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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见过。</p>
沐尘心里默念。</p>
沐尘伸出手，轻触林明轩的脸颊，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林明轩看不懂的情绪。</p>
沐尘似乎在看林明轩，又似乎在透过林明轩看另外一个人。</p>
那是什么样的情绪？仔细想想，有些像对徒弟寄予厚望的师父，但又有一种不符合师徒关系的平等；可若说是平等，又透着一股长辈面对晚辈时不该有的避让与畏惧。</p>
沐尘似乎有些无奈：“多少次了，总该换一句话了吧……”</p>
林明轩直直地看着他：“沐尘，我们一定是见过的。我觉得我们见过。”</p>
“也许见过，也许没有。可那又如何呢？”沐尘回答。</p>
“我们一定见过。”林明轩好像没有听到沐尘的话一样，“因为我觉得我们见过。”</p>
“你觉得？”沐尘觉得有些好笑，“凭感觉吗？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p>
要是平时，林明轩插科打诨就过去了；但是今天，林明轩偏要究这个底。</p>
“我说，我们见过，你无法否认。”</p>
沐尘的心头猛然一颤。</p>
这股气息是……</p>
沐尘起身，牵着林明轩的手继续向竞技场入口走去。</p>
“很久之前，有一个人也曾经这么问过我。”沐尘边走边说，“起初他一直纠结于我在他遗失的过去中到底占据什么样的位置，后来他记起了一切，又希望自己什么都不知道。”</p>
林明轩的小脸又皱起来了：“不想说就算了，还吊人胃口。”</p>
“你会知道的。”沐尘说道，“一切都会想起来的。很多事情，总要自己想起来。”</p>
林明轩显然没听进去：“反正你就是不想说。算了，我也不想听了。”</p>
“到了。”沐尘停下来。</p>
林明轩抬头看了一眼竞技场气派的入口，在别人羡慕嫉妒的眼神中被沐尘牵着小手大摇大摆进去了。</p>
看守入口的人一看是圣族使者沐尘带人来了，连检查都免了，直接让林明轩进去了。</p>
这就是身份啊！这就是地位啊！</p>
林明轩哭丧着脸。</p>
怎么我就没有这么好的出身呢？这得少奋斗多少年啊！</p>
沐尘看到林明轩愈发苦哈哈的表情，开口询问：“还在因为过于出风头而担忧吗？圣族不会让你出事的，你大可放心。”</p>
“不。”林明轩摇头，“我只是在想，我咋就没这好命呢？要是我生在圣族多好？一生下来，什么都有了。”</p>
沐尘一愣，旋即大笑，语气中颇有些无奈：“你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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