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章 圣阶崩坠（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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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过程而言，狮子牙和贤者之石的发效路径并不相同，前者是经过战斗衍生，进而固化的特性，而后者则是对灵魂层面的直接湮灭，虽然听起来有些令人费解，但它们所导致的结果是没有分别的，也就是彻底的杀死龙王。</p>

经过短暂的交谈，成功给自己专武附魔上‘对龙特攻’效果的勇者袁承瑾，在校长和贝拉的极力劝说下，放弃了留守病房的打算，回到了自己的宿舍，因为他确实需要休息了。</p>

袁承瑾刚一推开门，柔软的倦意就扑面而来，今天的房间格外安静，没有传出那声熟悉的‘承瑾哥！’，也没有看见那道海一样的蓝发，他并没有多想，这个点阿萨估计已经去上下午的课了，而且回来时他给阿萨发过消息，应该不用担心。</p>

可说是这么说，突然的空落感还是让袁承瑾有些不适，就像是心里少了什么东西，我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了，他暗笑一声，忍不住朝那张布满了可爱娃娃的大床望去，一个面带憨厚微笑的黄白胖熊正靠在最显眼的床头边，它怀里的心形小枕头上写着‘开心每一天’的字眼，在它的面前，还摆着一个精致的蓝色信封。</p>

这是阿萨的无疑了，他很喜欢蓝色。</p>

难道是给自己的？睡意催促着袁承瑾快点做出决断，是现在舒舒服服的躺在床上睡，还是坚持不住直接关机倒在地上睡，他用力眨眨眼想让自己再坚持一下去冲个澡，但等他踱着步子，摸到毛巾的那一刻，整个人便丢了魂似的倒在了浴室里，他太困了，一刻不停的高强度战斗和从未熄灭的血统让他不堪重负，刚一松懈下来，恼人的疲惫便接踵而至。</p>

温暖的午后微风和煦，轻微的呼吸声中还夹杂着几许嘒嘒的蝉鸣，风儿吹过山岗，越过树梢，穿过窗子将海蓝色的信封微微荡起，这时的男孩未能在第一之间将信封打开，也没能发现放在熊娃娃侧身边的手机。</p>

这一觉袁承瑾睡得很沉，沉到他做了一个有些熟悉，又有些陌生的梦，梦里的他还生活在那个未被大火烧毁的红心福利院，和蔼的院长，温柔的助教，细心的医生，还有谁来着，哦对，还有他和姐姐，那时袁憕嫤的编号是79，黑色的数字写在身后丑极了，没少跟他抱怨。</p>

他当时的编号是几来着？80还是81，是80吗，不对……应该是81吧，我怎么有些记不清楚了，袁承瑾将头探向自己的背后，但只能看到一个模糊的阿拉伯数字8，正当他转头朝另一边望去时，一个蓝色的身影从他旁边走过，她的背后正写着79。</p>

“你在干什么呢？”79号好奇的看着愣神的袁承瑾</p>

“我……”袁承瑾盯着那对海蓝的眼瞳不知所措，那是张稚嫩而熟悉的面庞，他嘴唇有些莫名的颤抖“你是……阿萨……”</p>

“对啊，我是阿萨。”79号开心的点点头“我很喜欢这个名字！”</p>

“可……”袁承瑾紧咬着牙摇了摇头，面色有些痛苦</p>

“你怎么了！”阿萨惊慌的问</p>

“没什么。”袁承瑾摆了摆手，手臂上的血痕分外显眼</p>

阿萨心疼的捧着他的手，语气满是愧疚：“其实你应该把取名字的机会留给自己的。”</p>

留给自己……袁承瑾眉头皱得更深了，若隐若现的皮影戏在脑海中开始放映，他深吸一口气说：“你太瘦了，要多吃点。”</p>

说到这里女孩悄咪咪的凑到身前，她张望了下四周，从领子里拿出半块灰黑色的面包，她眼里闪着亮晶晶的星星：“我吃饱了，给你留了点。”</p>

袁承瑾喉头一动，猛然的饥饿感让他抓着面包就往嘴里塞，干涩的面包屑呛得他直咳嗽，这味道跟塞了一口木屑在嘴里没什么区别。</p>

阿萨轻轻地拍拍袁承瑾的背，她说：“等我多攒点血，下次你就可以有名字了。”</p>

“我的名字是你取的，那你的名字就该我来取了，该叫你什么呢？”阿萨想着名字，一声突如其来的犬吠打断了她的思绪，她小声说：“修里医生在叫我，我尽量早点回来。”</p>

修里医生，修里……修里，不，不能去！阿萨别过去！袁承瑾看着远去的女孩突然大喊：“别去！”</p>

阿萨好像没听到他的声音，她回头笑着摆了摆手，海一样的蓝色在视线中逐渐模糊，直至不见踪影。</p>

袁承瑾朝着女孩消失的方向不断奔跑，可女孩的速度太快了，没有发现一点踪迹，这时他喉咙突然开始发痒，身体一软，咳嗽着瘫倒在地上，吐出灰黑色的污血，依稀间他听到了几个时断时续的声音。</p>

“79号实验失败，目标确认死亡。”</p>

“我们还有多少材料？”</p>

“81个。”</p>

“嗯，四个月后撤离，将剩余的材料全部销毁。”</p>

“哎，可惜了这么漂亮的眼睛，给我的孩子该多好。”</p>

“别多事，处理干净。”</p>

钻心的痛楚像有千百根钢针一齐刺来，袁承瑾面目狰狞的抬起头，面前只有一具沾满血污的尸体，他抓着女孩的手想将她拉起，但手心的温度却早已冰凉。</p>

“阿萨，别睡了，我还等着你给我取名字呢。”</p>

“阿萨，我求求你醒过来，我们还要去开服装店呢，你不是说想当老板娘吗。”</p>

“咳咳咳，阿萨，你快……你快醒过来啊！”</p>

袁承瑾跪倒在地上双手捧着阿萨的脸泣不成声</p>

“哪里来的野狗！”带刺的铁鞭抽在男孩的脸上，袁承瑾一声闷哼飞出数米远，摔在地上，哇的一声再度吐出几大口鲜血，他撑起身子，整个脑袋像是从血池里拔出来的烂肉</p>

犬吠声中，阿萨的尸体被铁鞭拖曳着，在地上拉出大片水彩样的血红，女孩瞪着无光的眼睛，失神的望着天空，它们的颜色同样黯淡。</p>

袁承瑾流下两行血泪，牙齿咬得咔咔作响：“罗摩！杀了他！”</p>

紫色的裙摆掠过，男孩的眼睛燃起火焰，转瞬之间，焚世的炽烈笼罩了目之所及的一切。</p>

修里·戈利斯……赛柯·诺娜……奥雷托斯·古斯塔夫……</p>

你们……一个都别想跑……</p>

一阵轻微的晃动传来，袁承瑾再睁开眼的时候，眼前是一个小心翼翼的女孩，她摇了摇自己的肩膀，看见自己醒来时如释重负的出了一口气</p>

“下雨了，我们去房屋底下睡吧。”她小声说</p>

袁承瑾睁开眼，看着女孩的面庞一下子呆滞，然后泪如雨下，他用力点了点头说：“好！”</p>

“弟弟别哭，是做噩梦了吗，没事的哟，姐姐会一直陪着你。”袁憕嫤将他搀扶起来，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