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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敢!把她给我拖下去!”别说五个,十个太监阿珏也没在怕的,三五下撂倒这些太监跨过他们的脑袋径直来到张淑妃面前,用刀鞘抵住了她的脖子,冰凉的触感让她直哆嗦。“怎么,倒是不敢动手了?”与裴昭仪不同,张淑妃被人威胁还能面不改色心不跳的,丝毫不惧阿珏的刀。</p>
“你与那裴昭仪一样,杀你会脏了我的刀,给我滚下来吧。”说完抓起张淑妃的手臂把她从椅子上拉了起来,张淑妃也不甘示弱,也拉住阿珏的手腕同她拉扯在一起,怒斥道:“仗着会点功夫了不起是吗?”两人拉扯间,阿珏提起膝盖抵住她的腘窝,张淑妃立马失去重心,扑倒在地上。</p>
堂堂淑妃,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摔倒在地,真是颜面尽失,只好对着宫女大喊:“快去请圣上!”又抓起自己的裙子,想要从地上爬起来,“松开!”原来裙角被阿珏踩住了。张淑妃用力的扯着裙子,一边嚷嚷:“快给本宫松开!”在她扯得最用力的时候,阿珏挪开了脚,一个踉跄,淑妃撞到了柱子上,如此狼狈样,引得人发笑。</p>
阿珏慢吞吞的坐到椅子上,表情淡漠。“皇帝驾到!”肃宗带着李辅国急匆匆的赶来了,见含凉殿乱作一团,使肃宗气恼无比。踏进含凉殿,就发现裴昭仪也在这,便问:“你怎么在这儿?”“啊,圣上。嫔妾听闻含凉殿发生了大事,所以就赶过来看看。”裴昭仪又作出一副不知情的模样,肃宗不再多问,走进了含凉殿。</p>
进到含凉殿,肃宗环视这地上跪着的一排排宫女太监,又看向坐着的和站着的人,问:“这里发生了什么事?”张淑妃瞥了一眼阿珏,见她不开口,于是自己走上前向肃宗解释道:“有人到嫔妾宫里,告发贵妃在行压胜之术,这是从含凉殿里搜出来的东西。”</p>
淑妃捡起地上的东西交给肃宗,肃宗看了一眼,又问:“这是你做的?”阿珏缓缓抬起头,回答:“不是。”“如何能证明?”“我不会女红,字迹与我的不同。”“那也有可能是命手下人做的。”淑妃在一旁插话道。“除了昕儿,含凉殿的宫女太监,都是李公公挑了送来的,他们的底细公公应该最清楚不过了。”</p>
“李辅国,是这样吗?”“人确实是奴才选的,但奴才保证没有任何问题。”肃宗把小人扔到地上,不胜其烦的又问张淑妃:“告发之人是谁?”那个受裴昭仪指使的太监爬到殿中央,回答道:“是奴才。”“你是如何发现的?”“奴才给厨房送瓜果时,路过花坛发现了此物,见此邪物心中惶恐,便报给给了淑妃。”</p>
“你说你在花坛中发现的?”“是,奴才不敢隐瞒。”肃宗思考了一会,又问:“是何人搜得的?”淑妃手下的一个宫女站了出来走到肃宗面前,“是你搜得的吗?”“回圣上,是。”“何处发现的?”“墙角下。”两人的回答截然不同,肃宗也起了疑心了。</p>
“你说你在花坛里发现的,此物表面却没有任何污渍。而淑妃的宫女说是在墙角寻得,与你说的地点不同,那么这两人之间一定有一个人在说谎。”肃宗故意提高的声调,盯着那个太监,说:“贵妃刚才说了,不会女红,究竟是有人栽赃还是有意陷害,朕心里已经清楚了。朕再你们一次机会,自己站出来把事情说清楚,朕还可以饶你一命,如果是朕说出来,那就死罪难逃了。”</p>
肃宗话里的意思很明白,事实交代清楚就可以活命,可那太监一直死扛着,拒不回答的态度惹怒了肃宗,于是对李辅国说:“将两人拖下去,重打四十大板!”“我交代!是昭仪让我这么干的,家中妹妹重病,急需用钱,昭仪说,只要我帮她,她就出钱给我妹妹看病!”</p>
肃宗挥手,示意李辅国退下,又看了看一直在殿外的裴昭仪,“请裴昭仪进来。”李辅国走到殿外把她请了进来,于是所有人的目光,又集中到了她身上。</p>
“昭仪,你为何要设计陷害贵妃?”肃宗问,裴昭仪心中一惊,慌张立刻从脸上显现出来,眼神也飘忽不定,说话也结巴了:“圣上,您在说什么啊,嫔妾不懂啊。”“你不满贵妃为人,不满朕对贵妃的处置,心生怨恨,便设计陷害贵妃。你做好了邪物,交给他要他帮你陷害贵妃,是这样的吗?”“嫔妾没有!”</p>
“你还要狡辩!这字迹和做工,难道不是出自你这昭仪之手!朕看你是又蠢又坏,死性难改。”自知理亏的裴昭仪说不出话来,跪下了也不认错,只在地上呜呜咽咽的哭。</p>
肃宗再看向张淑妃,对她说:“后宫虽然是你当家,凡事多个心眼,事情起因结果调查清楚了再来审,别再像今天这样,擅自定罪了,她就交给你处罚了。”说完带着李辅国走了。</p>
张淑妃看着裴昭仪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裴氏陷害贵妃,居心不良,即日起降为美人,禁足一月,以儆效尤。”“是...”淑妃也带人走了。</p>
阿珏从椅子上站起来,走到裴美人面前,弯下腰,似有嘲讽之意的对她说:“裴美人,不送。”</p>
短短几天发生这么多的事,让阿珏感到心力交瘁,无法支撑。看着这一桌子菜也没有食欲,还不停干呕,昕儿见状,提出了叫太医:“姑娘不适,还是叫太医看看吧,犯不着和那些小人置气,身子要紧。”“也好,你悄悄的去。”过了一会儿,昕儿叫来了太医署的太医,是个白发苍苍的老人。</p>
给阿珏诊完脉后,又询问了她近日感觉有无异样,阿珏想了一会儿,说:“时常恶心干呕,没有食欲,乏力。”老太医反复确认脉象后,回答:“之所以会有那些症状,是因为娘娘有了身孕,待老夫开几副安胎的药,为您好生调养。”“我有身孕了?”“是啊,娘娘,千真万确。”</p>
“老夫这就回去给您抓药,您好生休息着。”“多谢。”阿珏不由得捂住腹部,激动地哭了出来,“姑娘怎么哭了?”“我是高兴,所以就忍不住了。”“那你就听太医的,好好休息。”“不,不行。我们不能待在这,我们得想办法逃出去,我一定要保住这个孩子。”</p>
“今日的情形你也看到了,她们一定会以我为敌,还有那裴美人,绝不会善罢甘休。”“那我们怎么办,陷害一次不成,还会有两次三次。”“以后赏什么东西,你都收下,次一点的就分给殿里的宫女太监。”“好,我知道了。”</p>
自打阿珏知晓自己有了身孕后,便不再整日与刀为伴,而是安心休养。除此之外,还要考虑出逃的事。</p>
“启禀圣上,太上皇派人来传话说,想起了张相,故而想见见贵妃。”李辅国如是说。肃宗手中的笔顿了一下,又继续在纸上写着,“你亲自带人护送贵妃过去。”“奴才遵旨。”</p>
李辅国来到含凉殿,见只有两三人在扫院子里的积雪,上前询问:“去知会贵妃一声,说太上皇请贵妃过去。”“是。”宫女放下手中的扫帚进了含凉殿,不一会儿,昕儿扶着阿珏从殿里出来了。“天气寒冷,贵妃多加件衣裳吧,马车就在外面,请吧。”</p>
阿珏拉着昕儿一起上了马车,李辅国骑上马走在最前端,领着马车往太极宫去了。坐在马车里的昕儿,似有不安,阿珏握住她的手,小声问:“怎么了?”“有些担心。”“没事,李辅国在这,没人敢乱来。”到了太极宫,太上皇正在一处偏殿。</p>
两人席地而坐,李辅国和昕儿都在殿外等候。太上皇看着昕儿,缓缓开口道:“见到你就如同见到了九龄,真好。一晃这么多年过去了,你也出落成大姑娘了。”“劳太上皇挂念。”“听宫里人说,皇帝封了你做贵妃,就想着,什么时候能见你一面。”</p>
“您已得偿所愿了。”阿珏的态度十分冷淡,殿内气氛微妙,太上皇见此便想找找其他的话题,“皇帝做太子时,就钟情于你,怎奈你是瑝儿的伴读,还曾私下求我赐婚。如今你们在一起,也算一段好姻缘了。”</p>
可惜这话题说的并不好,阿珏苦笑一声,问:“你们李家人做皇帝,都好抢别人的妻子吗?您做皇帝时,抢儿子寿王的妻子,您的儿子做了皇帝,又抢兄弟的妻子,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太上皇一脸惊愕,问:“难道说你已经嫁人了?”</p>
“我想还没有人告诉您吧,那就我来说。阿瑝执意留下防守长安,您却只顾着带着杨贵妃逃命。正是这个从小不受你这个父亲待见的儿子,和崔良浩联手,靠你留下那点兵力,数次抵挡安军的进攻。皇帝明明知道我们在和安军苦战,偏要等到我们支撑不下去时,才带朔方军赶来。长安是守住了,可阿瑝死了。”</p>
“瑝儿死了?天呐,怎么没人来告诉我?”“因为你心中从来都没有他们母子俩,你的眼里只有惠妃贵妃,哪里还容得下旁人,他们的死对你来说无足轻重。我和阿瑝在决战前几日成婚,有城里的百姓和留守的将士作证。阿瑝死后一个月,你的儿子派军队把我压进了含凉殿。”</p>
阿珏一字一句痛诉着自己和阿瑝的遭遇,眼泪止不住的流,“您倒好,若无其事的从蜀地回来,竟还厚颜无耻的要求改葬杨贵妃,贵妃也是可怜,跟在你身边做了替死鬼。”“你,你怎么敢这么说!”太上皇被这几句话刺痛了胸口,涨红了脸,瞪着阿珏。</p>
“父亲不止一次提醒你安禄山有反心,你依旧视而不见,听而不闻。您知道您逃走后,边令诚要把宫门的钥匙送去洛阳给安禄山吗?”“是我糊涂,信错了人呐。如今我已经得到了应有的报应,丢了皇位,被皇帝囚禁在这太极宫,成了孤家寡人。”</p>
“您丢的只是一个皇位而已,阿瑝丢的是命!多少百姓因此家破人亡,流离失所。您不配为君,更不配为父。”太上皇不再回答,只是不停摇头叹气,至于他有无悔过之心,阿珏也不在乎了。沉默许久,阿珏已不愿再待着这,于是叫来了李辅国。</p>
“贵妃有何吩咐?”“我想见皇帝,有重要的事要告诉他,劳烦公公带我回去。”李辅国想了会,答:“好,请贵妃上车。”阿珏慢慢起身离开了,只剩太上皇一人孤独的坐在殿中央,日后还有更长的寂寞等他品尝。</p>
“姑娘怎么哭了?”昕儿拿出手绢想为阿珏擦泪,“眼泪而已,它自己会干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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