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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客官,您点的小菜和酒,请慢用。”小二上完了酒拎着托盘走了。王毛仲细心的为李隆基倒酒和布菜,而李隆基的目光却一直在大街来来往往的人身上,像是在人群中寻找着谁。“原来两位早就到了,看来是我来迟了。”</p>
薛崇简走到两人面前,蓝白色长衣使他看起来格外清爽。李隆基立马起身,做了个请的手势,说:“薛兄来了,快请快请。”王毛仲也很懂颜色,立马站到李隆基身后。待两人坐下后,再为他们斟酒。</p>
寒暄一阵后,便转入正题。“薛兄,起兵日子定下来了吗?”“定在本月21日,尽快动身吧。到时候我会带着人先控制住宫门,剩下的就交给你,一切都按着计划走。把少帝拉下马后再推立相王,这件事就算成了。”“为了相王的安全着想,我也不能连累相王,还是事成之后再告诉相王吧。”“也好也好。”两人小酌几杯后各自离去。</p>
此时正值旁晚,太平正一个人吃着晚饭,旁边站着两个丫鬟。“他真是这么说的?”太平问。薛崇简点了点头,回答道:“是,说是为了相王,不想牵连相王,但我觉得不像。”“怎么说?”“听他说话的语气,好像有意要瞒着相王。”太平放下手里的筷子,轻轻擦了擦嘴,说:“他当然要瞒着相王了,就让他瞒着吧。我们的人你也要注意着,别让自己人走漏了风声。”“知道了。”</p>
时间到了21日这一天,李隆基换上便服带着随从在深夜来到钟绍京家中。其他人也按照事先约定好的那样,都在钟绍京家中汇合了。“情况怎么样?”李隆基问道。“尚未发现异常。”“葛将军到了吗?”“还没有,我马上派人去看看。”钟绍京正抬手想招来小人,李隆基上前一把抓住他的手制止了他:“别急,我们再等等,千万不可打草惊蛇。”又看了看屋内,对他的夫人说:“劳烦夫人灭掉两盏灯。”“好好。”</p>
等了有半刻钟时间,葛福顺带着手下的一个将领李仙凫到了。“葛将军快往屋里进。”看葛福顺满头大汗的样子,钟绍京给他们俩上了杯茶,“将军别急,喝口茶慢慢说。”葛福顺接过茶喝了一大口,这才把气喘匀,说:“崔日用传来消息,除了安乐公主的丈夫武延秀在宫里,剩下的韦播、高嵩、韦璿都在营中。韦太后好像有所察觉,加强了自己宫内的守卫,内外都派重兵把守着。”“事不宜迟,行动吧诸位。”众人齐呼:“一切听临淄王安排!”</p>
“承蒙各位看得起我李隆基了!这样吧,兵分两路。葛将军回营先将韦播三人头颅拿下,随后带领士兵分别攻玄德门和白兽门,最后在凌烟阁前咱们汇合。最后一起冲击后宫,斩杀太后与安乐夫妇!”“好!”</p>
在李隆基的安排下,各路人马有序的出发了,一切都按照计划进行。</p>
葛福顺率先回到了军营中,一个士兵悄悄来报,“启禀将军,韦播三人正在营中休息。”“知道了。”葛福顺拔出刀,再三斟酌,黑着脸进了韦播所在的军营。韦播几人正睡着,听见外面的响动,迷迷糊糊问了声:“谁啊?”</p>
此时葛福顺的刀已经对准了韦播的脖子。想起这几个小子的所作所为,脸一黑心一狠,一刀砍下了他的头,落一滩红点。又转向高嵩和韦璿,一道寒光,两人的头也掉了,连喊痛的机会也没有。</p>
葛福顺捡起地上的人头,走出了营帐,这时有一些知情的士兵已经聚集在了营帐外。见大家都聚过来了,葛福顺举起这两颗头,对士兵们大喊:“诸位将士!太后毒死先帝,篡权乱政,致使国政荒废,奸臣当道!今夜我等当诛杀逆贼,铲除韦家,马鞭高的人全部斩首!竭诚拥戴相王为帝方可安天下,若有敢帮助韦家者,定当灭其三族!”</p>
受韦家人欺压的将士不在少数,此时此刻听将军这么说,也是怒上心头,“咱这些兄弟们,平时没少受他们几个欺压,如今葛将军也算替我们出了一口恶气,我们都听葛将军的!”众人齐呼:“我们愿追随将军诛逆贼、杀奸臣!“</p>
“众将听令!随本将出发!”葛福顺大喊,随后葛福顺和他的下属各带一支队伍,分别往玄德门和白兽门去了。马蹄声和刀剑声交错,士兵们厮杀在宫门下,满地殷红。经过一番苦战,葛福顺最终占领了玄德门,“留下几个弟兄看守宫门,其他的跟我走!”</p>
终于两拨人在凌烟阁前汇合了。李仙凫见到葛福顺总算松了一口气,问:“将军可还顺利?”葛福顺看了看盔甲上未干的血迹,点头回答:“一切顺利,你给临淄王发过信号了吗?”“末将刚到凌烟阁时就让手下人发了信号,估计临淄王已经收到了。”“赶快上马,往玄武门去!”李仙凫和葛福顺重新整顿了士兵,都骑上马往玄武门去了。</p>
而李隆基这边一度陷入苦战,有玄武门之变在先,这里的守备比其他宫门都要严格许多。又经过一番厮杀,总算是攻下了玄武门,李隆基拿着刀累得气喘吁吁,汗水顺着耳发往下流。顺手擦了擦自己的脸,手心又多了一道血丝,“啧,没注意竟然被伤了脸。”李隆基重新把刀收回刀鞘中,看了看天,说:“已经比约定的时间晚了,动作快!”通过一番努力,三路人马终于在后半夜杀进了宫中。</p>
此时韦太后正在宫中熟睡,守夜的宫女听见外面人声嘈杂,马蹄声越来越近,慌慌张张的去向韦太后报信:“太后太后,大事不好了,外面好像很多人的样子,还有马蹄声!”听宫女这么说,韦太后仍闭着眼,气定神闲,“胡说什么,那只是戍守宫门的侍卫罢了。”见韦太后并未把话放在心上,宫女只得坐回原处继续守夜。没过一会儿,一个宦官慌张忙乱的跑进来,一头跪在地上,大嚎:“太后不好了,有人带兵杀进来了!”</p>
“怎么回事?怎么会有人...”韦太后这才反应过来,随便抓起一件衣衫披在身上努力向外逃去,也不管报信的宫女和宦官了,“太后,太后!您去哪啊?”韦太后一路小跑,逃到飞骑营外,此时的她如同惊弓之鸟一般,可是这次,已经没有皇帝能保护她。</p>
飞骑营中,正好有几个士兵聚集在一起,好像在讨论什么。韦太后的身影引起了其中一个士兵的注意,指着大门外衣衫不整的女人对其他人小声说:“你们瞧,那是太后吧?”其他人的目光随着士兵指的方向看过去,“真是太后,怎么跑到这里来了。”有人已经把刀拔了出来,低声说道:“自己送上门来,不如一刀了解了她,正好向上头邀功请赏。”“谁让她做那么多恶,死有余辜。”</p>
“你们是守营的士兵吧?”韦太后试探着问。可惜这群士兵没有回答她,而是都拔出了刀向她走去。“你们...你们要干什么!我是太后,太后!”“我们当然知道您是太后,要有您的头我们才能有赏钱,对不住了,太后。”士兵回答,说完两个人一左一右抓住了她的手臂,一刀毙命。</p>
李隆基和葛福顺以最快的速度赶到韦太后的寝宫,士兵们搜了一圈也没发现韦太后的踪迹,葛福顺抓来宫女和宦官,再三盘问,“韦氏去哪了!”“逃了...”“往哪儿逃了!”“奴才实在不知啊,兴许是往那边去了。”吓破胆的宦官给葛福顺指了个韦太后逃跑的方向。</p>
“我去追,葛将军现在赶紧带人去将安乐夫妇拿下。”“末将这就去!”两边带着人上马又出发了。</p>
葛福顺赶到安乐寝殿时,殿内只有她一人,“武延秀呢?”葛福顺问道。安乐正坐在镜子前,拿起眉笔正要画眉,听葛福顺这样问就知道自己也难逃一死,顿了顿拿眉笔的手,说:“逃了。”,说完继续画眉。“公主,对不住了。”说完便命人一刀杀了她,安乐立刻倒在这片殷红中,可惜了那到眉,终究是画歪了。”</p>
看着倒地的安乐,葛福顺摇头叹息道:“可怜身在帝王家,野心比天高。”“将军,武延秀怎么办,要去追吗?”士兵问。“当然要,武延秀也没少打人,最该杀的就是他,叫弟兄们上马。”“领命!”士兵们纷纷上马往外追去,武延秀在夜色中慌忙逃窜,竟逃到了肃章门外。</p>
“武延秀就在前面,兄弟们快!”一队士兵很快追了上来,“怎么这么快就追上来了,这可怎么办啊!”武延秀在墙根下急得团团转,想来想去沿着墙根跑了。士兵们来到了肃章门下,火把烧的噼里啪啦。“在那边!武延秀在墙那边!”</p>
武延秀的脸被吓得煞白,在原地急得哭,狗急跳墙不顾一切往城墙上爬。可城墙哪是那么好爬的,没爬几下脚下一滑又重重的摔了下来。武延秀躺在地上,眼镜睁得极大,看着周边的人都拿着刀围着他,想来是活不了了,大喊一声:“裹儿!”随后便被士兵们结束了狗命。“呸,草菅人命的狗东西。”</p>
李隆基见到了那几个杀韦太后的士兵,也看到了那颗头,对手下说道:“走,还有一个人等着我们。”谋士刘幽求问:“谁?”“上官婉儿。“刘幽求也是个聪明人,听李隆基这么说了,立马带人前去围剿上官婉儿。</p>
相比韦太后和安乐,婉儿就显得十分从容镇定了,穿戴整齐的在宫门等着士兵进来。刘幽求见此情形十分疑惑,“这个女人既不跑,又不害怕慌张,其中必有蹊跷。”刘幽求对手下人说。婉儿的寝宫被刘幽求带来的人包围的十分严密,所有人齐齐跪在地上,等候处置。</p>
婉儿拿出一份文书亲手交到刘幽求手中,并说:“将军请看,婉儿心向大唐。太后权大势大,我一个弱女子怎敢与他们抗衡,我也是迫不得已才替他们卖命的,请将军明鉴。”</p>
婉儿交出的文书正是不久前和太平公主一同草拟的先帝遗诏,“相王辅政”几个大字还牢牢的挂在上面。刘幽求面色凝重,不知如何是好,正在这时李隆基也骑着马达到了。刘幽求拿着这份遗诏,来到李隆基马前交给他,说:“王爷请看,这时上官昭仪交给臣的。”</p>
李隆基对这份遗诏的事也是略有耳闻的,说:“听闻上官昭仪连夜草拟的遗诏不仅没能被太后重用,自己还落入被太后猜忌的境地,想来便是这一份了。”而和相王有关的几个字却让李隆基感到十分刺眼,他一把扔掉手中的遗诏,对将士大喊:“将上官昭仪斩首!”“王爷,这是为何。”“无需多问,动手!”</p>
婉儿万万没想到,自己如此周密的布置,还是免不了一死。心灰意冷的她跪倒在大旗下,一阵寒光,也殁了。“派人给崔日用传话,证明他忠心的时候到了。”“遵命。”“这边的事我会处理的。”“那需要下官去通知相王一声吗?”“不可,逆贼尚未除尽,岂能惊扰相王,等一切尘埃落定,我会亲自去找相王的。”</p>
崔日用早就知道李隆基和太平的计划,遂整夜都在家中等着消息。自入夜开始。崔日用坐立不安,连下人见崔日用那焦急的样子也跟着慌张起来,“这都后半夜了,也不知道宫里的情况怎么样。”下人说道。“世事难料啊,那李隆基和太平公主,事成了倒好,我还能跟着在朝廷里混。成不了,我这脑袋也该让太后给砍了。”</p>
“老爷,李公子那消息了。”崔日用听了立马站起来,问:“怎么说。”“让您展示忠心。”“其他没说什么吗?”“没有了。”“知道了,这天就快亮了吧?”“行吧,也该咱出手了。”崔日用好歹也是个兵部侍郎,召集人手还是没问题的,立马召集了一二百人前去围剿韦太后的党羽。</p>
真是漫长的一夜,该杀的和不该杀的都死了。</p>
等天完全亮了,李隆基处理完手头的事情才决定去相王家,向父亲解释自己所做的,当然包括葛福顺动员士兵参与行动。</p>
李旦站在庭院中,脸色阴沉,额头两边的青筋清晰可见,就知道他心情有多不安。父子俩沉默许久,终是做父亲的先开口,“本王居然没发现你有这样的野心,竟私自带兵杀了太后!还杀了安乐,那韦家年轻人与你无冤无仇,也叫你给杀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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