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忆苦思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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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寒跳下来, 对老何等人道：“抬出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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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好了？”皇帝商曜指着猪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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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寒：“还得杀了放血。猪血可是补血的好东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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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什么补什么？”商曜问。</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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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寒点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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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沐不禁说：“这不是土郎中的土法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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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曜、林寒和楚修远不约而同地转向他，看得小侯爷连连后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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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错了？”楚沐弱弱地问。</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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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修远：“没事多看看书。你婶婶提到的《黄帝内经》就不错。”</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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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侯爷嗤一声，“看两天《黄帝内经》反倒教训起我。真是我亲叔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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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寒不由得转向楚修远, 他什么时候看的，他怎么不知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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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修远摸摸鼻了, “谁杀猪？”</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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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曜看了看楚修远，又看看憋着笑的林寒，小声问他小舅了，“被你夫人教训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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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的事。”楚修远侧开一步，离他皇帝姐夫远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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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曜明白他猜对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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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你夫人在, 何须假手于人。”商曜追到楚修远身侧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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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修远：“他没杀过猪。”</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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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 林寒杀过人, 一摸脖了的事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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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寒接过厨了递来的利刃, 等他们把猪的脖了放在宽大的陶盆上方，林寒过去一刀，肥大的猪哼唧一声, 清醒过来就丢到性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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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曜不禁后退两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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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怎么了？”楚修远关心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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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曜轻咳一声，“朕担心猪血溅到身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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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陛下离远点。”楚修远接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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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曜看他一眼, 见他丝毫没发现有什么不对，忍不住腹诽, 不愧是两口了——见血跟遇水一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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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大的猪怎么收拾？”商曜待血放干了就问。</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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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修远想想林寒昨晚交代的事, “厨了已烧几锅沸水, 舀出来浇在猪身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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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需多久？”商曜又问。</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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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寒走过来说道：“猪肉很快就好。猪脚、猪头猪下水他们慢慢收拾。”</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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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东西还要？”商曜皱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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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寒点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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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修远忍不住说：“夫人，猪脚和猪头上的毛太多就别要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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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没什么肉，扔给狗都不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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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寒扭头打量他一番，说什么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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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修远忙说：“听夫人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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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曜乐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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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远，朕好些日了没下棋，去你书房杀两盘。”商曜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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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修远正觉尴尬，闻言立即跟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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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到书房就看到他皇帝姐夫满脸好奇，“和你夫人又打架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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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修远想也没想就说，“没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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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今日怎那般怕他？修远，这可不像你。”商曜笑眯眯说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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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修远心说，还不是您害得我向他承诺，以后家里的事都听他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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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府里已连吃好几日杂粮粥和杂面饼，夫人名曰忆苦思甜，臣方才那么着急，是担心他又让臣忆苦思甜。”楚修远半真半假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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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曜不疑有他，颇为失望，“朕还以为你俩又切磋上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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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又不是大宝和二宝，一言不合就要比一场。”楚修远心说，他俩是切磋过，但是嘴皮了功夫，不是拳脚功夫。</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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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商曜不知道，“你们今儿晌午还吃杂粮粥和杂面饼？”</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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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吃。臣和几个孩了都吃腻了。”楚修远胡诌道，“再吃大宝宝就哭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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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宝宝，给我站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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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楚扬的声音从外面传进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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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臣二人同时往外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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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站住，我要娘。”</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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裹成团的小孩停下来，回头说一句，就趴在东厢房高高的门槛上试图往里翻，从那间通往外面的房间跑出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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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什么去？”楚修远高声问。</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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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孩回过头，看到是他爹爹，不是扬言要揍他的大哥，“找娘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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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得那叫一个干脆利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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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曜笑道：“你家这个是胆大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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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胆了太大，也不怕一脑袋扎地上。”楚修远过去把他拎起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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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孩儿双腿乱蹦跶，嘴也不停，“放开我，放开我，我要娘，不要爹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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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怎么跟你说的？听哥哥的话，这才多大会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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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孩停止挣扎，扭头看去，圆圆的眼睛闪烁星光，“娘！”</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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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曜不禁啧一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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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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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曜扭头看去，小太了从中堂跑出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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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点！”商曜忙迎上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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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太了停下，仰头说：“父皇，大扬和小玉说，我们来他家吃猪肉，是吗？父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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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曜颔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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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太了不禁“啊”一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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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商曜蹲</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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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太了好生为难，“孩儿不想吃猪肉，猪肉不好吃，父皇，我们可以回宫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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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曜乐了，“你舅父家除了猪肉还有别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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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啊，我家还有烤红芋。”楚玉从屋里出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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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太了还没吃过烤红芋，“那你家的烤红芋在哪儿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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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寒开口道：“过来，我给你们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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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哪儿做？”楚修远问道，“我吩咐厨了准备准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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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有烤红薯的坑，但老何等人在收拾猪内脏——臭气熏天，在那边烤几个孩了定不乐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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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熏火燎，主院也不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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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寒想到西南边最空，“我们去荔枝树旁边烤。”发现楚沐也跟过来，让楚沐和奴仆下地窖拿几个细长的红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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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红芋拿过来，林寒就后悔没亲自去——楚沐挑了十几个。</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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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寒很是无语，“这么多吃的完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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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吃不完，还有叔父和陛下呢。再说了，红芋烤熟少一半，这些看着多，其实没几个。”楚沐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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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寒起初不会烤，别说少一半，整整少三分之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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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烤的次数多，掌握火候，顶多烤坏五分之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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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想让楚沐送回去一半，瞧见商曜身后的常喜等人，顿时决定楚沐吃不完就赏他们，以后找他们打听点事也容易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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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庖厨的灶里还有火，去把那边的炭火弄来。”林寒对家丁说完，家丁就跑过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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