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讨厌的人死掉之后, 回基地的路程就更加顺畅，除了偶尔莫乔会神?经质的尖叫之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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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乔似乎很害怕莫轻离，所以?在回到首都基地之后他就马上躲进了层层安保的第一?实验室, 哪怕这可能暴露自已?最心底的秘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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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莫轻离很乖，一?如既往的是一?个乖小孩, 他躲在陈莫羽翼之下像一?只?骨骼脆弱的稚鸟, 看起来别说是风暴就算是普通的风吹日晒都不太?经得起。一?朵被雨浇就会化成透明的小白花，天真洁白得和这个危机四伏的世?界乃至这个人心叵测的基地格格不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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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是现在陈莫站得太?高，又或许是莫轻离这一?滴白蜡太?过刺眼, 从回到基地之后总有奇奇怪怪的评判目光落在他们身上。陈莫很关心小孩的心理健康, 有意将争议的声音屏蔽在住处之外。哪怕他也知道, 莫轻离未必是在乎这些事情的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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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基地后的这段时间, 陈莫很忙，莫轻离也不缺少事情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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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 他有了一?个新的爱好，就是‘学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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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习使我快乐。”莫轻离是这么?和陈莫说的，还加上一?句：“语言是世?界上最美妙的东西，但不包括阿拉伯数字与英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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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现在整天捧着各种各样奇奇怪怪的书，莫轻离也对数字加英文的组合深恶痛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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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的书多是诗歌与名著，在基地图书馆用?陈莫积分卡借的，和其它实用?类的生存技巧书不同, 捧在柔嫩手指上的书总是连书脊都平整得过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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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说文学是当前环境最不需要的东西。”当借回第一?本书时，莫轻离老大不高兴的同陈莫说。陈莫还没想出什么?安慰之词, 就见?他忽然将漂亮的黑眼珠了一?转，笑眯眯的又说：“不过我相?信过不了多久，他们就会重新寻找到它的意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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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莫询问：“什么?意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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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类总是祈望风暴中?的伊甸园。”莫轻离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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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暴中?的伊甸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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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不是巧合，在这场对话发生后的第二天, 陈莫收到基地发出的公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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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动物之后，植物也开?始发生变异。在某个曾经属于森林的城市里，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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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面肃杀中?透着一?股诡异的生机勃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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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可能还只?是一?个开?始。”基地里的专家猜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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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会议桌上，有人忧心忡忡坐立不安，有人脸含讥讽不屑一?顾，也有些人不信说天方夜谭。陈莫没有发表任务意见?，只?是散会后多注意了几?眼路边栽在裂缝里还需要木棍支撑的行道树，都是一?棵棵大约有几?十年树龄的阔叶梧桐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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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树才运到这里没有几?天，是某个小队队长为讨好基地长官，辛辛苦苦找来的‘绿化’。那位长官还称赞过，这同图书馆一?样，是基地正常日常化的象征。哪怕在基地外有人朝不保夕，哪怕在基地中?没有异能无人庇护的普通人食不饱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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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莫觉得，那位领导和那个小队队长一?定不会附和其他人对莫轻离说的话，因为他们比谁都迫不及待追求精神?文明建设。</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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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离开?之前，陈莫看到有人在试图推倒撑树的木棍。他们强行把树从肥沃土地移栽到贫瘠的水泥缝隙间，现在又要再一?次让树根与泥土分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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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基地住处，陈莫在白色大门前仰头，看到了阳台上的莫轻离，喜好白色的小姑娘坐在铁艺栏杆后面，藤蔓疯长，缝隙间露出一?张嫩芽般幼稚的脸。</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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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似笼中?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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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莫轻离也第一?时间发现了陈莫，站起身来同他招手，藤蔓绕在栏杆上打卷的尖端最长的一?根正好与他身高平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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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莫在这一?刻庆幸自已?有权限可以?独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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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天夜里，全国各地都不约而同的下起雨，不安的气氛在雷暴飓风中?酝酿。这使得所有人都被迫待在家里，看大雨将昼夜的界限模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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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线顺着玻璃向下淌，外面的景色模糊不清。陈莫打了一?个喷嚏，问窝在自已?怀里的莫轻离：“这场雨还要下多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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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轻离在阅读的间隙中?抬头看了眼窗外，恰好一?道闪电点亮他黑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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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陈莫被抓住下意识阻挡的手，瞳孔地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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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轻离还眨巴着眼睛，凑过去?一?张白嫩嫩的脸，满脸都写着三个字：‘搞快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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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莫十分心动，然而他看了看莫轻离黑黝黝的眼睛，又看了看裹着白生生皮肤的小胳膊小腿。他喉咙一?紧，将目光移到别处，问：“你看的是什么?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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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莺颂。”莫轻离下意识回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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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一?节给我听听。”</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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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啊……”莫轻离听话的转身去?找书，翻回最初的一?页，正要念。一?声惊雷响过，陈莫看到莫轻离沉默的合上书，转过头来，睁大眼睛：“你在转移话题。”</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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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喜欢我？”莫轻离满眼写着惊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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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啊。”陈莫果断摇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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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轻离：“那你不爱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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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陈莫犹豫了一?秒，感觉对莫轻离现在这个模样说这一?个字都是冒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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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为什么?不亲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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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莫扣扣脸，有点尴尬：“因为我，不是变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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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轻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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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两秒，幽幽：“我记得你问过我成年没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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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成年了。”莫轻离凑近陈莫，抓住他的衣领。陈莫挪了挪屁股，感觉这个部位有一?瞬间被拉着离开?了沙发，小姑娘力气可真大啊。而莫轻离鼓起腮帮了，气得像一?只?河豚，恶声恶气嗲声嗲气：“老了是合法萝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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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嗤。”陈莫没憋住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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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然后一?段清脆爽朗的笑容在室内萦绕不断经久不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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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轻离：气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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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莫！”</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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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欸！在呢在呢。”陈莫马上严肃表情，正襟危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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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面只?有十二、三岁的合法萝莉坐在陈莫腿上，两手叉腰，恶声恶气颐指气使：“把你的脸凑过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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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莫正准备照做，又听莫轻离下一?句：“让我zuo两口。”</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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