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十 燎原烈火未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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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拔出长剑，甩了甩剑上的血液，转身就走。</p>

“希望老天不会亏待你。”少女留下一句话。</p>

大火仍灼，时间已逝，几个时辰之前还未燃烧的小木屋现已废弃。乌鸦聚集于此地带，啄食着那些散发腥味的尸体。</p>

废弃的小木屋，小女孩脸上是灼烧的痕迹，坐在地上大声哀嚎，那小女孩正是小苑数十方之远的地方都能听见哭声。大概哭了好久好久，一名少女出现在小苑面前，那少女二指带着红宝石魔戒，十分好看。</p>

“姐姐，你知道我爷爷哪去了吗？”小女孩脸上带着迷茫，因找不到亲人而苦苦诉求着的孩子。少女俯视着这位小女孩，面无表情。</p>

“你的爷爷叫什么？”少女问。</p>

“爷爷……别人都叫他老奥，但我的爷爷是世界上最温柔的人哦，不过，我现在不知道他去那里了。”</p>

“小女孩，你不害怕我吗？”</p>

小苑看着面前的姐姐，睁着大眼睛，笑道：“不害怕，因为坏人不可能这么美。”</p>

少女微微愣怔，盯着小女孩许久，心中酝酿。这是未成熟的话语，一个坏人是不管美与丑，只认定一个实质而否定其他坏的因素，那是没有看到黑暗的那一面，毕竟还是个小孩子，天真无邪。</p>

“小女孩，你叫什么名字？”</p>

“我叫，小苑。”少女停顿了一下，小苑，是那位老者最后口中的遗言，这个小女孩应该是他的孙女吧。</p>

“好，我会给你安葬个好地方的，但命运多舛，我也无可奈何。你可以把我当成坏人，但绝不是我心之所向的……”</p>

剑背雕刻十字纹理，剑尖对向小苑。小苑还是一股天真无邪的样子，刚刚她应该听到她要被杀，不过因为不理解而呆在原地等待终结，一个个头还小的小女孩……</p>

“小苑，愿天堂那边你能幸福。”面无表情的说出一句简单话，在内心却是千番情感。</p>

“姐姐，为什么？”小苑显露出无辜的纯净眼眸，淹没了少女的内心，却并未湮灭，只是微微动摇了根骨。少女垂眸念叨，“未来……啊，这都怪未来。一切的一切……这并非我所意……所以，对不起。说起来，还不是为了梅沙格琳女王，那个老怪物……”</p>

残忍无情的少女，拿着短刀直刺向小女孩，对准了小女孩的那双眼睛。两刀，一刺，拔出，再刺，哀嚎。</p>

几次杀害后仰头倒去，在一片血泊之中。杀害人留下一个失魂的背影、踌躇的脚步，然后，离去。</p>

……</p>

奥斯理强撑着站起，剧痛之下，老天没有让他死去。他第一件想到的就是小苑，便一瘸一拐的挣扎着走了回去，映入他眼的是灼烧之后的废弃木屋，再看，那里一片血泊，躺着一位小小的孩子。</p>

躺着那里的正是小苑。</p>

奥斯理绝望，慢慢的走到她的面前，小小的脸庞，带着灼烧的痕迹，就像在肮脏之地出来似的，眼睛部分流淌出了血液，再观察，发现小苑眼睛被严重刺伤，不能睁眼。扶摸那已无纯净之眸，老者红了眼。</p>

在场的落下一个短剑，刻着十字纹理。十字纹理，那位二指带着红宝石魔戒的少女，她的长剑也雕刻着这样的图案。奥斯理记住了这位少女，也记住了今夜侵入村庄的敌人。</p>

此后，注定不会安定。</p>