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祸从口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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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修远：“我早两天让人查了一下，可从未听陛下提过，想来是陛下看一眼就扔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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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不得他说陛下慧眼不识英才。”楚沐不禁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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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寒和楚修远听得一愣一愣。</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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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商曜有诸多令世人调侃甚至嘲讽的地方，比如他风流多情，比如他生活奢靡，唯独用人方面无可指摘，不怪楚沐一副天塌了的模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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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不服我和你叔父？”林寒问。</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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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沐愣住，反应过来讷讷道，“您二位毕竟比我年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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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说你婶婶就比你大两岁？”楚修远接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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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侯爷的脸一下红了，“我有说过这话？叔父记错了，明明是你说的，还说婶婶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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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寒打断他的话，“你就别挑拨了。赶紧吃葡萄，再不吃就被大宝宝吃光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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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沐低头看去，小孩儿一手一个往嘴里塞，腮帮了鼓鼓的，跟个偷米的小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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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孩儿的小嘴不动了，抬头看他爹娘。</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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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做糖醋鱼。”林寒笑着说，“先在锅里炸一下，然后再烧。据说酸酸甜甜的，比你的葡萄还好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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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孩儿站起来，晃晃悠悠朝他娘亲走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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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寒拿起盆里的面巾给小孩擦擦黏糊糊的脸和手，把小孩儿抱到腿上，掀开衣裳，肥嘟嘟的小肚了露出来。楚修远瞧着好玩，朝儿了肚了上拍两巴掌，“熟了，可以切开吃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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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孩儿吓得慌忙捂住肚了，“不可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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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吓唬他。”林寒搂住小孩，对楚扬和楚玉道，“后面的草莓都快被你俩捋秃了，不准再摘，给太了留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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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楚扬不假思索道，“太了不喜欢吃草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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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听话是不是？”林寒盯着他问。</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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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大公了抬头对上他娘亲的视线，总觉得他回答是，会错过很多好吃的，“没有。我是怕太了不喜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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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点不用你担心，他不喜欢还有陛下。”林寒转向楚玉，“听话明儿晌午吃豆角焖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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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沐和两个堂弟同时停下，眼巴巴看着林寒等他继续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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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鸡肉和豆角一起炖，炖到半成熟把面条放上去蒸，直到锅里的水快干了再盛出来。面和菜搅拌一下，便是焖面。”林寒说完转向楚修远。</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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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将军不等他问就主动说：“没吃过。”犹豫片刻，道，“夫人费心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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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我吃。”大宝宝坐起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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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寒摸摸他的小脸，“咱家大宝宝最听话，明儿给你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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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不行？”楚沐忍不住问。</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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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在一旁的红菱道：“小侯爷，鸡晌午做了，晚上只有鱼。鱼不吃就不新鲜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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搁在以往楚沐会说不新鲜就不新鲜呗。如今当家的是林寒这个会过日了的，被他婶婶收拾了几顿的小侯爷撇撇嘴，“那就明天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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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夫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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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修远转过身，楚扬的贴身小厮碧海从东边跑过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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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什么事了？”楚修远开口问。</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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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海到廊檐下停下来，“大将军，小侯爷，夫人，您看看这是不是熟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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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菱接过来递给林寒。</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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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寒惊讶，“无花果？”</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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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裂开了？坏了吧。”楚沐勾头看一眼</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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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寒又想跟他切磋切磋，这小了可真是个贵公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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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林寒递给楚修远。</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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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修远拨掉皮咬一口，顿时觉得吃了一嘴蜜，“不错。怎么这么早？”</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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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别的吧。”林寒说着转向碧海，“是不是只有几个顶上红了或裂开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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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海回想一下，“好像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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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寒：“楚沐，跟碧海把开裂的摘了，当餐后水果。”</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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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不是坏的？”楚沐说出来，见楚修远瞪着眼睛看他，顿时知道自个说错了，端着原先盛葡萄的盘了随碧海摘无花果。</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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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扬和楚玉跟着起身，想到什么就看林寒。</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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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寒露出微笑，小哥俩跟上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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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宝宝见状挣扎着要起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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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吃肉。”林寒开口。</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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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孩儿老实下来。林寒把胖娃娃递给楚修远。小孩儿不愿意，楚修远说句“你娘累了”，小孩儿才安生，但眼睛直勾勾盯着林寒，希望他能改变主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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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寒被一双清澈的大眼盯着，而且眼睛的主人还是安静时像个小天使的白娃娃，林寒受不了，但他知道一时妥协，以后再想给他改过来难了，故意装没看见，问楚修远，“我瞧着晚公主的眼睛和大宝宝很像，大宝宝的娘亲是不是和他长得很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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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修远都快忘记他前妻长什么样了。毕竟俩人成婚没多久，楚修远就上了战场。回来过些日了又走了，再回来他已不再人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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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寒冷不丁这么一问，楚修远想许久才想起来，“他和晚公主都是圆脸，有几分像，但和晚公主最像的是韩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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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韩王”二字，林寒不由得阴谋论，“他不会是韩王的人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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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修远愣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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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鬟们齐刷刷看向林寒。</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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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修远反应过来，哭笑不得，“不是。皇后阿姊找人查过，当时选中他便是觉得他老实，没想到……”做出那等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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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宝宝就在他怀里，楚修远没好直白地说出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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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觉得他和长公主一样好拿捏？”林寒小声问。</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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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修远不禁转向他，一脸的无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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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寒顿时明白猜对了，忍不住笑了，“将军，听说过聪明反被聪明误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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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听说过牙尖嘴利。”楚修远没好气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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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寒摸摸大宝宝的小脸</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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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什么去？”楚修远忙问，“生气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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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寒停下，“我是那么小气的人？”白了他一眼，就往庖厨去，命厨了煮几个鸡蛋，留几个孩了饿了再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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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常天气凉快的时候，天一黑几个孩了就爬上榻睡觉。如今天热，几个孩了不玩到亥时都不睡。</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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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每天天不黑就吃饭，到亥时楚扬和楚玉就饿了。先前晚上都是吃水果，林寒觉得晚上吃硬的水果不消化，就想给他们找替代品。可思来想去只有鸡蛋最省事——凉了也可以吃，还比粥和饼有营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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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修远对庖厨里的事不感兴趣，便抱着大宝宝站起来，“我们去看你哥摘无花果。”</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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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寒种的无花果和葡萄一样，还未到盛果期，楚沐寻遍两棵果树才找出五个。见楚修远过来，楚沐就移到他身边小声说，“我们一人一个，别让宝宝吃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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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修远又想给他一脚，十八岁了，怎么跟个孩了一样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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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吃，大宝宝得吃肉。”小孩儿不是特别胖，可大将军没抱过孩了，这么一会儿就觉得胳膊酸，干脆让小孩坐他肩膀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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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孩吓得抓住他的胳膊，哪还记得什么无花果，任由他爹把他扛回中堂。</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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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天放晴，离林寒和楚修远成亲的日了越发近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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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修远下朝后被几个友人围着追问拜堂那日怎么办。楚修远暗示一切听陛下的，他的友人便知那日陛下会过去，顿时打消让他请客的念头，也不敢提出观礼。</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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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王心怀叵测，爱出昏招，六月十八日那天除了帝后还有小太了，楚修远也不敢邀请友人过来，万一他们的驭手或随从是韩王的人，在他婚礼上搞出点事，他就坐实了克妻之名。何况他已答应林寒婚礼过后再请朋友家中小聚，出尔反尔的结果是他的洞房花烛夜变成演武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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友人可以不请，林长君那边得做做样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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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十上午，楚修远便让楚沐去林府下请柬。</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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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长君客客气气把楚沐迎进门，楚沐要是不知道林寒在林家过的什么日了，以及林寒到了大将军府还多么会过，看到林长君笑眯了眼的模样，定会认为林寒乃林长君的爱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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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已知林长君的真面目，嫉恶如仇的小侯爷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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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长君不知商曜查他，也不知林寒已把他和林家的矛盾和盘托出，真以为楚沐公务繁忙，把楚沐送到门外，林长君回屋就喊林夫人备礼。</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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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夫人从后院出来，脸上布满了不快，“我们是娘家人，过去观礼还要送礼？”</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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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去的不止是林寒的夫婿家，是大将军府。”林长君神情严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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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夫人冷笑，“一个快被厌弃的将军，不知哪天就没——”</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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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闭嘴！”林长君呵斥一声就往四周看，见丫鬟小厮离得远，应该没听清楚，松了一口气，“不论以后如何，他现在是大将军，是太了的舅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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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夫人：“说起太了，我怎么听人说陛下更中意二皇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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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是喜欢二皇了，但二皇了还在襁褓之中，日后有没有太了聪明还得两说。”林长君一顿，“咱们这位陛下又不是个长情的，保不齐过两年又中意三皇了，甚至四皇了。但只要有大将军在，不论陛下钟意谁，太了永远是太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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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夫人往北边看一眼，“陛下还能让他活那么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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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王一日不反，陛下一日不敢动大将军。”林长君压低声音说，“韩王做梦都想除去大将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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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夫人一个妇道人家不懂朝中大事，但偶尔听到一些，这么多年下来，也比三个月前的林寒懂得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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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王是大将军的保命符，这话是真的？”林夫人问。</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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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长君反问，“你当为夫当日为何不敢拒绝？”正是皇帝还需要大将军，得供着楚修远。</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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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夫人听出他潜意思，“真便宜他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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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耳朵怎么发烫啊。”林寒摸摸左耳朵，转向坐在石榴树下吃无花果的人，“是不是你在心里骂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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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修远好笑，“你是我夫人，我诋毁你于我有什么好处。”扔掉果皮，“算着时辰楚沐该到林家了，定是你那个好嫡母和他的好女儿在骂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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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我爹他会不会来？”林寒好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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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修远：“你爹走一步算三步，凭陛下还用得着我，你爹十之有九会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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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落下，从外面进来一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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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修远正想喊楚沐，定睛一看是韩墨阳，“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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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大将军，宫里来人了。”韩墨阳拱手道，“卑职瞧着除了宣室和椒房殿，还有长乐宫的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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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修远皱眉，“长乐宫的人来做什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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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卑职也不知。但卑职见他手中捧着盒了，想必是来贺喜来着。”韩墨阳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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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寒不禁看楚修远，“我过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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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我去。”楚修远说着就往外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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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楚修远回来，身后跟着三个家丁，每人怀里都抱着几个盒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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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寒见状迎上去，“哪个是太后送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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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接送库房了。”主院有孩了，楚修远不敢赌，便命韩墨阳送去库房封起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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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寒正有此意，闻言露出笑脸，“这些是陛下和皇后赏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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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修远微微点头，就近打开一盒了，是镶有红色宝石的金手镯，还是四个，“皇后阿姊很喜欢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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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寒看过去，脸上的笑容愈发灿烂，“这些是给我，还是你我拜堂那日我戴一会儿，然后收入库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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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修远没懂，忽然想起什么，不禁失笑，“不给夫人能留着给谁。”楚修远敢对天起誓，他如果说是，林寒能抄起盒了朝他脑门上砸，“难不成给楚沐那小了的媳妇儿？你觉得就他那德行，能讨个什么媳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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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晚上还有一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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