瘸腿少爷的小乞儿（三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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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嘘。”卫瞻把手指放到清月的唇角：“我不会对母亲怎么样的，我要让她活着。”</p>

血流了一地。</p>

清月终于受不了地哭喊出声，她死死地护在卫夫人身前：“你是疯子！你是疯子！”</p>

卫瞻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歇斯底里的模样：“疯也是被我的好母亲逼疯的，不是吗？”</p>

卫夫人躺在地上，半闭着眼，早就没了知觉。</p>

滴答滴答…</p>

血还在流…</p>

简欢欢搓了搓手，觉得有点毛骨悚然。虽然她早就知道，卫瞻不一定是什么善茬。可…这和苏一记忆里的贵公子，也相差太远了。</p>

她根本就没有出声，打算带着卫竹偷偷地遛出去。</p>

趁着方才卫瞻和卫夫人等人谈话，简欢欢已经认出来了，这里就是她和卫瞻捉迷藏的地方。</p>

这里根本就不是卫府，所以，他们根本就不是卫瞻的对手。</p>

更何况…卫瞻已经疯了。</p>

眼见着离出口更近了，简欢欢心跳加速。</p>

“怎么，有小老鼠要偷跑了？”卫瞻不知什么时候来到了两人身后。</p>

他的声音压得很低，像是在耳畔轻语。</p>

简欢欢浑身僵硬，被迫转身。</p>

青年有一双很好看的凤眼，眼尾微微上挑。他这样温柔地望着你，会有一种溺在他眸子里的错觉。</p>

“苏一，怎么不认识我了？”他笑，眸子里却没有丝毫笑意。</p>

简欢欢瞥了他一眼：“不认识。”</p>

他唇角的笑容僵硬了片刻，很快，又恢复如初：“是该好好调*教。”</p>

卫瞻从腰间拿出笛子，放到唇边。</p>

清脆嘹亮的笛声在耳边响起。</p>

痛！很痛！</p>

简欢欢往后退了几步，控制不住地捂住心口。她跌坐在地上，痛苦地蜷缩成一团，脸色惨白一片。</p>

太疼了，像是有什么东西，要从心口里钻出来。她用力抠着自己的心口，指尖的力道越来越大，像是要把心从胸腔里头挖出来一样。</p>

“苏一！”</p>

卫竹目呲欲裂，发出撕心裂肺的声音，他失去了素来的淡定从容。扑上前去，却狼狈得摔倒在地，可他完全顾及不到自己。</p>

他趴在地上，雪白手掌贴在地面上，撑着自己没有知觉的腿，一步步爬过去。</p>

“苏一，苏一…”</p>

卫瞻冷淡地站在一旁看着这一幕，用脚碾过他的指尖：“不好意思啊，阿竹。”</p>

卫竹像是没有半点知觉，只是不断地叫着：“苏一，苏一…”</p>

没有人回应。</p>

“你对她做了什么？！”卫竹发出了野兽一样的低吼。</p>

“阿竹，放心，苏一没事的。毕竟，是我把她捡回来的。”卫瞻淡淡道，把笛子放下：“无非是下了蛊而已，只要我不吹笛子，她自然是好的。”</p>

他俯下身，看着卫竹白皙的指尖脏污不堪：“只要我不死，苏一自然不会死。而要是我死了，那苏一自然也活不成了。”</p>

似乎是在验证他说的话，几乎是下一秒，简欢欢身体里的所有疼痛都消失不见。</p>

她怔怔地躺在地上，似乎还没有回过神来。</p>

卫竹终于把苏一抱在了怀里，他紧紧地搂住她，撩开了她汗湿的发。轻吻她的眉心：“苏一乖，不痛了不痛了…很快就没事了。”</p>

他的声音沙哑，眼角通红。</p>

简欢欢看到了卫竹浑身狼狈的样子，唇角动了动，喉间一哽：“我…我没事。”</p>

她在心里问444：“小阿4，我为什么浑身没力气，我不是吃了大力丸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