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当然是让她生不如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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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眉头紧蹙，想了好一会儿，才不是很确定地问：“那会不会是赵嬷嬷为了脱罪，胡乱攀咬？”</p>

天武帝意外地看向她：“你真这么觉得？”</p>

霍心兰无奈道：“臣妾读书少，也知道捉贼拿脏的道理。光凭赵嬷嬷一面之词，无法轻易断罪。”</p>

“而且姐姐与臣妾同时入宫，这些年的姐妹情分不是假的。”</p>

“说她会害司辰与笙笙。臣妾心里实在是不愿意相信。”</p>

她的声音不大，但清晰地传入张婕妤耳中，让她愣在原地。</p>

霍心兰是傻了吗？</p>

都这个时候了，为什么还会帮她求情？</p>

这里面肯定有什么地方不对劲。</p>

张婕妤看到希望的同时，又感觉到危险靠近。</p>

两种相反的情绪不断拉扯着她，让她备受煎熬。</p>

天武帝睨了张婕妤一眼，又颇有深意地望向霍心兰：“那你觉得此事该如何处理？”</p>

霍心兰想了又想，有些忐忑地说：“公主才出生，不宜见血。况且没有证据，臣妾也不想冤枉的姐姐。”</p>

“不如就先将她禁足，等事情查明，再还姐姐一个清白。”</p>

听到这个回答，张婕妤彻底愣住了。</p>

不顾对天武帝的畏惧，她不可思议地扭头望向珠帘后正在用膳的两人。</p>

霍心兰居然真的愿意救她？</p>

对比九族凌迟的判处，只是禁足的话，根本就算不上惩罚。</p>

就是不知道陛下会不会答应……</p>

张婕妤这个时候完全不敢出声，生怕触怒天武帝。</p>

她赶紧低下头去跪好，耳朵高高竖起，认真偷听起另外两人的谈话。</p>

天武帝认真打量着霍心兰，见她这番话不似作为，有些恨铁不成钢：“你这般心软可不行。”</p>

他语气微重，霍心兰吓得赶紧下跪：“司辰与笙笙被害，臣妾恨不得喝那人的血、啖那人的肉！”</p>

“可没有证据。臣妾实在是怕错怪好人。到时候真凶得以逃脱，逍遥法外，反倒让两个孩子背上了孽障。”</p>

知道她一贯把孩子放在心上，天武帝略略想了想，问：“两个孩子现在如何？”</p>

“笙笙睡得正香，回去的路上一直抱着您赏的银子，怎么也不肯撒开。”</p>

想起女儿那酣睡的小模样，霍心兰便觉得心头暖暖。</p>

之后想起傅司辰，她有些失落，却也不敢表露出来。</p>

“司辰也懂事不少了，臣妾出来前，他自己乖乖把药喝了。”</p>

天武帝微微颔首，没说什么。</p>

三年前傅司辰刚刚痴傻的时候，他见过这孩子发疯的模样。</p>

那场面太过混乱，傅司辰疯狂尖叫的一幕深深地镂刻在他脑海中，至今都让他无法忘却。</p>

他只要一想起傅司辰，就会想起这孩子歇斯底里的尖叫，实在是不愿意多想。</p>

天武帝没把霍心兰这话放在心上，觉得她或多或少有夸大的成分，也懒得追究她欺君之罪。</p>

他素来不信业报，也不介意沾染孽障。</p>

但傅司辰久病无医，今日又听到了傅笙笙的神奇心声，天武帝思索再三，决定先听霍心兰的。</p>

反正留张婕妤一条狗命对他来说不算什么。</p>

往后若是有了物证，想杀她随时能杀。</p>

“起来吧，别跪着了。”天武帝顺手拉了霍心兰一把，却发现霍心兰没动。</p>

“臣妾还有一事相求，请陛下务必恩准。”</p>

张婕妤这事没完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