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我怎么可能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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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到秦天失望的样子，厨师长拍了拍他的肩：“小秦你别急，后来我们想了个主意，苏会长这事不是差点火候吗，我们就在饭店举行一次民意测评，以群众推荐的形式向上争取。局里看了我们的方案后，认为加上苏会长的事，基本可行。”</p>

“群众民意测评？”秦天挠着头。</p>

“对，就是厨房里全体员工对你投票，局里认为，如果超过百分之七十赞成你，那么可以算群众认可的业务能力超强，可以作为破格的条件之一。要不，你先签个临时合同，等下次招聘时转正。”</p>

秦天有些烦：“周经理，饭店下一次招收合同工，大约在什么时候？”</p>

周经理：“一般都是下半年招。”</p>

秦天：“那我必须签合同工，临时工就不签了。”</p>

饭店承包制改革，都已经讨论到竞标资格了，随时随地会正式实施，那时如果秦天没有合同工身份，就无法参与竞标。</p>

不承包餐厅，好不容易打入饭店内部，我吃饱了撑的来为人民服务？不如自己开小餐馆，虽然一年十万赚不到，赚个八千一万还是可以的。</p>

厨师长笑了：“小秦不用担心，厨房里对你的印象都不错，七成赞成，没什么问题，说不定全票通过呢。”</p>

会议室的门，又被推开了。</p>

赖志前懒洋洋倚着门：“这么有把握？”</p>

厨师长不解：“小赖，这话什么意思？”</p>

赖志前：“也没什么太大的意思。厨房符合投票条件的，总共43位，其中21位在我烹制组和刀工组，老赵、老胡等几位老资格厨师我没把握，年轻厨师一共16位，我烹制组组长当得合不合格，倒也想试个火候。”</p>

他肩膀一推，支起身，走到秦天对面，隔桌探过身子，直勾勾地看着秦天：“小老弟，我数学不好，你帮我算算，43剩以70%，那就是得29人通过，只要有15个人反对你，你就玩完。”</p>

“就算两个组的16位年轻厨师不全部投反对票，你也不用担心，冷菜组有几位，我们常一块儿喝酒的；宰洗组有几位，可是长年央求，让我调到烹制组或刀工组的……你算算，你还能得几票？”</p>

“所以，小老弟，你想当合同工，两个字，没门！当临时工，我也反对。各位饭店领导，也希望你们听听员工的意见，临时工，也不是想招就能招的！”</p>

周经理拍了拍桌子：“小赖，你太过份了！”</p>

赖志前肆无顾忌地：“周经理，我没有过份，我说的数据，都是从厨房里一个个问出来的，它代表的是民意！”</p>

周经理极为不快：“赖志前，这是公司管理层在讨论工作，请你出去！”</p>

赖志前的三角眼眨巴了几下：“周经理，破格的事，要公平公正公开，我当初被你们饭店招来时，走了多少公开程序？现在秦天要特招，难道就不征求员工的意见？”</p>

厨师长：“民意测评，本身就是公开公平的，小赖，你不要无理取闹！”</p>

“我无理取闹？”赖志前火了，“我进门前，分明听到你在说，七成投票赞同，他秦天没有问题。这不是暗箱操作又是什么？”</p>

“你……”厨师长气得站了起来，却顿时语塞，刚才，他是说过这句话。</p>

赖志前：“我就奇了个大怪，我们在烹饪学校苦学三年，家里又有祖传烹饪技艺，也是费了老大劲才走上岗位。姓秦的烧了只菜，这就比我们厉害了？”</p>

“苏会长表扬？万一姓秦的跟苏会长关系好呢？松鼠桂鱼味道好？如果没有老赵的祖传汤料，它还能好吗？这些，不是暗箱操作又是什么？”</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