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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到陆景渝和程晋东，程天薇没说什么。</p>
她自觉站到一边去。</p>
这也是妈妈最后的心愿了，她也知道，即便是恨着那个人渣，妈妈心里还是有他。</p>
她满足妈妈的心愿，就让她见见程晋东。</p>
……</p>
陆景渝也站一旁，没说什么。</p>
护工把程晋东推到杨雪的床沿边上，好让他们说说话。</p>
“杨雪……”</p>
杨雪听到程晋东叫她了，她很努力地看着他微笑。</p>
从他一进来，她就远远地望着他了。</p>
因为身体的虚弱，她想和他说说话的，可是，她很艰难，逸不出声音来。</p>
杨雪很努力微张嘴唇。</p>
程晋东知道她想说话，他劝她别急，听他说就行了。</p>
杨雪没什么时间了，这一刻，程晋东也放下了所有的成见，握着杨雪的手。</p>
杨雪挺感动的，不自觉地，她流眼泪了。</p>
……</p>
为了让杨雪安心走，不留遗憾，程晋东还轻轻地帮她擦擦眼泪。</p>
“我回来了，特地……看看你。别哭，我在的。”</p>
杨雪哭着，也笑着。</p>
缓缓地流下的泪水中，也许，有她的快乐，也有她的忏悔！</p>
她也很想握着程晋东的手的，可是，她没有力气。</p>
她的呼吸非常微弱，嘴唇一直在努力地微动。</p>
“你什么都……不用说了，我们还是夫妻。”</p>
“……”</p>
“你安心睡一会，我在这的，不走。”</p>
“……”杨雪的眼泪挺多的，程晋东都擦不过来了。</p>
一会儿了，他听了微弱的声音。</p>
蓦地，程晋东往前倾一下身本，认真聆听。</p>
“对……对……不起！”</p>
“……”</p>
“我……我错……了……”</p>
程晋东点点头，“没事，我不放在心上。治疗了一段……时间……我……好了很多了……”</p>
“希望……你能……原……原谅……我……们……”</p>
“我不怪你们，都过去了。你别说话了，休息一下。要不然，你会撑不住的。”</p>
杨雪流着泪，微微点了点头。</p>
直到现在，程晋东还握着她的手。</p>
她真的好开心！</p>
是的，她真的累了。</p>
好累！</p>
撑到这一刻，值得了。</p>
……</p>
杨雪不说话了，还在看着程晋东。</p>
仿佛是想把他永远记住。</p>
她不想闭上眼睛，她还想多看一会儿的。</p>
可是，她的眼皮却变得越来越重了。</p>
不自觉地，慢慢地颌上了。</p>
即便是输着氧气的，她的气息也越来越微弱了。</p>
累了，她的心愿也了了，不想再撑下去了。</p>
颌上眼睛这瞬间，她想到了他们以前。</p>
就那样远远地看着他，她都觉得开心。</p>
年轻时的记忆里，程晋东很厉害，他很认真工作。</p>
是他把祥立经营得越来越好，还上市了，成了董事长。</p>
她陪他应酬。</p>
有时候，她还会陪他出席一些酒会……</p>
那时候，她和他的距离挺远的。</p>
那时候的他们，不会像后来这样变成仇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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