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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空?”</p>
小空放下书起身道:“梦公子。”</p>
梦周坐在案桌边随意问道:“看的什么书?”</p>
“一本古籍。”</p>
梦周挑挑眉道:“你能看得懂?”</p>
小空摇摇头道:“一知半解,这里面有许多字词和制法我都不大理解。”</p>
“制法?”梦周问答:“这是本古籍食谱?”</p>
小空沉默两秒,轻轻否认道:“不是,是制药的方法。”</p>
“哦。”梦周碰碰鼻尖,有些尴尬,“你要是不懂,可以去问问你淮之哥哥嘛,他学识渊博,肯定能指点你一二。”</p>
小孔垂下头,捏捏衣角低声道:“我原本是要去问的。”</p>
梦周又想起刚刚那一幕,绞绞手迟疑半晌缓缓道:“那个,小空啊,其实刚刚…”</p>
“梦公子。”</p>
“恩?”</p>
小空抬起头真诚道:“你不用多说我都明白,公子放心,你对我有恩,我绝不会出去乱说的。”</p>
梦周张张嘴,有些徒然的放下手,“算了,等有机会了再同你说吧。你看书吧。”</p>
“梦公子,我能不能请教你个问题?”</p>
梦周点头,小空接道:“梦公子,你知不知道培元控灵是什么意思啊。”</p>
“培元控灵?”梦周拿起那书问道:“是这书上写的?”</p>
“恩,这书上说,很久以前,在西南地域有一种巫蛊术,可培元控灵。可是,我研究了许久,也不知这究竟是何意。”</p>
“巫蛊术。”梦周忽然想起张厚提起的那只蛊虫。</p>
“小空,除了这本书,你可还在其他地方见过此类记载。”</p>
小空拉开身后隔间,露出一整面墙的书。“还有这两本,不过它们更为晦涩,我实在难以理解,就未在研读了。”</p>
梦周拿起那几本书,摸摸小空的头道:“这些书暂借我一用。”</p>
“好。”</p>
鹤山在院里喝茶的功夫就见梦周风一样冲出小空房间,又风一样冲进淮之房里,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又捣了马蜂窝似的。</p>
“淮之,淮之。”</p>
“怎么了?”</p>
梦周把书递给璟溶道:“你看看这个。”</p>
璟溶伸手接过,细细看来,眉头轻蹙,“你从哪拿的这书?”</p>
“就在小空和鹤山的房里,这书是小空刚刚研读之时,同我说起巫蛊之术控灵一话,我忽然想起之前张厚同我们提起那只蛊虫,你说这两者之间会不会有什么联系?”</p>
璟溶道:“此书有方,巫蛊师收幼虫以人血养之,待长成后入药予人服,先充沛其血气,后重塑培元,终得以控灵。”</p>
梦周挠挠脑袋,犹疑道:“所以,这究竟说的是什么意思啊。”</p>
“这是一种邪术,写的正是如何通过一只蛊虫控制一个人。”璟溶解释道:“先用人血培养一只蛊虫,待时机合适时再用它入药。这药服下后人刚开始会气血、体力充盈,慢慢地随着蛊虫适应人体后,它就会反噬人的精气,成为宿主。而之后,控制这只蛊虫的身后人就会成为这具身体真正的主人。”</p>
梦周惊道:“那这岂不是培养傀儡。对了,这书上有没有说如果蛊虫制药控灵失败会怎样?”</p>
“并未。”</p>
梦周回忆道:“从致人迷幻的花,到那些惨死在绍光学堂里的人,吞食人精血的蛊虫,再到如今我们偶然得知的这邪术,这之间必有什么联系。”</p>
“你真的觉得这书是偶然?”</p>
梦周回过头,鹤山靠在门框上,手里还端着杯茶,一派悠闲。</p>
梦周皱眉道:“你什么意思?”</p>
鹤山走几步在桌边坐定,“我和小空房中那面书墙想必你刚刚见过了吧。”</p>
“恩。”</p>
“那面书墙里的医书众多,小空却偏偏选了几本这么晦涩难懂的书,你不觉得奇怪吗?”鹤山指指那些书道:“我试过了,无论我想拿那面书墙里的哪本书,这几本书一定会有其中一本掉下来。”</p>
梦周道:“你是说有人故意想让我们发现这些。”梦周沉吟道:“我们现下住的这个地方是刘意安排的,会不会是他的手笔?”</p>
鹤山道:“我也怀疑过,所以我昨日去了刘意的住处,又顺便去了趟南苑谢迟的住处,你猜我发现了什么?”</p>
见没人搭话,鹤山叹口气道:“是刘意身边的言七,他先后出现这两个地方,随后他去见了个男人,还给了那男人一封信。”</p>
梦周道:“你可看清那人长什么模样?”</p>
鹤山摇摇头,“那男人带着顶笠帽,帽檐压得很低,我只能瞧见他的下巴。”</p>
梦周还准备问什么,院外忽的传来一声高喊,“请问梦公子在吗?”</p>
梦周有些无奈,踢一脚鹤山道:“走吧,拿东西。”</p>
“奴婢见过二位公子,梦公子,奴婢是小姐身边伺候的丫鬟—月儿 。特奉小姐的意思来为诸位公子添些东西。”</p>
梦周笑道:“辛苦月儿姑娘。”</p>
“公子严重了。”月儿说着挥挥手道:“你们几个把这些东西分放在几位公子房里。”</p>
众人散开,月儿上前一步从袖子里掏出封信,低声道:“还望梦公子将这封信转交给淮之公子。”</p>
“啊,哦好,一定一定。”</p>
月儿微微欠身,退开一步,“有劳梦公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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