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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山脚下,雨过天晴。太阳从云中钻出来。天边挂上一抹彩虹。路两边树叶被大雨冲刷的更加翠绿,空气中弥漫着湿润的青草的味道。
两队人被雨浇成落汤鸡。幸儿小脸冻的红红的,嘴唇发紫。明信心疼道:“幸儿冻坏了,快上车里把湿衣服换下来。我们三个在车下等着”。少年见幸儿要上马车赶过来作揖道:“小恩公,既然不愿意透露姓名,我也不勉强了。我叫耶??6??8叶齐,以后我们如有机会再见,有用到我的地方,我会全力以赴,后会有期”。说完又深施一礼,带着随从告辞而去。幸儿没多在意,也揖了一揖还一礼。
幸儿不知道,这少年是谁,这少年是大辽二皇子,耶律齐。
这些年风调雨顺,辽国与晋国民众之间互相贸易,生活富足,两国之间多年相安无事。耶律齐一直生活在辽国王宫,这次是央了父王和母后让他出来,看看外面的世界。了解一下邻国晋国的风土人情,辽国皇帝耶律佑和皇后觉得二儿子已经十五岁了,应该让他熟悉本国和邻国的地理环境和风土人情。于是同意二儿子出行。
这辽国皇帝耶律佑是个专情的人,一生娶了皇后述律燕一人。耶律佑的父皇三宫六院,后宫中有众多妃嫔,耶律佑却只喜欢倾城的述律燕。在此之前,耶律佑只有一个通房丫头箫冰,温婉柔顺。后偶然见述律燕便喜欢上了,两情相悦。耶律佑发誓只娶述律燕一人为妻。所以耶律佑后宫中只有述律燕和箫冰两人。耶律佑有三个儿子,长子耶律达、次子耶律齐、三子耶律浑,均为述律燕皇后所生,箫冰一生无子、无宠、无名份。
耶律佑长子:耶律达为人温文尔雅,好学、尚文,通晓晋文和辽文,能熟练双语写作,对医学、音律都有很深的造诣。
次子耶律奇多才多艺,尚武,十五岁就武艺超群。
三子耶律浑是被父母宠着长大的幼子,不好文也不好武,勉强学一些文,练几天武就躲懒,所以已经十三岁了,文不成,武不就。
幸儿换好衣服,马车是幸儿的,所以车上时常备着衣服,明信三人和听琴、赏画则只能穿着湿衣服钻进车里,几个侍卫护着马车快马加鞭奔向暨远县城门。耶律齐站在远处,看着几人马车走远,示意护卫牵来马,飞身上马,朝宁远县方向飞奔而去。
幸儿的马车进了城门先送钱冬,钱冬看快到家了问道:“明天是最后一天休假了,我们商量再却那玩,以后再要休假,恐怕是要等到考完举人了,几年还不知道”?明信和白磊均有同感,都一同看向幸儿。幸儿想想道:“明天就不出去了,若像今天这样碰到意外,后天你们三个还要去学堂学习。淋病了,就不好了,不如我们在酒楼玩一天,你们看好不好”?钱冬道:“好,我明天早点去酒楼等你们”。便下车回家了。又送了白磊后,兄妹两个才最后回府。
两人刚进前厅,只见老太爷李庆刚和李景顺、白凤锦三人正在厅里坐着。明信拉着幸儿进来一看三人都在,忙问:“出什么事了”。三人同时站起来。白凤锦马上过来拉过幸儿左看右看道:“刚才下大雨有没有淋到幸儿,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明信道:“我也淋到了,怎么不来看看,我舒服不舒服”?李景顺拍了明信的头一下道:“大男人了,还和妹妹争宠”?幸儿忙道:“娘放心,我没不舒服。倒是七哥穿着湿衣服,让他快去换下来”。这时白凤锦才看到幸儿穿着一身干衣服,、而明信的衣服正在往下滴水。也觉得怠慢了儿子,忙拉过明信道:“快回房间把衣服换下来”。又命人打热水,分别送到二人房间,让二人洗个热水澡。又命厨房煮姜糖水,给两人喝了去寒。
李庆刚看幸儿和明信无碍就放心坐下。看着儿媳把下人支的团团转。刚停下来。就说道:“幸儿不小了,不能天天往外跑。也应该让她学学管家和如何打理中馈。现在天天往外跑,都跑野了。不愿意留在家中,赶明儿有婆家了,不会管家可不行”。白凤锦道:“父亲说的正是呢,我也觉着幸而应该留在家中,学着管家”。又看向李景顺:“你也该管管女儿,成天纵着她往外跑。还教他做生意,哪像个女孩子,这次可要说服她,让他留在家中,学着管家”。李景顺委屈道:“每次都让我去说幸儿,你们知道每次说了也不管用,谁能拗过她,你们都舍不得说一句,总把我退出来当恶人”。李庆刚拍着桌子道:“让你说,你就说,哪来那么多的废话”。李景顺只好道:让我试试,不知道管不管用。不管用可别怨我”。李庆刚马上和颜悦色地道:“慢慢跟她谈,口气软和些,千万别吓着幸儿。唉,实在不行就由着她吧”。白凤锦心想:“就这样宠着,还能说成,十有八九还得不了了之”。
李景顺扶着李庆刚,送回去服侍歇下了。就返回清涟院,去了东厢房,准备和幸儿谈谈。听琴躬身道:“姑娘洗完,累了,已经睡下了”。李景顺无奈只得回房等明天再说。
第二天,由于头天上山累着了,幸儿早上睡的正香,又是被明信连拉带拽的给弄醒的,明信命丫头侍候幸儿梳洗,丫头们不敢违命,只得让幸儿坐在床上,听琴扶着,睡眼惺忪地任由丫环给梳头、洗脸、穿衣服。收拾停当,幸儿又一头扎进被里睡了,明信坐在小厅里等,看见又睡下的幸儿,只得抱起她向府外走去,明信抱着迷糊的幸儿进了车厢,让车夫赶着马车去得月楼。一路上,明信抱着幸儿,一会捏捏鼻子,一会儿捏捏脸,一会儿又扒开眼睛。马车又颠簸,幸儿被弄得也清醒了。
马车在得月楼前停下,明信跳下马车转身又扶幸儿下来。拉着幸儿进了得月楼。
钱冬和白磊早就等在大厅了,一见两人进来。白磊笑道:“幸儿又睡懒觉了”。钱冬道:“又是被眀信拖起来的?我和白磊等着不着急,你应该让明月多睡会,硬拉起来多难受”?白磊嗤之以鼻道:“谁刚才一会出去看一趟,一个劲的说怎么还没来,现在见到人来了,又顺情说好话”。钱冬道:“我也是明月哥哥,明月小,见她没睡醒就被拖起来,心疼说两句还不行”。白磊道:“你也不嫌牙疼,我和明信才是幸儿名正言顺的哥哥呢”。幸儿笑道:“磊哥哥不要那样损冬哥哥了,冬哥哥也是好心。你们三个都是我的哥哥”。钱冬笑道:“还是明月会说话,不象某人这一段时间就像吃错药了”。白磊白了钱冬一眼没再多言。明信道:“我们上楼去,看玩什么来打发这宝贵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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