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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头你这话什么意思?”</p>

“说了喊我师父。”</p>

“老爷子……”</p>

“……那好吧,只要认了身份,叫什么随你。”</p>

“……”</p>

“我的意思是那两个小家伙虽然不是一起的,心思却都不坏。”</p>

“何以见得?”</p>

“感觉。”</p>

“……你把我抓来到底何事?”</p>

“我说了,是许久未见到徒儿,心里甚是观念,故邀你出城一叙。”</p>

“你平日里都是这么对你徒儿的?”</p>

“是啊,有何不可?”</p>

“本来有的,现在没了……”</p>

“你这都谁教你的?小小年纪说话奇里奇怪。”</p>

“你不是自认是我师父吗?那自然是您老教的。”</p>

“我从来不会教我的徒弟这些。”</p>

“那你都教些什么?”</p>

“剑术,修炼之法,生存之道。”</p>

“……”</p>

一老一少就这么一问一答,你来我往了有一炷香的时间,笛弦儿发现这老头脾气也没有想象中那么差,至少她问的问题不管有没有意义他都肯回答,看起来倒像是个不错的师父。</p>

但,莫名其妙来了这么个地方,跑了这一遭总要收获点什么才不枉此行。</p>

她准备套套他的话。</p>

“你徒儿叫什么名字?”</p>

“笙歌啊,你这孩子也真是的,记性这么差,连自己名字都能给忘了,还好为师都帮你记着。”</p>

“……”</p>

虽然得到了想要的答案,但笛弦儿总感觉给自己挖了个坑。</p>

“年方几何?家住何方?家里都有些什么人?”</p>

“年纪……从我捡到她开始算起的话应该已是豆蔻之年;至于家里人,我在马路上捡到你的襁褓时问过你,你当时什么都不说,我就当你是孤儿捡回家里抚养了。”</p>

“襁褓里的孩子怎么说话……”</p>

笛弦儿又一次被这老头神奇的脑回路惊到了,尽管这老头像极了是在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但在听到他徒弟悲惨的身世时她还是不免心疼了一下。</p>

她刚想再问点什么,却不想那老头不知吃错了什么药,突然一把抱住她,痛哭流涕了起来。</p>

“笙儿啊,你真的不记得为师了吗?你知不知道为师这么多年找你找得好苦啊……”</p>

听着“啊”后面那一串长长的颤音,笛弦儿感觉自己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p>

看他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往她身上抹,笛弦儿心里有一丝不忍,又有一丝嫌弃,只好轻声安慰着,生怕他哭个没完没了。</p>

“我知道的,我都知道……”</p>

不过她也暂时可以确定,此人八成是神志有些错乱,但有一丝清明尚存,说话才会那么没有逻辑而又不至于混乱。</p>

至于有没有得疯病,这还得看后续。</p>

这个结论在现在看起来不算好也不算坏,她此刻更关心的是城内那几个家伙现在怎么样了。</p>

……</p>

姜芮麟走出笙箫殿的时候,他其实已经知道父亲大人生气了,但他却不知该如何跟他解释,两父子都僵持着,秉承着敌不动我不动的信念坚持到过了京武门,尚书大人终于忍不住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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