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五 极度阴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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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种力量，你看不见摸不着，但时时刻刻伴随着你，让你胆战心惊。</p>

———题记</p>

毫无疑问，我对小欣是有好感的，但与爱情无关，尽管，有时候我想和她上 床。</p>

她与紫萱不同。</p>

紫萱在我心里，像是一个美丽的童话，驻足在阳光一面，而小欣，更像是一面镜子，看到她，我能更看清自己，我是谁。</p>

但我并不同情她，因为我也不同情我自己，就像天边的晚霞去同情雷阵雨，这本身，就是一个笑话。</p>

职业有高低之分，但无贵贱之别，既然选择，就不要觉得低人一等，自怨自艾。既然只是为了谋生，首先考虑的应该是怎么活下去。</p>

一个坐台的小姐，在夜场上寻找爱情，就是一种矛盾。</p>

我该回家了。</p>

一个人，悠悠然走出“世纪辉煌”，我下意识去寻找我的电瓶车，这才想到，今天开紫萱的车进城了，我那辆车，还停在工厂门口。</p>

突然想杀人了。不由自主，我想起在我怀里断气的那个红裙女郎。</p>

走路吧！</p>

从城东到城西，走个把小时就到了，一路上吹吹风，看看夜景，若是再遇到一个猎物，试试手也好，当是吃一盒快餐，而小欣，则是一桌营养丰富的美味佳肴，需要慢慢品尝。</p>

我迈开了脚步，走进一条小巷中，大街上的灯光太刺眼，而从这条小巷穿过就到小十字，离城西也不会感觉那么远了。</p>

夜色撩人，小巷中，某些店铺门口，闪烁着无力的红绿彩灯，时而会有几个浓妆艳抹的女孩向我挥手，问我是否按摩。</p>

我一笑而过。</p>

走到中段，忽然之间，不知道哪儿冒出来三五个人，拦住我的去路。</p>

“你就是小欣的那个相好？”</p>

为首一人，西装革履，倒是人模人样，拿着一根棍子，恶狠狠地看着我。</p>

我笑了，看到他，我又想起了小区里那条杂毛狗。</p>

他们看似很凶，其实只会乱吼乱吠，而众所周知，咬人的狗从来不叫。</p>

我一直深居浅出，接触的人不多，想来，他应该就是小欣口中的那个经理了，昨晚他去过我们住处，想和小欣亲热，被她扇了一记耳光，应该是今晚我去找小欣，给的钱多了，引起他的注意，绕道拦住我。</p>

我很疑惑，小欣那么聪明伶俐的人，以前怎么会看上他？</p>

对于这类不入流的痞子，我向来不予理会，轻笑一声，我绕道而走。</p>

“站住！”一声低喝，一只手，从我身后，重重拍在我的肩膀上。</p>

霎时间，我怒了。</p>

我这辈子，最讨厌陌生人拍我的肩膀。</p>

“找死！”</p>

我蓦然转身，抓着那只手，用力往上一翻，一声惨叫传来，这痞子躬起了身子，我没有留情，抬起膝盖，对着他的下巴，用力一顶。</p>

“咔嚓！”一声脆响，他的下巴像是碎了，仰面而倒。</p>

我猛扑过去，骑在他身上，对着他的头，一拳又一拳。</p>

好过瘾，很久没这么痛快揍人了，我感觉到，我的血液在沸腾。</p>

忽然间，我有一种感觉，我想弄死他！</p>

“住手！”</p>

不知过了多久，一声大喝，传进我的耳朵。</p>

这时，我才发现，身下的男子，满脸是血，已经没有任何动静，不知是死是活。</p>

公安局的人来了，围着一层又一层，而那几个小混混，战战兢兢，抱着头，蹲在地上发抖。</p>

人群中，我发现一道英姿飒爽的身影，她举着枪，面无表情地看着我。</p>

我好大的面子，堂堂公安局局长刘星语，竟然亲身来了。</p>

料想，她定然早有准备，早就盯上我了。</p>

我们不是第一次打交道，两年前就认识。</p>

“秦大宝，你马上放开华云飞！”刘星语开口，一步步靠近。</p>

“是他先招惹我的！”我轻声说道，左手依然死死卡住华云飞的脖子。</p>

“你再不放开他，那就不是伤人，而是欲图谋杀了，到时候，我有权一枪击毙你！”刘星语沉声说道。</p>

我一听，勃然大怒，一股无名之火涌上心头。</p>

凭什么别人可以找我麻烦，而我不能反抗？</p>

我缓缓抬起头来，盯着刘星语，一字一顿，寒声说道：“你的意思是，我做错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