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见色起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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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觉得他这辈子完了，他爱上了阮白荷，爱上那个标致的、温柔的、充满肉欲的女人，即使她是个婊子，他也爱，阮白荷在他幼小的心灵留下了难以磨灭的印象，院子里其他男孩也一样。</p>

他们相约一起去敲阮白荷的门，逗她，捉弄她，朝她撇泥巴，只想看她生气，想她追过来，脸红红的地打他。</p>

他们偷看她洗澡，把纸窗戳一个洞，雾气蒙蒙中，阮白荷如一棵移动的雪白萝卜，赵大石记得他昏倒在窗外，鼻血流了一地，还是隔壁的莫钏把他背走才没出丑，之后他更结巴了，也更轴了。</p>

他要娶阮白荷！不是偷窥，不是耍赖，也不是简单地进去喝杯茶，他要阮白荷当他的老婆！他要弄阮白荷，让阮白荷在他怀里喵喵叫，他要让阮白荷出奶，好奶他们的孩子，他还要揍莫钏，虽然莫钏救了他没让他出丑，但莫钏觊觎他的娘子，就不是朋友！</p>

当时赵大石就是这么想的，都说女人是男人向上的第一股动力，阮白荷成为赵大石向上的第一股动力，为了迎娶阮白荷，少年鸡还没叫就起来生火，生了火烙饼，烙好了装筐，十五岁不到的瘦弱身板强行提起两个大筐，接着便是日复一日起早贪黑地叫卖，一卖卖到十六，攒下了人生第一桶金，将租的院子买了下来。</p>

赵氏去给赵大石说亲，许多农村丫头都抢，赵大石却不应，他心中一直搁着阮白荷，纵使那时阮白荷和季家庄的少爷拉拉扯扯孩子都流了几个，他还是爱阮白荷，不管阮白荷是良妇还是破鞋，他就是要阮白荷！</p>

知子莫若母，儿子的心思，赵氏怎会不知？</p>

其实她一开始是瞧不上阮白荷的，好好的姑娘，正路不走，偏去勾搭已经成亲的爷们，勾搭成了也行，自古笑贫不笑娼，你勾搭，你倒是上位！她倒好，勾是勾了，男人也睡了，睡完了拍拍屁股走人，她啥也没捞着，而她也实在是傻，人家姨娘外室赚不着名分赚银子，她却连银子都赚不着，和季家少爷在一块，三年就给人白玩！</p>

赵氏见她勾了自己的儿子，起初也是恨她恨的要死，可时间一长，那阮姑娘开始什么样后来就什么样。</p>

赵氏病了，别的邻居最多只是来看看，阮白荷却念着一碗饺子的恩情，跑前跑后的又是抓药又是熬汤做饭洗衣裳地伺候帮衬幼子，赵氏就恨不起来了。</p>

阮姑娘不是婊子，是痴情！她把季公子当郎君，季公子却只当她是玩物。再说小石喜欢她，已经非她不可，她作为小石的娘，为了小石她也得帮她。</p>

有了这份觉悟，赵氏释然了，愈发勤地往阮白荷的屋里跑。</p>

阮白荷又又又怀孕，这次她下定决心生，肚子七个月藏不住，院里院外的人嫌弃她臊着她，唯有赵氏不离不弃。</p>

赵氏觉得，甭管人什么样，儿子既然轴上，她就想招把阮姑娘弄回来！她儿子不能不娶妻，他们赵家得留后！</p>

阮姑娘千不好万不好，心好，屁股又圆又肥，喝那么多避子汤打那么多次胎还说怀就怀，这极品生养的身子，她要，她也快成功了。</p>

阮姑娘来了，和季公子估计也就断了，这时候正是阮姑娘最虚弱最缺爱的时候，叫她儿子赵大石好好关照，还愁不能将阮姑娘留下来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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