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昆仑赏梅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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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我自然是要！”应声回头，眼泪几乎都要流出来啦。</p>

瑄鱼淡然一笑，不过这笑容细微至极，来不及察看就消散。短短数日，他看起来有些疲惫，白衣胜雪微风袭来，他果真瘦削许多。</p>

看着面前气色略显虚弱的瑄鱼，小水耷拉着脑袋，两只手指交叉不停地碰点，低声道：“要不，还是算啦，我们不去了！”</p>

“不去？可是小水说的，下次再不许来央求！”瑄鱼宠溺地望着她，无奈地摇摇头，对于这个小丫头真是没办法。</p>

话音刚落，立马就有人慌乱抢答道：“去去去，我想想还是要去的，琥珀还没有见过梅花呢。”</p>

腕上的琥珀懒洋洋地叹了口气，谁让它遇人不淑。</p>

什么时候认识的小水，瑄鱼似乎也有些记忆模糊了。只记得他从北极星君那里修法归来，就发现沧浪山的兰池多了一个鬼头鬼脑眼神贼贼的小丫头，圆滚滚的好像琼华养的胐胐。小丫头很粘他，当时他还故意质问她为什么粘着自己，小丫头面不改色地说：你长得好看，而且还很香，我长大就要嫁给你。</p>

两百多年过去了，瑄鱼再也没问过她这个问题。因为他知道自己心底所想所依，何况迟早要接管渊池。</p>

小水看着身旁的瑄鱼有些出神，调皮地用水花儿溅在他身上。</p>

“不得胡闹！”</p>

“嘿嘿，瑄鱼哥哥你……和大魔头打架，是不是输了？”</p>

听着小丫头越来越小的声音，知道她是担心自己，害怕自己难堪。心下却存了捉弄她的心思，便冷着脸喝问她：“怎么，你希望魔王赢！”</p>

“嗯……不不不……瑄鱼哥哥最棒！那魔王才不可能赢你呢，你那么厉害，他不过是个大笨蛋！”</p>

魔宫内，沈天宁连连打喷嚏，脸色不免愈加阴沉。</p>

瑄鱼无奈地摇摇头，伸出手示意她向前，等到小水慢慢吞吞靠过来时便一把揽起她的细腰，借着长风万里向昆仑山去。</p>

不同于瑄鱼的面无表情，小水脸颊忍不住渐渐泛红，凉凉的风吹在脸上却依旧滚烫无比。一颗心跳的七上八下，扑通扑通。</p>

“小水，抱紧了！”</p>

一阵乱风差点吹开他们，小水小心翼翼地抱紧瑄鱼，少女心思随风荡漾。</p>

瑄鱼长身玉立御着长风万里，好不丰神俊逸。小水暗暗抱紧他，心下却好似抱着的是观世音菩萨的玉净瓶，小心翼翼又满心欢喜。这难道就是欢喜吗？她有些不懂。常闻月老喜成人之美，小水恨不得当即折返去找月老。</p>

“看”，瑄鱼嘴角勾出丝浅笑，顺着他的目光下届是一片娇红的花海。</p>

天庭也有这般的梅林，可是总比不得昆仑山上的，究竟差在哪里，小水也说不出来！</p>

“瑄鱼哥哥，人间的梅花好在哪里？”</p>

“好在人间。”</p>

小水非常开心地在梅林里玩耍，兴致来了还跳起舞来。水蓝色的长衫和梅花映在一起，一时风起花落人面交。</p>

瑄鱼独自坐在一旁，石桌上不知何时摆上一壶清酒，他自饮自酌。长发披在身后，白衣冷面眼底尽带苍凉。猫奴从屋里跑出来的时候，瑄鱼伸手将它揽到怀里，细细抚摸栗黄纹路，眼底无限怜惜。</p>

小水当即有些羡慕，缓缓踱至桌前，将一支梅花插在玉瓶中，呆呆地自顾自道：“瑄鱼哥哥，你和猫奴独居在这昆仑山下孤单吗？”</p>

瑄鱼闻声转过头来，笑道：“那小水呢？在兰池孤单吗？身为上仙，孤单是属于凡人的。你要尝一尝人间的酒吗？梅花醉，酒不醉人人自醉。”</p>

酒吗？瑄鱼清清冷冷的，什么时候他竟也爱饮酒了？小水心底莫名地隐隐作痛，不知为何，她有些难过。</p>

这酒？好涩。</p>

瑄鱼看着她双手捧着酒壶，咕嘟咕嘟地喝着，忍不住发笑，真是傻！酒怎么能这样喝，刚想开口，却又止住。</p>

“你会醉的。”</p>

瑄鱼夺过去酒壶，将她扶在凳子上。</p>

看着梅林绵延，他脑海里闪过那些熟悉模糊的画面。</p>

“瑄鱼哥哥你为何叹息？这只簪……这只究竟是谁的？”小水仰着头痴痴地问，整个人有些醉态，说话都有些大舌头。</p>

瑄鱼一把夺过去玉簪，脸色罕有的微怒，冷声斥责道：“你醉啦！切莫胡言乱语，我一向把你当做妹妹。”</p>

小水当真醉的不轻，竟趴在桌上打起小呼。瑄鱼掏出一枚锦帕将玉钗擦拭干净，且小心翼翼地收起来，迳而起身抱着猫奴往梅林深处去了。</p>

其实小水不怕酒。</p>

幻竹曾说酒解百愁，为此她曾偷喝过太白星君的琼华酿。那可是整整一坛，舌头都麻了可愁依旧解不了，余光透过袖缝看着那道白影渐渐消失，她才方觉真醉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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