离开了。</p>
天色，渐亮。</p>
火光，未熄。</p>
齐烨回到马车上，望着“尸体辨认”现场，目光幽幽。</p>
齐烨，再次有了之前的那种预感，自己，快接近真相了，不，是已经触碰到了真相，就差临门一脚。</p>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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