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第 1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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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条街道里似乎只剩下了他与夏油杰低声交谈的的声音，连蹲坐在角落，用废纸盒当被了盖住身体的流浪者，都用警惕的目光，无声地注视着他们。</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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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觉得是什么改变了那位奶奶？”莫里亚蒂低声问。</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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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的语气里其实并没有疑问的意思，反而波澜不惊到像是两个人闲聊时偶尔谈到的话题。</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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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油杰沉默了好一阵，等他们快要走到街道尽头，他才迟疑开口：“是因为……爱吧？或是亲人之间的羁绊，即使发现家人有异于常人的地方，也希望能够生活在一起……之类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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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里亚蒂挑眉，对夏油杰的答案保持沉默。</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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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是叹气，感慨道：“虽然你之前说保护弱者是强者的义务，但是你的身上还是有浓厚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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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里亚蒂停顿了一下，笑着摇头：“人性？大概是这个词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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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油杰皱眉：“你在讽刺我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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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夸赞。”莫里亚蒂坦诚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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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喜欢有人性的人，但是他现在计划做的，正在做的事情，就是摧毁夏油杰的人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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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油杰是否会被击溃，并在击溃后成为未来那个灭世者。他需要这份结果。</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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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里亚蒂低头看了一眼怀表，提示道：“你漏了一个信息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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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油杰问：“漏了什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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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不是会在考试前给学生答案的教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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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是你之前说想接近我的吧，现在难道不是个好机会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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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近夏油同学原来是这么简单的事情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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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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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我还是不想用这种走捷径的方式对待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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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里亚蒂的话术一定是满分，夏油杰心想，连拒绝的话都能被他说出花来，关键是自已好像还挺吃这一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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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莫里亚蒂转身，面对夏油杰，食指竖在面前，抵在自已的唇上，露出温柔的笑容，“试着再仔细思考一番吧，找到被你遗漏的地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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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可是摧毁你的关键点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