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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正的羽林卫，是谁带队去的？”</p>
“沈恪。”</p>
范成似是用尽了最后的力气，眸中尽是哀求，</p>
“求你，给我一个痛快。”</p>
卫蓁手起刀落，划破了他的喉咙。</p>
鲜血飞溅，范成嘴角划过一抹解脱的笑意，可眼睛，却是迟迟不肯闭上。</p>
都说杀了人的人会害怕，可很奇怪，这是她第一次杀人，心里却是没有半点感觉。</p>
卫蓁看了看自己的手，这双手，以后还会沾染上更多的鲜血。</p>
长公主，沈恪……</p>
她冷笑一声，转身出了屋门。</p>
周叔还在门外守着，见卫蓁出门，对着她行了一礼，</p>
“小姐。”</p>
卫蓁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声音冰冷的没有丝毫温度，</p>
“把人扔到长公主府门口，马车处理掉，事情做的干净点儿。”</p>
“是。”</p>
周叔低头，转身带着人进屋，他并非死士，而是军人，可就算是再怎样，他觉得自己也是见惯了场面，可在看见屋内的惨状时，依旧震惊了片刻。</p>
人在剧痛之下无法说谎，这他知道，刑讯逼供，他也见过，可很难想象，如此血腥粗暴的场面，是由身后温和安稳的少女一手造成。</p>
风雪依旧在下着，鲜血滴在地上，将白雪染红，而车辙与脚印，却是被落雪重新覆盖。</p>
晨曦初绽，下了一晚上的雪，天空放晴，巷子里住着的人晨起，开始扫雪，街道，也很快的被清理出来，几个孩童正奔跑着打起来雪仗，两三个扎着牛角辫的小女孩，则是在门前堆起了雪人。</p>
而长公主府，则是一片混乱。</p>
晨起，管家开门，只见一人横死在公主府的门口，死状极惨，浑身上下被戳了不下数十个窟窿，右手被人砍了下来，鲜血几乎流尽，将公主府的地面染得一片血红，拿水冲刷了许久都未能冲下来。</p>
临近年关，忽然出了这样的大事，又是公主府门前，刑部和大理寺的人接到消息便是来了。</p>
自然，也缺不了锦衣卫。</p>
刑部和大理寺的人还在争执着，陆琰则是直接带人进去看了尸体。</p>
死状极其惨烈，身上被人戳了数个窟窿，左手上几处刀口都砍到了骨头，这痕迹，活像是第一次拿刀的屠夫。</p>
可奇怪的是，右手的刀口却是利索极了，喉咙处一刀毙命也没什么毛病，所以，如果不是第一次杀人的新手，应当是在故意折磨人。</p>
啧啧啧，这是有什么样的深仇大恨？</p>
真狠！</p>
陆琰擦了擦手，开口问道，</p>
“这人身份查出来了吗？”</p>
杨曦将一份公文拿了出来，</p>
“这人叫余丹，羽林卫的中卫，常年戍守长安门，住处在城西古城道附近。”</p>
陆琰听着玩味一笑，</p>
“这倒是有意思了。”</p>
“有问题吗？”</p>
杨曦抬眸。</p>
陆琰抬了抬眼皮，看向他的断肢，</p>
“你看看他的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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