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章 往事如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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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璟泫装傻充愣，转动着眼睛移开视线，“什么，我什么都不知道。”</p>

楚怀舟扯着他的衣襟，将人拉在自己面前，“你少给我装傻。”</p>

萧璟泫愣了一下，见小师叔这个模样，只觉得有些可爱，气鼓鼓的，忍不住笑了起来。</p>

“小师叔……哈哈哈……你好可爱……”</p>

轿外的小厮，听见他爽朗的笑声，也不禁松了口气：原来，王殿也是会笑的。</p>

看来这位琴师当真非常讨王殿欢心，若是能吹吹枕边风，让王殿不再食生肉就好了。</p>

楚淮舟瞪了他一眼，“你笑什么笑？”见他始终笑个不停，他便转过头不理他。</p>

“罢了。”小师叔又忽然松开了他，“我本来就是想今日告诉你的。”</p>

萧璟泫立即止住了笑意，睁圆眼睛看着他，十分捧场地问：“小师叔今日要跟我坦白什么？”</p>

楚淮舟阖了阖双眼，忍受不了道：“你若再如此装腔作势，我把你顺着轿窗丢出去！”</p>

他话音刚落，轿外的小太监就出声提醒：“王殿，仁德殿到了。”</p>

二人便不好再多言，相继下了轿，不知是刻意使然，还是习性使然。</p>

小师叔依旧无视了他探出，想扶他的手掌，自己提着衣摆，稳稳当当地走了下来。</p>

主殿之上，南疆女皇拥有绝色容貌与气质，具有与生俱来，长居高位，自成的威严与压迫。</p>

萧璟泫没进过宫，更没有拜见过皇帝，对金碧辉煌的仁德殿，叹为观止。</p>

他不太会行南疆礼，只好笨拙地学着小师叔样子，恭敬地向女皇行了礼。</p>

女皇看着楚淮舟，先是夸赞了他一番，说其容貌果真冷艳绝尘。</p>

随后又批评教训了装成云寒达的萧璟泫一番，“你如今已长大成人，殿中妻妾也不少，该收收心放在正业上了。”</p>

这倒是让萧璟泫为难，这种情况该如何应对啊？</p>

以寒云达性子，他乐意留恋沉迷于乱花迷眼的世界中，该是不会同意。</p>

但小师叔说过，此人性格温软怯懦弱，自是不会在大殿之上，公然顶撞女皇。</p>

他飞速转动脑子，思虑小片刻后，“儿臣明白，皇母教训的是。”</p>

女皇欣慰地笑了笑，萧璟泫心中汗颜：‘看来这是蒙对了。’</p>

“吾不求你能有何大作为，只愿在吾百年之后，你能让南疆安宁平定，不起烽火战乱。”</p>

“是，儿臣明白。”他听着这些话，心中忽然颇有感触。</p>

人人都羡慕皇室，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却没有人感同皇室子弟的责任与重担。</p>

“女皇陛下。”楚淮舟在合适的时机，忽然插嘴叫了一声，“您当真不认得我了吗？”</p>

大殿堂之上安静了许久，女皇端着的姿态慢慢放松下来，似轻轻地送了口气。</p>

“吾自然知道你是谁，吾还知道，立于你身旁之人并非吾儿。”</p>

“只不过，吾总要确定隔墙无耳后，才能如此说，否则岂不是会成为你们棋盘上的败笔？”</p>

她微微倚在椅座的扶手上，没有了为君者的端庄，像寻常女子一样慵懒。</p>

“楚澜，千秋国的小皇子，那场翻天覆地的灾难，没想到只剩你活下来了。”</p>

“你这身冷傲不乐搭理人的性子，还真是跟任雍帝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p>

“这张脸也真是跟我亲爱的姐姐生的几乎一模一样。”</p>

楚淮舟却没听进去她的话，目光与注意力全在萧璟泫身上。</p>

他沉默不语，在女皇陛下无情揭穿他身份时，就已幻回了自己本来的形貌。</p>

叙完旧，认完亲，女皇的表情忽然严肃起来，“楚澜，三十年前的宫中，究竟发生了什么？”</p>

楚淮舟嘴唇动了动，迟迟没能发出声音来。</p>

女皇陛下又咄咄逼人道：“当年，你已到了记事的年纪，不要再告诉我，你什么都不知道。”</p>

“我知道一些。虽然当时记忆力被封锁，但多多少少我还是记下了些。”</p>

他咬紧牙关，尽力压抑住心头的苦涩感，像是一种无法言说的痛楚，悄悄侵蚀着他的内心。</p>

每一次回忆涌上心头，都带来一股深深的苦涩，像是一颗难以下咽的苦果。</p>

那份苦涩感，在他的唇边微微弯起的笑容中，瞬间凝固成了一抹无法掩盖的哀伤。</p>

萧璟泫握住他手，把小师叔拉到自己身后，“女皇陛下，冒充王殿实属无奈之举。”</p>

“若你心中怨气不能减，便冲着我来，还请你不要为难我的小师叔。”</p>

女皇仰头哈哈大笑几声，对他说道：“小伙子，你是不是还没能看清形势？”</p>

“这才什么时候，就开始护起妻子来了？若说你二人的婚事，还需过问我点头之后，方能作数。”</p>

“啥意思？”萧璟泫缓缓抠出满脸的问号，迷惘眨眨眼睛，看着尴尬不已的小师叔。</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