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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某灯光昏黄的小酒吧内。</p>
吧台前坐着一位黑衣男子，棕熊般的体格把西装高高撑起，有趣的是，他身前没有一杯酒。</p>
调酒师也不以为意，轻轻擦拭着器具。</p>
“看起来我没有找错地方。”调酒师停下手中的动作，发现门口不知何时站着一名男子。</p>
他穿着一身仿佛刚参加完丧礼的黑色西装，搭配一条纯黑的领带。五官单看都可称得上完美，合起来却给人一种莫名的感觉。</p>
奇怪的是，他明明站在那里，不仔细看却根本察觉不到。幽暗密闭的环境下，这种模糊的存在感，尤胜鬼三分。</p>
调酒师喉头滚动，放下手中器具，远远向其躬身问候。</p>
丧服男欠身回礼，迈着不紧不慢的步伐从门口走来，抽出黑衣男左边的椅子。</p>
“两杯琴酒，我的不加冰，麻烦了。”</p>
调酒师躬身示意，转身取出酒水，摆弄着器具，开始属于自己的表演。</p>
欣赏着调酒师流畅的动作，他掏出烟盒，点燃一根吸起来。</p>
身后传来嘶哑的声音“你就是北暮么。”</p>
北暮深吸一口烟，缓缓吐出烟气“你们欢迎仪式都如此热情么。”</p>
一个黑衣人站在北暮身后，拿手枪顶着他的脑袋。</p>
“我能理解，毕竟刚过来就对你们指手画脚，你们肯定不服。不过还是别拿枪指着我，这可不是原负责任人的气量，琴酒。”</p>
琴酒没有说话，放下了手枪。</p>
北暮饮尽杯中酒，双手抓着吧台边沿，轻轻用力，整个身子顺着椅子转过去。</p>
“沃尔特p5，不错的选择。”他起身向前，整个人斜靠在琴酒身上。</p>
“你干什么！”琴酒拿枪顶着他的胸膛，神情狰狞。</p>
“不用紧张。”北暮伸出双手，抚摸着琴酒的脸庞，轻轻的，慢慢的。</p>
他贴着琴酒耳边问道“能不能解释下，为什么你们这里研究进度迟迟没有进展。”</p>
“组织附近最近有些小老鼠，我们准备先处理掉他们。”琴酒脸色瞬变，沉声快速回答。</p>
“所以呢？”北暮松开他的脸，从怀中掏出一把小刀，开始修剪指甲。</p>
“大人要的是结果，这话你和我这么说，我拿什么交待。”</p>
“请再我给一些时间。”琴酒深深低头鞠躬，“我会给大人一个满意的交待。”</p>
一抹银光闪过，刀子斜插进琴酒的脸颊，他一动不动，任由鲜血淌下。</p>
“给你一个晚上的时间。”北暮拔出刀，“不然疼的就不是脸了。”</p>
“大哥，他走了。”伏特加弱弱的开口。</p>
琴酒捂着脸，一言不发走进酒吧内部。</p>
嘶吼声隐隐约约从里面的传来。</p>
酒保闭着眼睛，哆哆嗦嗦。</p>
伏特加摔碎了酒杯，怒吼道“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把这里清洗干净。”他也走进了包间。</p>
酒保长出一口气，双膝一软，跪坐在地上。</p>
远处地板上，破碎的酒杯歪倒，液体缓缓流出，与琴酒的血混合在一起。</p>
血液在透明的酒液里溶解扩散，好似一副水墨画，十分写意。</p>
北暮拐出酒吧所在的小巷，在街道上散步。</p>
“先生，这位先生？”有人喊住北暮。</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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