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7章 白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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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小一起长大的情谊使他们之间多了几分亲近。</p>
冬去春来,年复一年。</p>
五年后。</p>
白清雅十一岁,脸上渐渐显露出倾国之貌。</p>
她还是那般喜欢笑,尤其对着沈翊君时。</p>
这日她与他在书院一同用膳。</p>
看着他筷子心不在焉地反复戳着碗中的饭,兰清雅咽下口中的肉:“有话便说。”</p>
沈翊君放下筷子,许久才道:“我要去随军。”</p>
白清雅笑眼弯弯:“好啊。”</p>
他诧异地看向她。</p>
这句话他鼓足了勇气才说出口的。</p>
她没有一点不舍吗?</p>
此时是午休时间。</p>
她警惕地环视一周,学堂里只有三三两两的学子在用饭,离他们还很远。</p>
“我舍不得你。”她极小声地道。</p>
沈翊君立即抬眸,眼前少女绝丽的脸蛋染上一层胭脂色,仿若含苞待放的蔷薇,青涩而动人。</p>
“但我知道,你必须去。”她笑着往他碗中夹了块肉。</p>
“那你...”</p>
“我会在这里,一直在这里。你何时归来,都能看到我。”</p>
沈翊君将碗中的肉塞进嘴里。</p>
两人一时无言。</p>
“什么时候走?”</p>
“二十三。”</p>
又是沉默。</p>
沈翊君咽下肉块:“你会来送我吗?”</p>
白清雅轻快道:“那是自然啊!我和娘亲说一声,到城外送你。”</p>
沈翊君唇角终于带起一个细微的弧度:“嗯。”</p>
“明日怕是没有说话的机会了。”</p>
用过饭,白清雅起身端端正正行了一礼:“浮云一别后,愿君此行无忧,壮志得酬。”</p>
他看着眼前的少女用细柔的嗓音说出这番话。</p>
她是懂他的。</p>
这次机会是他屡次上折子求来的。</p>
母亲,叔伯,兄弟姐妹,全都不支持他。</p>
就连父亲留给他的窦副将都说他年岁尚小,随军太过危险。</p>
只有阿兰没有阻拦,甚至郑重地送别,祝他壮志得酬。</p>
小小年纪无人支持而彷徨的心忽然因为眼前的少女定下来。</p>
少年亦起身回礼。</p>
“多谢,阿兰妹妹。”</p>
“我会写信给你的。”他看着她那张白净精致的小脸,破天荒补了一句。</p>
白清雅笑得甜美:“好。我等着你的信,要多和我说些有意思的事哦。”</p>
“嗯。”</p>
自那日起,沈翊君没再来学院。</p>
冬月二十三,天还未亮,云苍城外就聚集了许多自发前来为军士送行的百姓。</p>
冬日萧瑟,寒鸦孤啼,给这次的行军染上一层冷冽的色彩。</p>
白清雅在画意和三哥白清哲的陪同下,一路爬上官道旁的山坡,等着大军开拔。</p>
山坡上有少量身体好的平民站在那里,这个位置视角很好,又比下面更宽松,不至拥挤。</p>
白清雅拢了拢身上的披风,手炉紧紧抱在怀中:“三哥,听说这次他们要去许久?”</p>
她身边的少年点头:“没错,要在那里驻扎练兵,刺探军情,震慑雄鹿国人。等陛下这边与雄鹿人达成归降意向,就可以不用打仗了。”</p>
白清哲也在国子监读书,这种国家大事,通常是他们课余的谈资。</p>
女帝宽仁,对于这种探讨是鼓励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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