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6章 工作汇报和规则限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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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差回来，终究得去找领导汇报办交接的；林祐在家腻歪了两天，终于不情不愿地拿着“时之沙漏”去了伊甸园。</p>

真相之神已经死得不能再死，连神格都被戴安娜给“吞”了，自不必说；北欧四主神也由大佬们自行处置，无需执笔人置喙。找来找去，只有“时之沙”这个东西需要上交。</p>

毕竟是制造“时间禁区”的原材料，虽然所剩不多，但依旧值得警惕。</p>

“只剩下这些了？”柯罗诺斯大感失望；作为时间之神，祂对“时之沙”抱有极大的兴趣。</p>

“只剩这些了，还有的被我给‘吃’了；嗯，大概可以用‘吃’来形容吧。”林祐大大方方承认了自己拿到的好处。</p>

这帮至高神们都知道执笔人的行事风格，要说林祐这一趟时间禁区之旅没给自己划拉好处，那是谁都不信的；问题是真正的好处不能拿出来说，只好拿“时之沙”这个不痛不痒的玩意儿当挡箭牌。</p>

本质上，就是用一个小缺点去掩盖大毛病，用小错误掩盖大问题。</p>

果然，柯罗诺斯的注意力就被过度消耗的“时之沙”给吸引了；拿着“时之沙漏”翻来覆去，嘴里念道：“可惜了，连原先的四分之一都不到。”</p>

“你怎么会对它感兴趣？你才是时间之神，对时间的掌控不比所谓的时间女皇强多了？”林祐故作大惑不解状。</p>

柯罗诺斯摇头叹息：“你不懂。单纯将时间概念物质化，其实没什么稀奇，我也能做到；可是当物质被大世界意志所承认，它就变得不不同寻常了。将我们挡在时间禁区之外的从来不是‘时之沙’，而是得到大世界意志承认的‘时之沙’。两者名字一样，性质截然不同。”</p>

“按你的话说，大世界的时间和虚幻维度的时间也不是一回事？那么等你把‘时之沙’研究透彻时，你就不仅仅是奥林匹斯的时间之神，更是大世界的时间之神喽？”林祐貌似无意地提出疑问。</p>

上帝正好走了过来，面带微笑，似乎也在等待柯罗诺斯的回答。</p>

时间之神恍若未觉，自顾自说道：“大世界的时间之神只会是大世界意志自己；自从祂苏醒之后，很多事情都被改变了。过去融合故事的时候，不论故事本身处于哪个时代，融合结束后我都能轻易把你接回来；现在不一样了，不但时间穿越比过去吃力得多，要是再碰到类似时间禁区的情况，我也无能为力。”</p>

“但是，对‘时之沙’的研究，可以帮我们在面对大世界意志时获得更多主动；”上帝适时地接口解释道，似乎在为时间之神的答案做补充，“谁都不希望再发生类似时间禁区的事。”</p>

“大世界意志肯定不这么想。时间禁区的成型、巩固，肯定有祂的支持，至少是默许。”林祐故意将矛头指向自己背后最大的助力。</p>

上帝颔首：“很正常，以祂的立场，肯定欢迎更多的‘未知’事件发生；但这样做不符合我们的利益。”</p>

柯罗诺斯附和道：“的确，面对大世界意志时，众神应该用一个声音说话；各行其是，最终会损害所有神系的共同利益。”</p>

听着两位至高神的发言，林祐很艰难地在心里憋着笑；果然是欧洲人创造出来的神明，连说话都透着一股子欧洲人的味儿。</p>

神特么“用一个声音说话”。</p>

“那么眼下的关键，奥丁能接受这个‘统一的声音’吗？祂是选择与我们共同发声，还是继续谋求单独与大世界意志勾兑？有北欧神系做榜样，会不会出现更多的效仿者？”</p>

林祐暗戳戳地把自己也置身于“我们”的行列，同时却质疑阿斯加德是否属于‘我们’？</p>

“奥丁与我们已经相处上千年了，大世界意志却是新生的外来者。”柯罗诺斯眉头微蹙，也不知是想说服执笔人，还是想说服自己；“我相信，阿斯加德最终还是会选择与众神站在一起。”</p>

上帝的态度更加强硬：“除了奥丁的态度，眼下最重要的是制定一套针对‘未知’事件的详细规则；众神系应当共同遵守，互相监督，杜绝任何自行其是的行为发生。”</p>

“什么样的规则？”林祐直觉感到这个提议对自己不利。</p>

“简单来说，就是针对‘未知’事件的评估、审核与准许，对每个环节都制定相应的规范。”上帝解释道，“以后，任何不经允许的‘未知’，都将被视为对大世界计划的破坏。”</p>

不需要解释，林祐立刻就懂了。</p>

大世界和大世界计划，那是两回事。对大世界本身有利的，不一定对大世界计划也有利——甚至大有可能是有害的。</p>

“这可是一项大工程。具体规则内容怎么制定事小，怎么让众神系接受约束才是难题。”林祐慢条斯理；虽然规则制定出来对执笔人的限制最大，但其他神系的反对意见也不会小，所以他并不着急。</p>

对执笔人来说，出头鸟是肯定不做的，而且危险中未必没有更多机会，比如……</p>

“我需要你第一个站出来支持。”上帝直白地提出要求。</p>

林祐不假思索地摇头：“我人微言轻。”</p>

“但你的作用关键。”上帝的态度强硬而不容拒绝，“执笔人是最方便制造‘未知’的，只有你最先接受规则限制，才能让其他众神让步。”</p>

“那你准备怎么限制我呢？”林祐眉头紧蹙，“这种事可不是两嘴皮一碰就能取信于人的；想让众神相信我接受规则限制，就必须有切实的限制措施。你是打算在鹅毛笔上添加更多禁制吗？”</p>

“很多时候，禁制也是保护。只有接受了众神的监督，你才有资格反过来监督众神。”上帝迎着执笔人疑惑的目光点了点头，以示肯定，“你猜的没错，在添加禁制的同时，众神也会扩大你的权力。将来，在禁止制造‘非法未知’的同时，所有‘合法的未知’都只能通过你来执行。”</p>

“说得好听，让我来执行；归根结底，还不是拿我当苦力使唤？就跟现在一样，出点什么事就让我跑腿，光出力没好处。”林祐不满地嘟囔着。</p>

“没好处……这话你说出来自己信吗？”上帝没好气地直接拆执笔人的台，“在执行过程中，具体执行者能获得多大的好处，你不是亲身体验过了吗？”</p>

林祐一撇嘴，讪讪地不好再说。</p>

只说明面上的好处，执笔人如今也是能在众神面前“起到关键作用”的人物，上帝有什么想法都要提前通气商量着来。</p>

至于说跑一趟时间禁区就拐了个极品女神回家，同时“吃”了小五分之一的“时之沙”，今后不靠至高神开门也能自行穿梭大世界时间线之类的，都只能算附带收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