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城市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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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不一样，不是指生理结构上的不一样。从伽利略的描述看来，人类可能与这个水下城市居民的生理结构是最为接近的。但是，两者的存在方式完全不一样。简直就像是外太空来的人。</p>

伽利略的手仍然在圆球上，但是此时他的身体有些僵硬。</p>

“我问你……”伽利略的语气有些颤抖，其中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痛苦：“雅典娜的头发是什么颜色的？”</p>

马可波罗立刻就察觉到伽利略的不寻常，但是他更清楚，此刻不能让伽利略有更大的负担。于是他用故作轻松的语气说：“当然是金色的了。雅典娜的头发是天上的太阳化成，因此任何的攻击都是无用的。她的眼睛里面装载着蓝色的天空，包容世间万物……”</p>

“你的头发也是金色的……”伽利略的语气平缓了起来，但是那更像暴风雨来前的平静。</p>

“这个城市记忆告诉我，整个水下城市的人，发色都是银色的。”</p>

月光与水下城市光辉交映，伽利略银色的头发闪耀着奇异的光芒。马可波罗一时间有些痴迷，这让他想起年幼时，午后阳光的书房，那里也是闪耀着如此惊艳的光芒。</p>

“雅典娜是金发，西方绝大多数人也是这个特征。银发是非常罕见的发色，而且多为家族遗传。一个家族里面，不会突然出现一个银发的后裔。只要认真追究，必定能够找到祖先是金发的证据。”</p>

马可波罗感觉自己的脑容量有些不够用了。不，或许是够用的，但是伽利略说的这个事情，让他本能抗拒去接受。</p>

西方大陆上，银发人，都是这座水下城市的后裔。然而这些后裔就像是背叛祖先一般，融入了西方世界，成为了雅典娜的信徒。</p>

“真的不是同一个文明起源啊……”</p>

有时候，知识并不能带给人清醒的感觉，反而会让人糊涂。目前两人正处于这个状况，知道的越多，反而越不懂了。</p>

“我们先要了解两个问题，第一，水下城市到底怎么毁灭的？第二，水下城市的文明没有一点痕迹，但是为什么他们的后裔会出现在西方大陆？”</p>

马可波罗跟伽利略整理了思绪，重新搜索城市记忆。</p>

“亚特兰蒂斯人自称是光明的继承者。他们可以使用任何与光、火有关的力量。海洋是他们的家园，陆地是他们的狩猎场……”</p>

这是一个重要信息，亚特兰蒂斯人跟人类不一样，他们可以自由地在陆地和海洋之间穿梭。</p>

而把城市建在水下，恐怕只是非常单纯的“防火”？</p>

“没有关于亚特兰蒂斯被毁灭的记忆，就像是一夕之间，所有人的居民都消失了。只剩下一座空城。”</p>

马可波罗听到伽利略冷淡的描述，颇有些苦恼：“你能不能不要每次说的时候，明明用很正经很学术的语气，说一件很灵异很恐怖的事情？”</p>

“你觉得这是灵异的点吗？”包裹两人的气泡在缩小，他们留在水下的时间不多了。伽利略却问出了最重要的问题：“我的能力突然恢复，这才是最灵异的事情。炼金术就像是一道屏障，我的能力会被屏蔽掉。但是在这里，我却恢复了能力。”</p>

马可波罗后知后觉地提出来：“原来，炼金术会屏蔽你的能力？”</p>

“时间不多了，我们先去阿佐特的标记那里看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