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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有心去细细辨别，在这相邻的石头间，自不难发现水流的方向。</p>
……</p>
待赵左亭向二人将自己的发现细细解释了，右亭与小玳才长长的哦了一声，焕然大悟。</p>
司徒梦曦赞赏的在身后对着左亭比了个赞的手势，见众人对自个先前的行为都门儿清了，这才扬了扬手，招呼大伙继续按先前的发现前行。</p>
山中的河流蜿蜒曲折不假，几人虽按照司徒梦曦的法子还原出当时的流向，但来来回回的依旧在山脚处绕着，这流向果然如传言中颇为复杂。</p>
抬头望着头顶四周高耸的石壁，竟有种山底之蛙的错觉来。</p>
赤岭不似寻常山脉，说它贫瘠也是有道理的，因为它外表就像一个家徒四壁的白丁，莫说可以遮阳的树木了，眼下连供人解渴的水都没有地方寻。</p>
众人在小径中往山中逐渐深入，随着脚下杂草渐多，虫蝇也是不少。</p>
秦延之皱眉：“不若随后寻人再来探查？”</p>
司徒梦曦闻言，朝着前路望了望，不知其他人有没有注意，这水流的去向，却是愈来愈窄了……</p>
按自己的推算，这再往前，搞不好去路会被堵住也不一定，毕竟这么些年月了，便是排除人为，汛期山洪的，也不好说……</p>
“延之说的有理，今日就到这儿吧。”</p>
司徒梦曦心中有数，也是见好就收，再寻下去遇上大块的山石堵路，还是得寻人帮忙的。</p>
两人商定，小玳与二亭自没有异议，于是，晒了一身汗的几人，方沿着来时的路往城北返回。</p>
正午烈日当头，几人七转八转的离开山脉时倒赶上了正午。</p>
午间北城门处格外清净，铺内做生意的小贩此时门前冷落干脆多虚掩了门扉自进内休憩去了。</p>
便是守城的几个兵丁，眼下也是哈欠连连，见秦延之一行回来了，不由睁大眼打起精神来招呼了一句。</p>
这多日来几人进出北门频繁，守门的几个兵丁早就识得了。</p>
“秦将军，呵呵，回来了啊。”</p>
“嗯，回来了。”</p>
秦延之倒不拿架子，对着几人拱了拱手，笑道：“午间这日头，也是够晒得。”</p>
兵丁正闲着犯困，这会有人搭话自是起了兴致。</p>
“可不是，前头章头儿也这么说呢。”</p>
兵丁朝着城门内一茶铺努了努嘴，“这不，章头儿里头歇着呢。”</p>
这兵丁口中的章头儿不是别人，正是秦延之在翼城这些年来结交的好友，章泽。</p>
这章泽早些年就跟着驻北大军在翼城混了好些年的资历，多年前便是右将军杨彪麾下的参将，因前些年瑾王之事听说是受了些牵连，但具体的，军中的将士们倒是不知。</p>
毕竟翼城距汴京远着呢，不是有句话说天高皇帝远么。</p>
章参将当年的事恐怕也就他自己和赵德赵大将军知道吧，众人看来，章小将当年似乎也并未有什么实质性的牵连，不过是从右将军麾下转到了负责四周驻军的巡防以及城门处的几处驻军，干的活虽是琐碎了，但直接的上峰却由杨彪换成了靖国公赵德，按这思路瞧，怎么也是明降暗升？</p>
当然，这些和其他人并没有什么干系，何况也这么些年了不是。</p>
话说秦延之听那兵卒随口说起了章泽的消息眼睛倒是一亮，自己这些日子陪着司徒梦曦竟多日没和这家伙喝酒了呢。</p>
入得城门，秦延之有些为难，转向司徒梦曦。</p>
“公主，我有一好友在前头茶铺，不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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