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九一：太古一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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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世界并不值得你去奋斗守护。</p>

无论你怎么努力，到最后你都会一无所有。</p>

每一次心魔出现，都会说这句话。</p>

楚腾达并没有放在心上。</p>

因为他的话非但很中二，而且压根没有应验过，最重要的是，楚腾达觉得，这心魔纯粹只是在装逼而已。</p>

然而，随着心魔一个响指，楚腾达终于明白了。</p>

心灵空间逐渐扭曲变形，楚腾达的意识一阵恍惚。</p>

再回过神来…</p>

“这里是？”</p>

楚腾达惊愕的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一片古战场上。</p>

到处都是废墟，天空像烧起来一样火红一片。</p>

不管往哪看，延伸至地平线为止，能看到的只有烈火和鲜血。</p>

不知何处传来的悲鸣不绝于耳。</p>

空气中带着血的腥味和铜锈的涩味，与火红的天空交相呼应。</p>

“这里，就是你开始的地方。”</p>

心魔的声音从身后传来。</p>

回头望去，心魔的脸上没有往日常带的狂热，唯有一抹沧桑：“这里，是你开始的地方。”</p>

哗啦一声。</p>

天空中两道人影并肩呼啸而过。</p>

紧随其后不到两秒，几十上百道人影也在剧烈的风鸣中，追向先前的两人。</p>

“那是…”</p>

楚腾达大惊。</p>

因为他分明看到，最开始飞过的两个人，其中一个，居然是自己？！</p>

只是不同的是，那个自己穿着黄金的铠甲，手握折断的长刀，浑身伤痕累累。</p>

“那就是绝命，你的第一世。”心魔说着，手一挥。</p>

脚下的世界开始飞速转动。</p>

楚腾达仿佛置身于全息影像一般，明明站在原地，身体却跟着绝命一起移动。</p>

而这，也让楚腾达看清了，那个跟自己一模一样的人，身边并肩飞行的另一人的模样。</p>

那是…</p>

柳姿凝？</p>

只不过这个柳姿凝有点不同。</p>

头生蜿蜒的粗大犄角，臀部还延伸出一条长达两米的节肢尾巴。</p>

那是和龙裔一模一样的尾巴。</p>

最关键的是，这个柳姿凝还挺着大肚子，像是已经怀胎八月，表情痛苦。</p>

“这是你第一世的妻子，霜龙皇。”</p>

心魔介绍道。</p>

正在此刻，绝命开口了。</p>

【老婆，你怎么样？】</p>

霜龙皇虽然表情痛苦，但却依旧扯出一个勉强的微笑道：【我没事，绝命，要不你走吧，只要你去别的位面，他们就追不到你了。】</p>

【这个话题我们已经聊过了，不可能！】绝命斩钉截铁道。</p>

【可是……】</p>

霜龙皇还想说什么。</p>

背后追来的人群里，突然射出一发足有千米直径的金色能量球。</p>

绝命见状，连忙停下飞行，手中断刀一挥，便将这能量球打的分崩离析。</p>

【绝命！】</p>

【走，老地方见面！】</p>

背对着怀胎的霜龙皇，绝命头也不回的面对那铺天盖地的人群。</p>

他回过头，露出一抹微笑：【如果我没回来，就照顾好我们的孩子。】</p>

霜龙皇绝伦的容颜划过一抹悲意。</p>

像是相信自己的男人一样，她咬紧牙关，逃离了现场。</p>

而随着绝命的停下，身后紧追不舍的人群也来到了近身。</p>

而看清这些对绝命穷追不舍之人的面容时，楚腾达震惊了。</p>

八城要良，八城无敌，青何断，刘员外，凌萱煌，阿珍，皇圣元，我世白池…甚至连楚腾达最信任的阿强都在其中。</p>

上百个人，上百张面孔。</p>

几乎所有人，要么是楚腾达的熟人，要么是千武宗的成员。</p>

“这…这些人是……”</p>

楚腾达的声音开始颤抖。</p>

他已经明白了一些东西。</p>

心魔淡淡的答道：“你身边那些你所信赖的人，在第一世的时候，都是曾与你并肩作战的战友，而这些战友，到最后却都与你刀剑相向，欲将你杀之而后快。”</p>

“这不可能！”</p>

楚腾达喝道：“他们怎么可能…”</p>

“你不信可以回去问问八城无敌。”</p>

楚腾达的话都没说完便被心魔打断。</p>

心魔淡然道：“他已经五脉了，靠着你的月华露渡过了心魔，应该已经想起了第一世的事，你不信，可以问问他，看我有没有骗你。”</p>

第一世的时候，我身边的人…都想杀我？！</p>

见楚腾达愣在原地，心魔又打了个响指。</p>

周围的景象飞速倒退，仿佛时间倒流一般。</p>

万千光景，如潮水般涌入楚腾达眼中。</p>

“我就让你看看吧，你所经历的一切，你所遭遇的一切，你所信赖的一切。</p>

然后好好体会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