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有个渡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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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真是王八笑乌龟，”那老婆婆也笑了起来，“我家那个也是刁钻得很！”</p>

菊花闻声瞧着，那篮子虽然蒙着布，但还是瞧见了些许的红蜡烛，这才恍然，原来今儿是还真是个奇怪的日子，竟然把两个人的忌日给撞上了。这俩都是去过河祭拜的。</p>

菊花瞧了瞧，这附近的山头也就河对岸来得多，但不知为何总觉得有些奇怪。</p>

菊花暗道，许是刚才用力过猛有些脱力了。</p>

“对了，时候也不早了，咱还得赶紧，不然那个脱了皮的王大可不等咱！”那婆婆似乎想到时间有些不早了，也该走了。</p>

于是，本是菊花和李二，如今又多了个老太太。</p>

才走不过一两百米，便见一个渡口，那船家正躺在乌篷船的船头，翘着腿，盖着帽，哼着小调。</p>

“王大啊！”那老婆婆喊了声，就见那船上的人猛然一惊，起了来，“是阿婆啊，你来了啊！”</p>

说话的工夫，那婆婆领着菊花和李二朝着那船头走去，跨过那船栏，坐了进去。</p>

“赶紧地开船，我都想我家老伴儿了！”那老婆婆急了地说道，“再不开，我就把你送过去跟我家那口子说道说道，就说不是我来得不早，是你个惫懒货开得慢！”</p>

“呦呦，”那王大赶忙撑起了竹杆，推着那乌篷船离了那渡口，“瞧您这说的，我这不是开着的吗？”</p>

菊花看着这么一来二去的两个人，不由地暗笑，没想到竟然还是个妙人。</p>

呦呦水声涟涟起，清影游荡远芦苇。</p>

山深鹤鸣瞧不见，水清鱼游挂船前。</p>

“好家伙，你这小子的技术越发地好了！”那老太婆笑了笑。</p>

这时，菊花才想起来，自己手上还带着别人的手镯呢。</p>

“婆婆，这是你的东西，”菊花把手镯又还给了老婆婆，“我跟他不过是萍水相逢，可受不起婆婆这般的大礼！”</p>

本来一开始就想还的，但是那个婆婆扯开话题的速度太快了，她一下子就被带跑了。</p>

“瞧我这记性，”老婆婆笑得拍了拍自己的头，“你这姑娘倒是个好姑娘！我刚才瞧着那李二的画，就想到了今天是他娘忌日，一时之间倒是忘了这个手镯了！”</p>

老太婆跟菊花左一个好姑娘，右一个李二的，就这么聊了起来。</p>

渐渐地，把菊花的思绪带跑了，她都没有发现，这船四周开始漫起了迷雾。</p>

乌篷船缓缓地穿过河面，拨开了涟漪，荡开了河风。</p>

也不知哪里来的雾，弥漫了起来，渐渐地越发地深，也越发地浓，都要蔓延进乌篷里。</p>

“呀，起雾了！”老太婆惊讶一声，才让菊花缓过了神。</p>

“是啊，好大的雾啊！”菊花也不由地说道。</p>

不知为何，李二见着那雾气，眼神不由地飘忽了起来，开始使劲儿地缩着，把自己的存在感缩得很小，很小，仿佛是不想让那个老婆婆和菊花注意到他似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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