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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大意了。”</p>
夜色之下。</p>
李焕神情凝重地盯视着远处一袭白衣的柳道真。</p>
从柳道真出现的那一刻。</p>
意味着他们便没有逃脱的可能。</p>
论及修为境界。</p>
柳道真无疑在他们两人之上。</p>
纵然李焕与念凡联手与柳道真殊死一搏都不是柳道真的对手。</p>
这也是为什么李焕不敢调查柳道真，无非是他们压根惹不起柳道真。</p>
或许这有点欺软怕硬的意思。</p>
可事实上李焕的选择确实没有错，明知惹不起还要招惹，这不是勇，而是蠢！</p>
只是——</p>
他没有想到柳道真会出现得这么措不及防。</p>
这边陆秉德刚死不久，柳道真便在第一时间找上了门。</p>
“你们的谨慎戒备程度着实超乎了我的意料。”</p>
“职责所在罢了。”</p>
柳道真轻描淡写地回应道。</p>
“四皇子果然有问题。”</p>
李焕紧盯着柳道真突然来了一句。</p>
“四皇子是否有问题并非你说了算，何况你也没有资格评论四皇子。”</p>
柳道真依旧淡然道。</p>
“再者，未经皇室允许擅自调查皇室中人，甚至是杀害朝堂重臣，你们镇妖司还真是愈来愈膨胀了！”</p>
“事急从权，我承认陆秉德不慎死于我手，而我同样愿意为陆秉德之死付出代价，但你们呢？你们恐怕也未必是干净的吧？”</p>
李焕怡然不惧地与柳道真争锋相对道。</p>
“难道你不清楚有些话是不能乱说的吗？”</p>
柳道真语气平静地看着李焕道。</p>
“如果我有证据呢？”</p>
李焕从容不迫道。</p>
闻听此言，一直在旁保持沉默的念凡都忍不住挑了下眉。</p>
转瞬念凡似乎便明白了什么。</p>
不对！</p>
李焕在诈对方。</p>
“证据？”</p>
柳道真不动声色道。</p>
“什么证据？！”</p>
“呵呵，你们干了什么事情你们自己心知肚明，你确定需要我说出来吗？”</p>
李焕嘴角一扬道。</p>
“毕竟陆秉德还有那个女人是不会白死的。”</p>
“小子，你真的以为我会轻易上你的当吗？”</p>
熟料柳道真却陡然露出了一个讥诮的笑容。</p>
“柳道真，你觉得我们若是没有发现的话，最后为何会找上陆秉德，甚至还引得你亲自前来？”</p>
李焕不禁冷笑道。</p>
“最重要的是你忽略了一点。”</p>
“嗯？”</p>
柳道真顿时轻蹙眉头。</p>
“你还想说什么？”</p>
“如果没有依仗的话，你觉得仅凭我们两个小人物又如何胆敢调查你们呢？”</p>
李焕冷笑更甚。</p>
“……夏明渊。”</p>
柳道真沉默片刻，旋即低声说出了一个人的姓名。</p>
“现在你明白了吗？刚才那句话我原封不动的还给你，你们以为可以瞒得天衣无缝吗？”</p>
李焕语气充满了不屑。</p>
“……你们到底知道些什么？”</p>
柳道真瞬间眼神锐利地盯视着李焕。</p>
“柳道真，你不该问我们知道什么，你该去问我们的大司率知道什么，但是，你有这个勇气去问吗？”</p>
李焕毫不掩饰地讥讽道。</p>
“……这种小事又何须麻烦我们的夏大司率呢？因为你们的神魂会告诉我答案的。”</p>
柳道真面无表情地看着李焕说道。</p>
糟！</p>
当李焕心里刚刚产生强烈的危机感。</p>
下一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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