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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位于城西闹市的一处宅子,正因为出于闹市,来来往往的人多,没人会在意有谁进出这宅子。平时只有几个家仆在这看守院子,几个侍女负责打扫,还领着太平给他们的丰厚的报酬。</p>
一接到太平的口信,几人下了朝就往太平的私宅赶。“公主选在这样的地方见面,不会太危险了吗?”崔湜问道。“我正需要街道的喧闹来掩盖这里即将发生的事,崔大人的兵部侍郎当的可算安稳?”崔湜得意的笑着说:“多亏公主提拔,我才有机会接替姚崇做这个兵部侍郎,您的大恩大德我一定铭记在心,有机会一定得报答公主你您。”</p>
“公主选在今天回府,必然是有什么打算,方便的话,不妨透露一下。我们也好把最近的情况跟您汇报。”姜还是老的辣,比起崔湜,萧至忠就沉稳的多,也不像崔湜那样阿谀奉承,是个有一说一有二说二的人,正因为这样萧至忠深得太平信任。</p>
“萧大人信上说皇帝想传位给太子,这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太平拿出萧至忠写的信,问他。</p>
“大概是,冬季末尾。正好是您避嫌的那段时间。您好几次把圣上送来的折子都退了回去,也很少进宫,圣上可能认为您不愿为他分担,说自己变成了孤家寡人。没过多久,圣上就提出要传位太子。而我们也知道避嫌并不是您的本意,所以圣上一提出来,很多大臣都极力反对。”</p>
“太子表态了吗?”</p>
“圣上第一次提出的时候,太子非常紧张,也和大臣们一起劝圣上再考虑考虑。但圣上屡次提出要传位,事不过三,连我们这些做大臣的都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了。”</p>
太平听明白了萧至忠的话,于是自己总结了一句:“也就是说,圣上只是提出来,并没有下旨去做,对吧?”</p>
“是,圣上明显是在犹豫。如果圣上真心传位给太子,一道旨就完了。如今形势不明朗,公主早点下决定才是。”</p>
“只要圣上还没下旨,我们就有机会。我已经派了术士向圣上秘密进言,必要时我会采取特殊手段。”</p>
“您是说?”萧至忠做了个砍头的手势。</p>
“没错,挡了本公主路的人,必死。”太平爽快的承认了这一想法,似乎没有任何心理压力。“组织人手就就交给崔大人了,可别让我失望。”</p>
“得过公主的举荐的将军不少,我想他们应该很乐意听从您的调遣。”窦怀贞如是说。</p>
“时间也不早了,各位请回吧,明日我会进宫向皇帝请安,顺便探探皇帝的口风。朝廷里就靠你们说话了,监视住太子的一举一动,看看还有哪些大臣和太子走的近,我要一个一个把他们从朝廷里赶出去。”</p>
萧至忠停住了脚步,回头说出来一个名字:“张说。”</p>
“张说?”“是,姚崇宋璟走了以后,就是这个张说提出让太子监国的。”“我明白了,诸位慢走。”</p>
天色渐晚,太平也不在此多做停留,在宵禁前回了府。</p>
太平待在自己房间里,厨房的人还没有来收盘子,太平正躺在榻上看书。门外传来两道咚咚的敲门声,“母亲,您在房间吗?”是崇训的声音。“进来吧。”崇训推开门走了进来。太平把书放到一边,起身直着腰杆坐着。“打扰到您休息了吗,下人说您回来了我就过来了。”崇训问。“我跟他们说了,让你回来以后就过来,最近家里还好吗?”“原来是这样,家里挺好的。有件事我想和您说一下比较好。”“说吧。”</p>
“您去了山庄之后,崇简他,和太子走得有些近了,隔三差五还在一起喝酒。”说这话时,崇训的表情有些为难。而太平的表情就有些微妙了:“谁不知道我和太子是死对头,而我的儿子竟然和太子成了朋友,真是叫人看我公主府的笑话。”太平强压着怒气站起身,说着:“真是没想到,他会去结交太子。”“您还好吧?”太平冷笑一声,“我没事,我想你也很累了,回去休息吧。至于崇简,我会亲自找他谈的。”崇训虽然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关上门走了。</p>
太平虽然心里不痛快,但想着是自己的儿子,这股怒火也就压下去了。“天色晚了,公主还是早点休息吧,我去给您整理床。”“等等,烧两壶热水送到房间来。”太平取下发簪,散开了乌黑的长发,解开了裙子,只剩一件白色丝绸内衬。翡翠屏风后放着一个红木木桶,清荷挽起袖子用手臂拨动着水面好感受水的温度,一切准备就绪后,对太平说:“水温正好,公主可以过来了。”</p>
太平光脚走近木桶,踏入了温水中,侧身坐着,头靠在了桶边,任凭长发散落在水面上。清荷端着一个竹筐走了过来,“是茉莉花吧?”太平问。“是呢,这味道淡淡的,最让人安心了。”一边说着一边把花瓣撒入水面,花瓣随着水纹四散开来,还有几片花瓣和头发缠绕在了一起。热气蒸腾,她的脸上泛出红晕。</p>
无意摸到左肩的一块伤疤,太平好像想起了什么,说:“这个疤还是当初从马上摔下来留下的。明天进宫穿的衣裳准备好了吗?”“都准备了,是用最新进贡的缎子做的,花纹也是绣娘新绣的。”“那就好。”</p>
“您去了山庄之后,崇简他,和太子走得有些近了,隔三差五还在一起喝酒。”说这话时,崇训的表情有些为难。而太平的表情就有些微妙了:“谁不知道我和太子是死对头,而我的儿子竟然和太子成了朋友,真是叫人看我公主府的笑话。”太平强压着怒气站起身,说着:“真是没想到,他会去结交太子。”“您还好吧?”太平冷笑一声,“我没事,我想你也很累了,回去休息吧。至于崇简,我会亲自找他谈的。”崇训虽然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关上门走了。</p>
太平虽然心里不痛快,但想着是自己的儿子,这股怒火也就压下去了。“天色晚了,公主还是早点休息吧,我去给您整理床。”“等等,烧两壶热水送到房间来。”太平取下发簪,散开了乌黑的长发,解开了裙子,只剩一件白色丝绸内衬。翡翠屏风后放着一个红木木桶,清荷挽起袖子用手臂拨动着水面好感受水的温度,一切准备就绪后,对太平说:“水温正好,公主可以过来了。”</p>
太平光脚走近木桶,踏入了温水中,侧身坐着,头靠在了桶边,任凭长发散落在水面上。清荷端着一个竹筐走了过来,“是茉莉花吧?”太平问。“是呢,这味道淡淡的,最让人安心了。”一边说着一边把花瓣撒入水面,花瓣随着水纹四散开来,还有几片花瓣和头发缠绕在了一起。热气蒸腾,她的脸上泛出红晕。</p>
无意摸到左肩的一块伤疤,太平好像想起了什么,说:“这个疤还是当初从马上摔下来留下的。明天进宫穿的衣裳准备好了吗?”“都准备了,是用最新进贡的缎子做的,花纹也是绣娘新绣的。”“那就好。”</p>
水温逐渐变凉,原本漂浮在水面的花瓣统统沉了低。女人站了起来踏出木桶,水顺着内衬往下流发出滴答的响声,顺道解下了内衬,接过旁人递来的毛巾擦干了身体,再穿上新的内衬。光脚走到床边,撩开帘子躺了上去,淡淡的茉莉花香和柔软的被子包裹着她的全身,使她很快睡去。</p>
又是一天清晨,太平换好了衣裳,发髻梳的高高的,看上去端庄又从容。老厨子早早的在门口站着,提着一个食盒等着太平过来。“公主,这是您昨天吩咐做的点心,您看看吧。”老厨子说着就想打开,“不必了,你的手艺我很放心。”“是吗,那您拿好。”太平从厨子手里接过食盒带上了马车,“走吧。”</p>
自打进了春,内殿御寒挡风的帘子就被撤下,打开窗光线跑进来,倒是明亮许多。</p>
“有劳公公通报了。”太平笑着掏出一袋钱给伺候的宦官,“公主,您等一会,奴才这就进去为您通传。”宦官急忙把钱收到自己兜里,笑嘻嘻的进了内殿。</p>
“启禀圣上,太平公主来了。”“太平来了?”就在听到太平两字的一瞬间,睿宗的脸上似有笑容,不过下一秒,那笑容就消失的无影无踪。“是呢,公主正在外面候着给您请安呢?”看睿宗不答,宦官又问:“圣上,公主还在外面呢,您见还是不见啊?“。睿宗思考了一会儿,说:“让她进来吧。”</p>
“怎么样,皇帝肯见我吗?”宦官走近了些,小声说着:“圣上这几日身心焦虑,奴才们也不知如何劝解,您自己多注意吧。”“这样吗,多谢公公。在外面等我。”对对清荷说完转身进了内殿。</p>
此刻的内殿只剩下睿宗一人,在宦官走了睿宗就支走了殿内的宫女和宦官。睿宗叉着腰站在窗前,望着远方移动的人影。“我给你带了点点心来。”太平满心欢喜的说道,不过并没有收到睿宗的回答。“是新做的,要过来尝尝吗?”接着咔嗒一声打开了食盒。</p>
“你现在舍得从你的山庄下来了,是听到了朕要传位太子的风声,坐不住了才回到这里吧?”睿宗一语中的,太平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脸上的笑容也僵住了。“那些话是朕故意在朝廷里说的,看谁会给你报信,你又会用多久的时间回家。”</p>
太平没料到,自己竟然被哥哥摆了一道。“也是,你若是不想做皇帝了,我又怎么拦得住呢?”说着还是把食盒的点心取了出来摆到睿宗常用的那张桌上。“当初要朕做皇帝的人不也是你吗?现在担心朕把皇位让人你就回来了。”</p>
“我这么做是有原因的。”“什么原因?”</p>
“要你做皇帝的人是我,这话不假,哥哥难道忘了吗,这事还有你儿子的一半责任。是,你儿子他做了太子,得到了他该有的权力和地位。可我呢?我也是拼了命出了力的,哥哥现在赏我的不也是我用肩上这颗头换的吗?他可以行使他的权力,为什么我不能?”“朕没有要否认你的功劳。”</p>
“那是什么?我说过,你做不了的决定我替你决定,你不忍心杀的人我替你杀,我不在乎这世间对我有多少骂名。我做过的事情那就是我做过的,我承认。我不满的是,为什么姚崇几句话就能使你动摇,就能让你狠下心把我赶走!啊,我知道了,你们是害怕我会变得和母亲一样是吗?”太平指着窗外的世界歇斯底里的怒吼。</p>
“不是的,太平,你听朕解释,朕是为了你好。你是朕唯一的亲人,朕不想看到你和隆基刀剑相向,不想让你们自相残杀。你做事向来干净利落,有些见不得人的事朕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是你们两人这样不停的争斗,受伤的只会是自己。整个朝廷四分五裂,每个人都打着自己的小算盘,表面上和和气气,其实矛盾重重。朕不希望你们中任何一个人受伤,请理解朕作为父亲,作为兄长的职责。”</p>
听完睿宗的话,愤怒的表情从太平脸上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那许久未出现的瘆人笑容,“哥哥怎么就知道死的人一定会是我?”她的语调轻飘飘的,让人分辨不出她的情绪。</p>
“太平,你想做什么?!”“没什么,点心也送到了,我想我该回府了。”</p>
说完便转身走了出去,“等等!太平...”挽留的手还停在空中,想挽留的身影就已消失在视线中,留下睿宗在原地叹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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