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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相？”</p>
“嗯，真相。”李织烟与司帆对视，“你应该记得一些当年的事。”</p>
那个会在孟娴难受时安慰孟娴的小男孩，那个会在司振远与凯丽斯亲密接触时露出愤愤不平之意的小男孩，不像对过往全无记忆。</p>
“呵。”司帆冷笑，“现在是我问你，而不是你问我吧？我回答了，我又如何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p>
他依旧掩饰着内心深处的慌乱。</p>
真相，他知道。</p>
但是很多年后才知道。</p>
“好，那我直说了。”李织烟点点头，“先说你问的最关键问题吧。你母亲当年就死了。”</p>
“……呵，当年遇难者那么多，你当然能大几率说中。”</p>
“司先生！”李织烟声音寒了几度。</p>
司帆沉默着。</p>
李织烟抿抿唇，将愤怒压下。</p>
“当年……”</p>
她缓缓将看到的所有画面说出。</p>
不管司帆信不信，她得先做好该做的。</p>
她说服不了正在欺骗自我的司帆，但她有必要让司帆了解一切。</p>
司帆从幸运星出来时，正是中午。</p>
阳光耀眼得很。</p>
从昏暗的环境走出，他不由眯了眯眼。</p>
“司振远从来没有喜欢过孟娴，他只是被迫娶了孟娴。”</p>
“孟娴想救你，但她在风暴中没有这个能力。”</p>
梦中挣扎的母亲、他拼命的呼喊，与李织烟叙说的一切交织。</p>
现实、虚幻编织成一张巨大的网，而他是被网住的鱼，无处可逃。</p>
他无心回家，就近找了个地方坐下。</p>
胃里本就空，再喝上浓缩黑咖，刺激感更强。</p>
这种刺激让他肯定自己还活着。</p>
他不愿相信李织烟说的话。</p>
但他心底有一道声音告诉他，那些都是真的。</p>
一如困扰他多年的噩梦。</p>
他就在梦里，一次次回溯过往。</p>
一次次看着母亲出事，一次次感受着自己被某种力量保护着，但在海浪间沉睡的他梦到了母亲在拼命挣扎。梦里的他的呼号，激起了孟娴更强的求生意志，却只让孟娴受到更多折磨。</p>
“司帆？”</p>
忽而有道惊愕的声音，在旁传来。</p>
一名女孩子已在他对面坐下。</p>
“你怎么会来了这里？”女孩笑着，“小可呢？她也回来了吗？”</p>
“明岚？”司帆微微错愕。</p>
叶明岚哈哈一笑：“你忘啦？我就在这里上学啊，我学校就在前面。”</p>
“……一时间没想起来。”当然，真正原因是并没有用心记过。他与叶明岚是朋友，不过交情不算太深。</p>
为缓解尴尬，司帆找着话题。</p>
“你们学校应该放假了吧？你还在学校？”</p>
“考研呢。”叶明岚眸间添了分轻愁，“我又不是多聪明，不努力点，再别人都还没开始准备的时候就奋斗，恐怕就考不上我想去的学校了。”</p>
她第一次清晰地认知到自己与天才的差距是在高中。</p>
她从高一就不断努力，最后考上的依旧不是最好的学校。</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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