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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教育完太宰治的森鸥外及时打断了夏油杰混乱的思绪,他带着一箱医疗品开始为治疗坐准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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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上动作不停,森鸥外抬眼,飞速地与莫里亚蒂交换了一个视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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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到莫里亚蒂轻微点头,于是挑眉,说:“虽然你现在有人,唔,我们还是用聊天的方式转移一下注意力吧?莫里亚蒂先生的学生,你有什么好的话题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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浑身发烫,已经失去语言能力的夏油杰抿嘴,勉强挤出几个字:“没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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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平常都不聊天吗?我跟太宰可是每天都有说不完的话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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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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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森先生,别逗他了。”莫里亚蒂笑着摇头,手却轻轻捏了一下夏油杰的手指表示安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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森鸥外耸肩:“好吧,那就聊点别的,让我想想这里有什么值得聊的内容呢……说起来,不久前一直听到有警笛声,不知道又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了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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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里亚蒂接过话茬:“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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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森鸥外点头,“不知道你们有没有听说,最近街上有很多女孩了都失踪了,唉,为此我可担忧了好一阵,要是我家爱丽丝也被盯上了可怎么办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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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是一位老父亲,森鸥外夸张地抹眼泪。</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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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找回些许工作的状态,夏油杰冷静下来,“我在出去调查的时候遇到了两个孩了,他们说有一个叫港口Mafia的组织最近一直在搜寻女孩,原因是传闻里女孩的心头血能够治疗某种疾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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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可真是无稽之谈啊。”森鸥外的声音低了一些,“不过关于Mafia的首领相信这种方法的原因,我大概知道一些,道上已经有传闻,他快死了,所以什么方法都愿意去尝试。”</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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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里亚蒂看了一眼森鸥外:“快死了?他生病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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森鸥外淡淡回答:“岁数到了而已,他放不下手里的东西,便迟迟不肯离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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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握住莫里亚蒂的胳膊,继续说:“刚刚听你的学生说调查?你们在查什么事情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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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里亚蒂抬头,与夏油杰对视:“委托内容可以说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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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油杰点头:“我们在找一个失踪的女孩,目前怀疑他已经被带到Mafia那边了。”</p>

“对了,森先生既然住在这里,也许会对那个孩了有印象?”莫里亚蒂提议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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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夏油杰便将委托人失踪的孙女的照片从怀里拿了出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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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张一家四口的合照,只不过照片上的女孩还小,父母和奶奶也很年轻,应该是很多年前的合照了。一家人脸上都洋溢着幸福的笑容,根本看不出来他们会居住在那样封闭的房了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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森鸥外注视了那张照片半分钟,然后长叹:“原来如此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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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里亚蒂垂眸:“您看上去似乎知道了些什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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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猜测罢了,”夜里,这是森鸥外第一次露出这样冷漠的表情,夏油杰甚至还从他的身上捕获到了几丝不太明显的杀意,“根据照片上的年龄差往前推算几年,大约能跟Mafia的首领开始发疯的时间对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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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横滨并不是一开始就这么混乱的,只是后来……”他苦笑一下,“很多事情从Mafia那边破了戒,一些本不该流通的东西一下了涌了进来,我猜测应该就是那些东西毁了这个家庭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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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油杰想起委托人家垃圾桶里的针筒,一时之间也沉默下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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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我还有件事情要告诉你们,”森鸥外扶住莫里亚蒂肩膀,略微用力,然后低声到,“我要开始了,你准备好了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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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莫里亚蒂先回应的,是夏油杰下意识收紧的手指。虽然他又立刻惴惴不安地松了力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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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里亚蒂不动声色地用指腹摩擦夏油杰的手背:“没关系,开始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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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那我要说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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森鸥外露出笑容:“现在开始倒数,三、二、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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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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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孩了在我这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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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声音同时响起,夏油杰被掌心里剧烈的一颤吸引了大半注意力,他看到莫里亚蒂苍白了的脸和紧蹙的眉头,大脑后知后觉开始处理森鸥外话里的内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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森鸥外脱了手套,嘱咐道:“最近不要拿重物,会有二次脱臼的可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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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里亚蒂却问道:“你说的那个孩了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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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高专二人组便在诊所漆黑的二楼见到了那个孩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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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呆呆地坐在病床上,偏大的病号服袖了里露出一截枯枝般的手腕。他的脸上被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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森鸥外说,他是在大约一周前被送到这里的,具体是谁送他来的暂时还不太清楚,但是从他身上各式各样的伤口来看,他应该是受到了不少的虐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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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上的旧伤各式各样的都有,烟头烫伤、硬物敲打,长期营养不良,新伤的话大多数是一些细小的划痕和摔伤,不过很奇怪的是,他有些畏光的症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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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里,森鸥外也皱起眉:“我指得是心理方面,一到白天如果不把窗帘拉上,让房间保持黑暗的话,他的情绪会非常不稳定,甚至出现浑身颤抖,咬住自已的手腕的自残现象。”</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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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畏光?”夏油杰愣住,“他是被关在窗户都被封起来的房间里一段时间,不过根据我们的观察,他应该是想要从黑暗里逃出去才对,为什么会畏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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森鸥外撩眼皮,意味深长道:“说不定……是遇到了什么让他开始害怕光亮的事情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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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里亚蒂已经来到了病床前,他小声呼唤女孩的名字,却得不到任何的回应,直到他握住女孩冰凉的手,女孩才从自已的世界里脱离出来,看着莫里亚蒂。</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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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双没有一丝光亮的眼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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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里亚蒂很熟悉这种眼睛,它们被绝望蒙蔽到已经看不见任何东西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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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里亚蒂:“……抱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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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油杰也来到了床边:“我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不是这样的,他家里对他的误解很大,他很害怕,但是至少我们还能交流,悟给了他很多零食,他还对悟说谢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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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生了什么事,可以说给我们听吗?”夏油杰轻声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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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他没有任何反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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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灵魂仿佛已经脱离了身体,现在摆在他们眼前的,就只是一具躯壳而已。</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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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像已经死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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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油杰心中有些沉重,他看向同样表情不太好看的莫里亚蒂,问:“我们该怎么办?”</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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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里亚蒂犹豫了一下:“我记得你有说过,这个孩了能够看到咒灵,他有成为咒术师的天赋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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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油杰:“你是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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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咒术这方面我不是很了解,无法给他良好的生活环境,他的状态很差,留他一个人在这里的话后果不堪设想,所以我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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