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监控录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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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言岳整个人窝在办公椅里，双脚翘在桌上，边啃着苹果边瞟了乌吉一眼。只见乌吉今日穿着一身黑色西装，高大笔挺的身材显得整个人格外有型。就连柳言岳也不得不承认，乌吉的身形真的是太好了。</p>

“我忙得很，有话快说，有屁快放！”柳言岳狠狠地咬了一口苹果，故意咬得很大声。</p>

“晚上请你去吃饭，赏不赏脸？”乌吉坐在柳言岳办公桌对面的椅子上，拉了拉领带。显然，这身装扮他还有些不习惯。</p>

“没空。”</p>

“别这么不给面子嘛，柳大队长。”乌吉又嬉皮笑脸的。“我们这么多年没见面，叙叙旧是理所应当的吧。再说，我在这里只有你一个老朋友，不找你我找谁啊？”</p>

这倒是实话，当年孤儿院的那些孩子，离开之后早就各奔东西了。</p>

“我们是朋友吗？我怎么没觉得？”柳言岳斜着眼盯着乌吉。</p>

“我说你还真记仇！当年我们虽然老打架，打到后来不也打出感情来了嘛！后来两年我不是没找过你的麻烦了吗？”乌吉有些气恼，他在心里是一直把柳言岳当朋友的，没想到这家伙这么“绝情”。</p>

“那是因为你知道你打不过我了！”柳言岳将苹果核丢进垃圾桶，抽出一张纸巾擦了擦手。</p>

“我打不过你？”乌吉气地站起来，“要不要再试试啊？”</p>

“你当我怕你不成？”柳言岳也噌的一下站起来，但他刚站起来就有些后悔，因为他发现乌吉比他高了一个头，从气势上就被比了下去！他觉得自己已经不矮了，但没想到乌吉会比自己高那么多。</p>

两人之间剑拔弩张，像是马上就会撸起袖子打起来。</p>

“去嘛！”乌吉严肃的脸突然软下来，撒娇式地央求。</p>

“不去！”柳言岳态度强硬。</p>

乌吉有些气馁地坐下来，神情竟然有些悲伤。</p>

“今天我生日。”他低着头，默默地念道。</p>

柳言岳一愣，他忽然想起小时候的那个黄昏。那天，他将一盒曲奇饼干藏在衣服兜里，领着言杰到后山。那盒饼干是爱心人士去孤儿院时赠送给他的，他舍不得一个人吃，打算和言杰一起分享。没想到，他们刚到后山，就听到树林里有人在哭。兄弟二人悄悄走过去，才看清楚是乌吉。</p>

后来具体说了什么柳言岳现在已经记不清楚了，只知道当天是乌吉的生日，而他就是生日这天被父亲遗弃的。那天，三个人一起分享了那盒曲奇饼干，他们兄弟二人还“违心地”祝乌吉生日快乐。</p>

似乎也正是从那天起，乌吉不再找他们的麻烦了。</p>

“把饭店地址发我，我忙完就过去。”柳言岳回过神来，轻飘飘地从嘴里冒出来一句。</p>

“就知道你够意思！”乌吉喜形于色，“那你先忙着，我先走了，晚上见！”</p>

看着乌吉离去的背影，柳言岳心里不禁有些酸楚。孤儿院长大的孩子，敏感却又容易满足。小时候的几块饼干，现在的一顿饭，就足以让一个人欢喜雀跃了。他们的一生，都在努力摆脱被遗弃的孤儿这一身份，但有些心理影响，却一辈子都抹不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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