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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何是这两个字？可有何意？”</p>
“只觉好听，喜欢罢了。”</p>
顾怀细细地想着，眼神竟是盯着‘寻然阁’三个字不舍移开：“即便知道这名字是与温子衡有关的，可如今竟也气不起来了。”</p>
“什么？”</p>
小裴听得一愣一愣的，只得小声询问。</p>
顾怀笑了笑，眼里竟带着些许来不及收敛的柔情：“没什么，”转头瞧了小裴一眼，轻声道：“替我沏茶来，我进去略坐坐。”</p>
小裴应了声，连忙退下了。</p>
顾怀踏进前院。这里被小裴打理得很好，仿佛每天都在等着莫吟渊回来。只要她回来了，一切便好似从前一般。</p>
可是这会子，院子里多了些许冷清。</p>
顾怀进了屋，伸手挑开帷幔，便走到莫吟渊时常抚琴的地方——古琴尚在，安安静静地摆着。由于小裴的细心打理，上边是一点灰尘也没沾染。</p>
可惜无论小裴如何悉心照料，却终究是个不懂音律的。这会儿顾怀伸手拨弄了会儿琴音，竟有些变了调子，便坐下来细细地调。</p>
小裴端着茶回来时，听见琴音，瞧着顾怀在抚琴，不多时，茶香又在屋里蔓延开来，竟是一幅岁月静好的画面。</p>
“王爷，茶端来了。”</p>
顾怀没抬眼，只是应了一声。</p>
小裴不敢打扰，只好站在一边候着。</p>
待顾怀调好了琴音，从帷幔里出来时，瞧见桌上的茶盏事物，忍不住想起与莫吟渊往日的场景。心里想起那人走得潇洒，什么都不愿带走。</p>
好一个赤条条来去无牵挂。</p>
可惜，留下的人却是伤感得很。</p>
“把夫人的木盒拿给我，”顾怀垂眸想着，没瞧见小裴的疑惑，继续道：“在梳妆台的柜子里。”</p>
小裴连忙去了，小心翼翼地拿出来送给顾怀，只见顾怀从里头拿出了一根竹笛。</p>
小裴这倒是想起来了。</p>
这盒子原是她给莫吟渊找来的，那时顾怀巴巴地过来送笛子，莫吟渊收下了，便让她找了个木盒子装好，以防受潮。</p>
“王爷？”</p>
“竟是连这根笛子都不愿带走，真觉如此就不欠我什么了么？”</p>
顾怀的声音很轻，小裴又不敢靠得太近，只是听了些只言片语。</p>
“你退下吧，让我独自在这儿待一会儿。”</p>
小裴行了个礼，悄悄地走到了前院去。</p>
前院还有一池鱼，她便是这样静静地看着，也是有趣的。</p>
倒是顾怀，拿了木盒里的竹笛，竟是盯着不曾挪开过眼神，仿佛要从里头盯出个子丑寅卯来。</p>
顾怀从寻然阁离开时，自然是把那木盒子连带着竹笛拿回了书房。</p>
那一夜，他招来了所有派出去的探子，半是威胁半是恳切，只求能把莫吟渊的踪迹寻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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