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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孩子的事一出,引起了人们巨大的恐慌和不满。都害怕哪一天自己也遭难,惶惶不可终日。除了官员不满,还有两个人同样对二张不满,那就是太子的弟弟妹妹,相王李旦和太平公主。兄妹俩在武皇身边过的是战战兢兢,眼看快熬到头了,两个男宠又掀起了波澜。</p>
再看看太子一家,哪个孩子不是父母的心头肉,李重润是李显的嫡长子,是韦氏和他生的唯一一个儿子。武延基是武承嗣的长子,是武家的长房长孙,袭爵周国公。日子稍微好过一点了,让二张给搅黄了。二张恃宠而骄是谁都知道的事情,可没人想到两兄弟会报复在三个孩子身上。</p>
可是两个男宠不管这些,仗着皇帝的宠幸继续胡作非为。武皇虽然逼死太子的儿女,对太子也有诸多不满,可是武皇还政李唐的思想没有改变,不久后下令重返长安,回到长安后改年号就叫长安了。</p>
三个孩子的死在传的是沸沸扬扬,老百姓对二张也是议论纷纷。事后一个月,太子左庶子魏元忠又在朝廷上弹劾二张:“臣承先帝顾眄,受陛下厚恩,不徇忠死节,使小人得在君侧,臣之罪也。”魏元忠是太子的下属,为太子说话也是本职。</p>
当着文武百官的面说皇帝的男宠是小人,皇帝的反应可想而知,那是非常的不高兴。坐在龙椅之上的武皇就想教训教训魏元忠:“卿为宰相,朕的私事不劳你操心。”魏元忠从平定徐敬业叛乱起,就被视为武皇的心腹,如今皇帝年老,身边只有两个男宠侍奉,朝中半数的大臣都对这两个男宠恨之入骨,更别提魏元忠这样被武皇一手提拔起来的大臣,所以也义正言辞的反驳:“臣子不能劝谏君主是为不忠,不为君主着想是为不仁,不能辨别是非是为不义,这种不忠不义不仁之人,臣不能做。”</p>
武皇从内心来说是很敬重这些正直的大臣,可是为了男宠,武皇对这些大臣也不再客气,“卿说的不错,可是二张不属于卿的职务之内,还请卿把这份心用到治理国家上去,这些话朕不想再听了。”眼看皇帝不愿意听自己的劝谏了,魏元忠只好放弃。</p>
可当时也有人巴结二张,私下找到二张把魏元忠在朝堂上这些话说给了二张听,“魏元忠真这么说?”张昌宗问这个来报信的小官,小官也想巴结二张,当然是添油加醋报告给两人了:“千真万确,他当着百官的面弹劾两位大人,还说您是小人。”“武皇怎么说?”张易之问。“嗨呀,武皇当然把魏元忠训斥了一顿,没给他做主。武皇信您,不信魏元忠的。”</p>
两人窃喜,“两位大人,您看,小的...”武皇很早就给了二张封了高官,所以给这个小官升官不是难事,马上拍着胸脯保证“干得不错,升官的事等着吧,说不定魏元忠的位置就是你的了。”</p>
随意打发走这个小官,兄弟俩又开始合计怎么整这个魏元忠了。有了上一次的经验,两兄弟觉得人证也挺重要的,就想寻摸一个人帮自己做伪证。这时,一个文人官员向二张汇报工作来了,“《三教珠英》的内容...”张易之拍了拍兄弟的肩膀看着这个官员,就决定是这个人了。</p>
“行了行了,就按你说的来。”看两人不耐烦,心思也不在编书上,自己也不讨没趣反身想走,却被二张叫住:“等等。”张说回头看着两人问道:“请问还有什么事?”兄弟俩相视一眼,张昌宗说话了:“我帮你升官,你帮我个小忙怎么样?”升官?张说也想升官,在二张手下这么久了还是个凤阁舍人,他也不甘心,所以三个人就商量好了,二张去武皇面前诬陷魏元忠,张说作为证人,誓要把魏元忠拿下去。</p>
没过多久,二张又在武皇面前说魏元忠的坏话了。这时的武皇身体衰弱,已经开始生病了,里里外外都让俩男宠打点,连女儿儿子都不见。“你说的可是真的?”武皇问道张易之。“我没听见可有人听见了,张说,他说的,说魏元忠对同僚讲皇帝已经老了,不如跟着太子做打算,前途更加光明。”</p>
两个人在武皇面前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把武皇哄的团团转,“你可别胡说,魏公那是皇帝一手提拔起来的宰相,他能说出这种大逆不道的话吗?”张昌宗回答。“瞧你说的,我能污蔑一个国家的有功之臣吗?”武皇也不考虑二张说的话是不是真的了,招来禁军:“去,把魏元忠给我抓起来,朕要亲自审问他!”。</p>
此时魏元忠正在宰相机构里办公,一队禁军闯进来,引起其他官员的注意,看见魏元忠了,几个大汉就冲过来把魏元忠围住了,带头的一个站出来说话了:“魏公对不住了,皇帝下令将你缉拿下狱。”</p>
办公的不止魏元忠一个宰相,其他的宰相也围过来了,询问这个带头的:“,魏公何罪之有?!”“大人,我们也是奉命行事。”“好一个奉命行事,你们今天拿不出罪证来,别想带魏公走!”官员们和禁军们就在办公机构里对峙,双方僵持不下。</p>
魏元忠也明白,既然是皇帝下令,想想自己也不够资格和皇帝叫板,自己遭殃也不能连累其他人,也就开口说话了:“多谢诸位好意,吾虽被小人所害,但也不想拖累诸位,诸位自己小心吧,莫要落得和元忠一样的下场。”大家这才明白是二张捣鬼,魏元忠早就向武皇上奏过二张的罪行,可武皇不为所动,依旧纵容二张胡闹,已经到了忠奸不分的地步。“带走!”说话的仍然是那个带头的禁军,其他人就这样看着魏元忠被抓起来带离。</p>
“启禀圣上,魏元忠已经被关进大牢。”一个禁军赶来汇报,武皇正在软塌上休息,嘴里还念叨着二张说的话:“不如跟着太子,我倒要看看你这太子能有什么能耐。”缓缓睁开眼对着刚汇报的禁军说:“把太子和相王找来。”“是。”禁军转身离开,二张一看,太子又要遭殃了,心里很高兴。在武皇面前做出一副献媚讨好的模样,一会儿给皇帝递茶,一会儿又说笑话哄皇帝开心,不过都没什么用。</p>
不一会儿,太子和相王也到了。在进门见皇帝之前,李旦把李显拉住了,“你跟魏元忠说没说那些话啊?”李显也是急的跺脚,脸都皱成一团特委屈,“我们没说过这样的话啊,你想想,我就是再不要命,我也不能和母皇对着干吧?”“你说你办的这叫什么事,你没说母皇能把我们叫去吗?”“咱们可是兄弟,你不能不信我。”</p>
“我信没用,要母皇信你才有用啊。”“别说了,赶紧走。”两兄弟进了殿,就看见武皇躺在软塌上,“儿臣给母皇请....”话未说完就被软塌上的武皇打断“免了。”武皇目光冷峻,看着李显慢慢开口了:“怎么,刚回到长安,就等不及要当皇帝了吗?你和魏元忠都觉得朕老了,不如跟着你前途更好是吗?”</p>
李显觉得冤枉,就在殿下辩解:“请母皇明察!儿臣没有说过,没有说过啊!”“那你觉得是朕冤枉你了?明明有人看见你们说这话了,在朕面前还敢狡辩!”“我不是我没有。”李显根本就没和魏元忠说这些,哪来的证人,可他也不敢反驳母亲。可二张说有人证,那就是有,武皇也相信。</p>
“宣张说、魏元忠进殿!”武皇不耐烦的喊道。张说就来了,走到大殿之上。随后魏元忠被士兵压着来到殿前。二张就在武皇身边看着,因为之前早就和张说商量好了,自己给张说升官,张说帮自己做伪证。兄弟俩觉得这次有把握把太子彻底打倒。“微臣张说,参见陛下。”魏元忠就跪在张说旁边。“张说,朕听说,太子和魏元忠私下议论的时候你听到了是吗?”</p>
二张在一旁使劲个张说使眼色,“为何不回答朕?”武皇也在等张説答复。这时候,张说说话了:“回圣上,微臣从来没有听魏公说过这些话,魏公一心为国,是圣上的股肱之臣,微臣以性命担保,魏公对圣上绝无二心!是张易之和张昌宗逼我替他们作伪证,他们还保证说只要我指认魏公,就给微臣升官,如果我这样做了,会使我良心不安!我不能做这样卑鄙的小人。请圣上明察!”</p>
魏元忠猛的抬起头望着张说,眼泪都留下来了,本来魏元忠都觉得自己必死无疑了,还多了张说这个证人,这让魏元忠是心灰意冷,没想到张说不仅没有陷害自己,还在武皇面前指出了二张。张易之张昌宗这下蒙了,之前说的好好的,结果张説变卦了。</p>
俩兄弟也不顾什么朝仪了,大步走到张说面前,指着张说的鼻子臭骂:“张说啊张说,你这个小人,枉我这么信任你,我不把你大卸八块我就不姓张!”武皇见张昌宗这个气急败坏的样子就知道他们是被张说给骗了,魏元忠也是被自己的男宠冤枉的,想来想去武皇还是决定站在男宠这边,“放肆!大殿之上岂容你二人胡闹!”</p>
俩男宠见武皇发火赶紧认错:“圣上息怒。”“既然如此,免去魏元忠宰相职务,贬为高要尉。凤阁舍人张説忤旨被流放钦州。剩下的事,太子自己处理吧。”说完武皇起身扶墙回了寝殿。张易之气呼呼的先用手指了指张説说道“你!”再指向太子和相王“你们!咱们走着瞧!哼!”说完俩男宠甩甩袖子走了。这时李显和李旦才把一直跪着的魏元忠扶起来,而魏元忠早已是老泪纵横。</p>
颤颤巍巍的站起来,握住李显的手是声泪俱下:“臣这么一去,不知道何时才能回到您的身边。请您一定多保重,万万不可再中小人的奸计,今日敢陷害您一次,日后必定有两次三次。朝中大臣可还是支持您的,请您多听听他们的建议,万万不可辜负他们。”</p>
李显也是很感动,向魏元忠保证:“魏公您放心,我不会让您白白受冤屈的。”魏元忠这么一走,可引起了朝中那些正直的大臣不满了,其中御史中丞宋璟,凤阁侍郎张柬之更是公开反对二张,誓要改变这小人当道的局面。</p>
在贬了魏元忠流放了张说以后,武皇就病倒了,数日不上朝。可张柬之和宋璟就是想当众当面弹劾张易之张昌宗,龙椅上空无一人,两个男宠坐在帘子后面了,对着殿下的群臣发号施令:“诸位有何事要奏?”张柬之也好宋璟也好,那可是在高位重位的老臣,声望人望在朝里都是数一数二的,怎么能对着两个男宠俯首称臣。</p>
“两个面首坐在殿上成何体统?!还不快下来!”宋璟站出来说话了,说的是义正言辞。“是皇帝让我们来的,你以为我们愿意来吗?面对你们些个老东西,古板又无趣,怪不得皇帝不想见你们。”面对张昌宗的挑衅,宋璟也是个硬骨头,官场沉浮这么多年,什么人没见过,几句话又给呛回去了。</p>
“那你们见到我这老东西了,你也没变成天子啊。你既不是天子,那你在上面发什么号呢?”张柬之站在一旁偷笑。“我们是皇帝派来的,就代表了皇帝!你这老东西,敢在大殿上出言不逊!来人,给我拉下去掌嘴!”张易之在帘子后面也急的跳脚。</p>
那宋璟还是很硬气,就在殿中间,昂着头,等着人掌嘴。旁边的大臣一人抓一只宋璟的胳膊,“打,给我狠狠的打。”下面的大臣都是一条心跟着宋璟张柬之反对这俩面首的,自己人怎么会打呢?就伸出手在宋璟胸口前拍手,“啪”“啪”,一群老头玩的不亦乐乎。</p>
张昌宗在龙椅后气的脸都绿了,撩开帘子开始咒骂下面的大臣:“你们这些老不死的,竟敢戏弄朕!”这“朕”字一出口举座皆惊,所有人都把张昌宗看着,连兄弟张易之也是。这时张昌宗才发现自己说错话了,要是传到皇帝耳朵里那还了得。宋璟还不忘讽刺这个张昌宗:“看见没,这小子都自称为朕了。”</p>
“宋公你说我们怎么办呐?”张柬之在旁边也说话了。“他一个面首,拿啥治国?就他那小身板儿,那是狗肉炖泡菜,永远都上不了正席。”话一说完大家笑的就更开心了,宫女和宦官站在一边也捂着嘴笑。“你...你们,太欺负人了,等我禀告皇帝,你们都要死!”张易之也撩开帘子站出来指着殿下的大臣说道。</p>
“啪”,一个朝板飞过来砸在张易之头上,“哎哟,不好意思,我这个老东西年纪大了,抓不稳东西,朝板飞出去了,没把你砸死吧?”张易之捂着额头,还没等开口,又是好几块朝板从殿下扔上来,砸的张易之唉哟唉哟直叫唤。“你们!”张昌宗也想开口来着,也被几块朝板砸中了,两个面首是落荒而逃。一旁的小宦官走到殿上把地上的朝板捡起来又还给宋璟这些大臣,宋璟接过还不忘对小宦官说了句多谢。</p>
二张都逃了,这朝也上不成了,各自回各自部门工作吧。张昌宗在大殿上自称朕,这是大逆不道、谋反的罪,这话说出来是要杀头的,他也没敢告诉武皇。不仅没告诉武皇,他还怕那些大臣给武皇上书把自己的事抖出来。此后几天也不去朝堂上胡闹了,乖乖的给武皇送去大臣们的奏疏,等武皇处理完后再由婉儿去和大臣们沟通。可是作为一位皇帝,也不能老是不上朝,武皇身体稍微好一点还是让带着婉儿上朝。</p>
武皇刚在龙椅上坐稳,宋璟就拿着笏板站出来弹劾张易之张昌宗:“启禀圣上,张昌宗张易之收受贿赂贪赃枉法且强买人田欺压百姓证据确凿,请圣上严查这两个人!”武皇正纳闷呢,怎么自己一来就有人告自己的小男宠,可是人家宋璟提出来了,作为皇帝也不能不处理。</p>
想到审查对象是自己的男宠,武皇也不忍心让他们吃苦受罚就想随便招几个人糊弄过去。“既然宋璟提出来了,又涉及土地,即命宗晋卿、李承嘉、桓彦范、袁恕己审查此事,务必还百姓一个公道。”话里提到这四人赶紧站出来回答:“臣,遵旨。”</p>
早就说过宫里有反对张昌宗张易之的,就肯定有巴结他们的,在四个官员接受诏令后,一位叫贾敬言的官员站出来替二张说话:“张昌宗强行购买他人货物,罪刑应判为赔偿财物。”武皇听了很高兴,心想这个官员懂事,立马答应:“好。”大臣们面面相觑觉得不可思议,且不论二张与皇帝的私人关系,他们毕竟也是朝廷的官员,那也不是一般的官员,那是春官侍郎,还有三百户实封。</p>
犯下如此重罪,这个叫贾敬言的司刑正判决这么轻,简直不像话。“启禀圣上,张昌宗贪污四百万钱,应该罢官!”李承嘉、桓彦范进言揭发张昌宗的罪行。张昌宗张易之一直在角落偷听,一听要罢他的官不干了,站到众宰相面前说话,“臣有功于国,不应免官!”说的很是理直气壮。</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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