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7（不顺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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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仲在秋饮简单的介绍后，收回了一直在廖申脸上审视来回的目光，换了一种眼神而看着背上挎着一只行李包一身简朴、面容沧桑看起来憔悴十分的男子，友好地伸出了手：</p>

“你好，年轻人，我是秋饮的叔父，秋静是我的女儿。”</p>

顺仲道出话时用的是秋静不甚了了的中文汉语，这是他在来到日本以后，除却在课堂上教授中文汉语时提及的母语之外，第一次向人说起了故国的语言。</p>

说没有感怀，就是自己的强词夺理了，他只是离开故国故乡太久了，已经在日本生活的时间太长，不及到他已经融合在了这片异国，远离到只有在夜晚的睡梦中再敢忆起那片旧土。</p>

迷糊不清的记忆中，好像有着万年台，有着那彻夜辉煌的灯火，有着高高挂起的丝绸红灯笼。</p>

有着的，他只能一样一样数出来，边数边说出一个中文名词，他怕有一天真的显现出阿尔兹海默症，忘记了那座城，他只能把它藏在回忆里。</p>

分离后的故城，再回首已是不易。</p>

那当初……</p>

顺仲不愿再回想，不过是阿饮一个来自旧国的朋友，竟也能勾起他那么多的意想。</p>

“初次见面，您好，伯父，我叫廖申。”</p>

廖申开口介绍自己的话语也是汉语，他说话的官方汉语并不纯正，还带着一点方言的口音，顺仲有点疑虑，他的嗓音似乎像是中国湘西那边的语调……</p>

神乐坂上的这家酒馆，年代其实并非多久远，二十年不到的酒馆但对于顺仲先生来说，这是他从年轻气盛走来壮年出头的陪伴，是秋静从小长大的家，是秋饮避而不谈往事而酿酒醉世的起点。</p>

那再说廖申呢？他会是一只俯首一点碧波的飞雁短客，还是一湾流杯一蓄深潭的长留真友？</p>

这夜的晚间，晚饭过后，秋静带着廖申去了最后一间客房，秋饮单独地与顺仲留在了外间大堂，是顺仲先厉声开口道：</p>

“这几天你都在干什么？你不是也知道小静今天的数学竞赛吗？怎么还会让她的同班同学在给她辅导？那你做什么去了！”</p>

“您要是一叶迷山分不清是非了，径直欲在我身上吹灰找缝，那何必骑马找马？直来直往就是了。”</p>

秋饮坐在顺仲的对面，似笑非笑的杏眸看着他，冷言呛声着。</p>

“你！你现在都对你的叔父这样说话了！仗着读书源头活水，就这样给我下阴阳怪气的绊子是吧？”顺仲感觉到了一阵阵的寒心，他是真的在监护人的身份上节节败退到无法挽回的地步。</p>

“你既如此，我别无话说。”秋饮站起了身，已是欲抬起脚步离开。</p>

“等等！”顺仲在她一起身的时候几乎刹那间就叫住了她。</p>

他沉了沉声音又接着说道：</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