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你就是怪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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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李耀辉的咖啡倒进杯子的时候，王蔚然拎着一个塑料袋回来了，一碗米线连汤带水就在袋子里盛着。</p>

“你小未婚妻给你买的……”</p>

“哈？”李耀辉端着咖啡杯一脸迷茫的看着王蔚然。</p>

“她就剩7块钱了，请我吃了一碗，还给你带了一份，她自己回家吃饭了……”王蔚然把塑料袋递给李耀辉：“本来还给你买了瓶可乐的，让我给当了跑腿费给喝了……”</p>

李耀辉接过袋子放进铝合金饭盒，笑了笑也不解释。</p>

“真好，还有俩荷包蛋……”王蔚然撇撇嘴看了看李耀辉饭盒里飘着油花和翠绿色香菜的米线。</p>

“想吃啊……荷包蛋分一个给你。”</p>

“我可无福消受！”王蔚然往下拉了拉围巾露出鼻尖，耸动小鼻子闻了起来。“什么味道这么香……”</p>

“咖啡……喝不喝？”李耀辉把刚刚在老班办公室顺的陶瓷茶缸递了过来。</p>

“意式浓缩？”王蔚然眼前一亮，你怎么做到的？在看到角炉上的摩卡壶后点了点头：“挺有品味啊！怪不得李璟雯……”王蔚然欲言又止。</p>

“李璟雯怎么了？”</p>

“你呀，好好学习吧！争取跟她考进一个大学，别辜负人家！”教室里炉火烧的很旺，特别是后排更是暖烘烘的，王蔚然脱下大衣，小心的折叠起来放在旁边没人的桌子上，露出白色的高领毛衣。</p>

李耀辉笑了笑不置可否把饭盒盖好放在角炉的水泥台子上保温，自己一挽袖子：“还有四套卷子，一个小时搞定。”</p>

王蔚然双手十指交叉托着下巴，一脸好奇的看着李耀辉：“照你现在的水平应该基础不差的，为什么上学期名次还是倒数？”</p>

“人一辈子没有起伏，被别人的刻板印象定义、贴标签，那还有啥意思？”李耀辉把咖啡杯递给王蔚然。</p>

“不喝，下午喝了晚上睡不着……”王蔚然摇头拒绝，把红色的围巾往上拉了拉，盖着嘴巴。“这就是你游戏人间的态度吗？”</p>

“不算吧，其实我就是在寒假这段时间想通了，就是想看看自己的极限在哪……”李耀辉不着痕迹的装了一X。“结果有些用力过猛了……”</p>

“且！写你的吧！我看你就是憋着坏跟人打赌留的一手吧。”王蔚然坐下，拿出一本村上春树的小说看了起来。</p>

“你还有闲心看杂书吗？”李耀辉笑了笑，王蔚然什么底子他也是知道的。</p>

“这个咱俩差不多，我也不是全力扑在学习上的，只是每天按时完成作业而已。我听李璟雯说你以前也压根不怎么学习，但每次考试都能侥幸过关，分数不高不低，徘徊在中游……上学期早恋，确切的说是单相思，所以成绩就拉下来了是吧……”</p>

李耀辉不知可否的笑了笑不解释：“你岂不是更过分？我听老班说了，你真实成绩是全年级第一，但只是没计入名次而已……”</p>

“且！这些虚头巴脑的名次谁在意啊？”王蔚然漫不经心的翻着小说。时不时的瞟眼一低头刷题的李耀辉。这一瞟不当紧，又吓了一大跳。</p>

只见李耀辉把试题撕了下来，两份平铺面前，双手执笔左右开弓！速度乘以2！而且还不耽误跟王蔚然聊天说话。这哪是一心二用啊？这是多线程处理器啊！</p>

“左右手做不同的事儿我从小就会，不想让人知道是因为怕别人当怪物看……”李耀辉不住的左右扭头，视线扫视着一左一右的试卷，双手如精准的机械臂刷刷的写满了卷子。“记得帮我保密哈……”</p>

“你……就是怪物！”王蔚然惊得小说都掉地上了。</p>

“后排很暖和不是吗？”李耀辉收起试卷，装订到一起递给王蔚然，拉起王蔚然的左手，看了看腕表：“比预计时间提前了一个小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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